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过,现在突然说要回去,莲心很是不解,她狐疑地看向莲倾。
莲倾淡淡地看了莲心一眼,在对方充满疑惑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像是老家那边来信说,他的儿子要成亲了,让她回去主婚。”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的通,可是几日前奶娘为何不亲口对她说,而且此事如此仓促,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可是为什么先前不见奶娘提起此事?”莲心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莲倾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是什么事都未放在眼里,可奶娘的事他又为何如此清楚,正在莲心诧异地时候,耳边又想起莲倾好听的清冽嗓音
“前两****一直在书房里,全府上下都知道你在忙祈雨的事,谁都不敢前来打搅,那****正好在门外碰见了,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多问了一句,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猛地忆起才想着跟你说。”
莲倾一直是个清冷寡淡的人,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引起他的注意,是以奶娘的事当初没被他放在心上,现在才想起,也都说的通,莲心心中的疑惑被一一解答了,可一想到奶娘明天便要走,从雁一峰回来还未来得及与奶娘好好相处的她,心里便一阵难过。
察觉到莲心的低落情绪,莲倾云淡风轻的眼眸里划过一道利刃,顷刻消失不见。
“要不你现在去陪陪奶娘,与她多说说话,毕竟她明天就要离开了。”莲倾贴心地建议,令想要发作的莲心,一时找不到任何发泄口,如今都已成定局了,即便她现在闹,也改变不了事实,还会落得一个胡搅蛮缠的恶名,可是她真得好想跑去抱着奶娘,求她不要回去,现在娘亲不在,奶娘也要走了,她身边真的快要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想至此,莲心满腔的憋屈更是无处发泄,心中的无名之火也蹭蹭直冒。
这番考量,也是她为何在得知奶娘要走的那一刻,没有立刻跑去找她的原因,她怕她一时没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令奶娘为难,以她和奶娘的感情,又岂是‘不舍得’几字可以概括的。
她还希望奶娘同娘亲一样,一切安好。是以,又怎忍令其为难。
想着想着,心中的无名之火好似被浇了个透彻,瞬间熄灭。
“我去看看她。”莲心说着,便从莲倾的怀里起身,整个人恹恹地,声音也透着股低落。
莲倾看着那个从他腿上毫不犹豫地离开的女子,在得知一切过后,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莲倾的星眸里渐渐涌起一片暗黑。
看来他做的是对的。
“奶娘,你离开后记得要与心儿联系。”
莲心来到奶娘的住处,与奶娘厮磨了一阵后,反复地讨要着对方的保证,像这样的话说了不下三遍,念得奶娘的耳朵都要长茧子,尽管如此,可听在奶娘耳中是那孩子真真切切的舍不得,也不枉她痛了她一场。
嘱咐了好几遍她不在时莲心要注意的问题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奶娘猛地看向莲心,如今的心儿已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却不知男女大防,此认知令她心间一惊,有些慌张地问道
“心儿你知道男女之间需要注意的事情吗?”这事怪她,以前她总认为她小,便不曾提起,想着等她大点再说,可一转眼五年过去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眼前已经出落的如同仙女般标致的人儿,就要离开了,一时间无比恐慌,那感觉就像是来不及交代后事一样,就要不甘心地闭眼了,好在莲心接下来的回答,让她那颗吊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知道啊,师父有说过。”
莲心看着奶娘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迟疑地回道,为什么他们都对这个事如此恐慌,就连当初临走时师父跟她交代时的神情也是一样的,她有些不解。
不就是要与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嘛,有这么值得惊恐?
来不及想明白为何的莲心,瞬间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奶娘明天就要离开了,你长大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是我们的心儿生的如此漂亮,真担心被坏人拐走了。”说着便打趣道,心中的顾虑是没有了,但抱进怀里的玲珑躯段,纤细小腰不及盈盈一握,顿时令已有一把年纪的奶娘有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复杂心情。
好在那五年里,她的师父有提到,不然真是要辱没了这一声奶娘了。
奶娘心中一阵唏嘘,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指的男女大防与莲心口中的男女大防显然不是同一件事,这么一误解,便注定了今后的业障。
更何况莲心的理解中,她要与之保持一定距离的男子里,早已排除了一个人的身影,这更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