“小姐,您在找什么,告诉奴婢奴婢帮您一起找。”
这边莲心下了早朝,因莲倾被帝君单独留下,她便一人早早的回了国师府,闲着无聊时猛地想起一件事,需要出府一趟,鉴于上次事件,莲心决定以后出门都会特意知会对方一声,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于是给莲倾留了个口信:有事出门,有带暗卫,不用挂心。吩咐好丫鬟代为转告后,便换了身便服,同贴身丫鬟子歆来到皇城内一条最热闹的集市,二人沿着商铺一路走来,也不见购买,子歆看出莲心似乎在找寻什么,这才大胆开口问道。
莲心闻声侧头看了过去,只见子歆后方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向这边款款而来。
子歆不见主子回答,抬头发现主子目光正看向某处,于是顺着方向寻去,发现她身后正走近一个风度儒雅的美男子,是不同于公子一样的美,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而公子的美给人的感觉则是窒息的,两个截然不同类型的人,却都能在第一次见面就令人过目难忘。
“国师?”男子停下,对着自家主人试探道,莫非二人认识,要不是那人喊出主人身份,她定要把他当作登徒子对待,可看那男子的气度也不是那登徒子可比拟的,只是这不肯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子歆看着眼前的二人有些不太明白。
耳边却传来自家主人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
“你是怎么识出来的?”
对于莲心的疑问,男子淡淡地笑道:“感觉。”那笑容里隐藏着一股非一般的自信,使他沐浴在阳光下的整个身影越发光彩夺目。
莲心看着眼前男子温润如玉的眼眸,内心一阵惊愕。
她一般出席露面时都会蒙着纱巾,所以整个邑武皇朝除了莲倾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面貌,早前是为了消除紧张,越到后面就渐渐形成的习惯,有时候忘了戴,也有莲倾提醒,所以她的相貌外人根本不知情。
但今天本就是便衣出行,倘若戴个面巾岂不很惹人注意,况且不戴纱巾也没有人能够认出她,没成想这样却叫眼前的男子给识了出来,而且对方仅凭感觉,着实令她有些惊愕。
“现在不在朝堂,可唤我莲心。”莲心开口提醒着对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国师’这样的字眼还是不要出现在人潮密集的大街。
男子闻言瞬间明白话里的意思,接口道:“是昀文考虑不周,不知唤心儿可好?”男子征求着莲心的意见,温厚的言语间竟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对于眼前人他总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尽管极力掩饰,但他知道自己想要做到心如止水得花多么大的力气。
莲心本就对此人讨厌不起来,且被人常唤心儿,如今不过又多了一人,不觉有异的她淡淡地回道:“可以。”
又闻那人说道:“心儿可唤我昀文。”
什么?男子如此厚颜地唤主子小名的同时,还让主子也这么亲昵地称呼他,子歆心里一阵心惊,连忙看向自家主子的神色。
然莲心并未觉得不妥,脸上也不见什么异色。可能这人的气质太过干净,莲心不疑有他,即便亲昵的称呼于男女之间存有不妥,莲心也没觉得异常,因为她不懂这个。
于是回了对方一个“嗯”。
丫鬟子歆见此,双眼里的震惊就快破眶而出,主子先前便与此人熟识吗?可从男子先前的举动来看显然不是啊。现下却相互亲昵的称呼,是自家主子不懂男女之间的避讳?还是他们之间太过坦荡?可是这样很容易让旁人引起误会啊。
至少此时的自己已经想歪了,子歆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同时,心里也隐现一丝疑惑,不过在她收起心思看向自家主人时,那道狐疑的目光越发炙烈。
察觉到丫鬟太过直白的目光,莲心淡淡地扫了过去,清澈地目光不染一丝杂质,干净地令子歆羞红了双脸。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子歆低垂着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龚昀文在莲心话落时,一直平稳的心跳,开始狂乱地跳动起来,如玉的耳廓上渐渐腾起一丝红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那灼热的温度有多么滚烫,倘若不是他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定然比女子身旁的丫鬟还要脸红。想至此,云淡风轻地扫了一眼那个低垂着的脑袋,眼底早已恢复成一片沉静,虽然刚刚的感觉很是失控,但龚昀文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仪态,眨眼间他又是那个一笑一颜开的淡雅公子。
只是落在某处的眸光忽明忽暗,叫人无法看不清里边的深意。
“可知这附近哪里有供香料的铺子?”脑海里闪过丫鬟的问话,莲心对着身边的男子问道。
龚昀文闻言头微微一偏,一缕青丝随之滑落,凝眉间似是在思索,随后缓缓道:“街尾的深巷内好像有一家,不知还在不在。”
他在几年前去过一次,对于那家铺子的位置也只在印象中有个大概,所以有些迟疑地说道。
“不知昀文能否随我们走一趟?”如果有一个人带路的话也好过她和子歆瞎晃悠,不管那店铺还在不在,总归要去走一趟,刚刚一路寻来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