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集市一向热闹非凡,尤其是这几日,来往的人流口中都在议论着新晋国师,有人传新国师貌若天仙,似九天玄女下凡。也有人说新国师慈眉善目,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来拯救于水火之中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
这位莲国师上任的第一件重任,便是为鹧鸪镇百姓向天请雨,皇城告示公布,于三日后在圣坛举行祈雨仪式,告示一贴出来,便引起全城百姓围观,更有甚者扬言要一睹钥国这个被传为神一般女子的风采,总之,没有见过莲国师面貌的人,都对这位神秘女子产生了莫名的好奇。
有人纯粹是为了目睹国师风采,有人则是为了打探新晋国师的本事而持有看戏的态度,不管那种目的,这场祈雨活动势必引起全城百姓的注目,将是近年来皇城里最为轰动的事件,没有之一。
“听说了吗?新上位的国师还是个女娃娃。”皇城内一装修豪华的酒楼里,一个穿着里外透着股贵气的公子哥,邪里邪气地对在座的众人说道,语气透着股轻佻,神态狂傲。一看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子。
同伙听此打趣,一阵哄笑,笑声里的不怀好意昭然若揭。
“女娃娃能成什么事,还不如待字闺中寻个好郎家嫁了,俊哥儿,你说是吧?”其中一同伴,挑着眉尾轻笑,冲着那个唤俊哥儿的公子哥,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其余几人见此顿时大笑,定是想到了花天酒地之类的下流事。
那个唤俊哥儿的便是几人中最先开口的,透着股邪气的贵公子哥儿,此人明显是这伙人中的老大,只见他看了那人一眼,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一看就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公子,空有一副好皮相,内里全是一些风花雪月。
“但我听说那国师可是长得貌美如花,堪比天仙呢呢?”另一个男子似是有点不甘落后地插口道,颇有些刷存在感的嫌疑,定是几人中不常开口的,只见他刚说完,在那几人不怀好意的注视下,闹了个大红脸,局促地坐在位子上,似是不打算再开口了。
“天仙怎么了,还不是要躺在身下,任人玩弄,灯一关,谁管你长啥样。”俊哥儿眯着眼自顾自地说着,好不得意,说完不见同伙们追捧的笑声,抬眼看去,只见酒楼走进一白衣男子,一身出尘的清冷气息,难掩绝代风华,款款而来的步履间生出一片菁华,随风而揭的青丝下,是一张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男子的突然到访,令整个乱哄哄的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注视着这个谪仙般的白衣男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惊扰了这个梦幻般的男子。
原来,男子也可以生的如此好看。这无疑是在场众人的一致心思。
俊哥儿在看向那男子的第一眼时,心猛地跳了几下,从未有过此等感觉的他,竟在那一刻慌乱地撤回了目光,待稍稍平复后,回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全都一副被人摄了心魄的窝囊样,心里的一股烦闷便又躁了起来。他堂堂肖家小公子肖俊豪,走到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何时被如此忽视过,一向自诩的容貌,在那人面前竟被堪堪比了下去,心里除了满腔的愤满外,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心情。
白衣男子在掌柜那提了东西便向外走去,只是转身时,朝这边扫了一周,若有似无的眸光一片冷冽,至于其目光下的众人,顿时生出一股难以逃匿的错觉,心间更是冷汗泠泠。
肖俊豪没料到那人会看向他,一直粘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被逮个正着,他瞬间低头,隐去眼底的慌乱,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一向没羞没耻的肖家小公子,竟几不可察的红了脸。
男子走后,酒楼又恢复一片热闹,好似刚刚男子降临的一幕,只是他们的幻觉,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如此绝色只一眼便叫人过目不忘,是以,他们都清楚,那男子真的来过。
这边几人回过神,便发现一向活跃的老大,竟有些呆愣,有人见此好心的问道
“俊哥儿,你怎么了,魂都没了。”谁知,肖俊豪抬手将那人在眼前乱挥的手给拍了下去,啪地一声很是响亮,看来没少用力,其余几人见此,一阵静默,心想这小祖宗又要发什么疯,说翻脸就翻脸,对待一起玩闹的同伴毫不留情,真是有够浑的,但面上谁也不敢吭一声,尤其是那个被打的人,更是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更别说去质问什么,一副闯了祸的自愧模样。
肖俊豪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轻哼一声,一向目中无人的神情中竟透着股阴鸷,随即不说一声便离去了。
余下众人看我我看你,看不出个所以然,也都讪讪地散去。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青石小路上徐徐而行,赶车的小哥仪表整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哥一边赶着车,一边恭敬的问向车内人
“公子,去回春苑吗?”
许久不见车里的回复,以为一切照常的小哥便听到车内传出一道冷硬的声音
“不去,回府。”简洁的四个字,不耐的语气似是不想再多说半个。
小哥听了有些诧异,公子今个儿是怎么了,既早早的与同伴散了,又不去回春苑,真是稀奇了。要知道回春苑那可是即便你有钱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