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那被她攒在手心的信纸,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而她却不敢看它一眼。
莲心猛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莲倾,他站的离她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好似只要她有困难他随时都会立马出现一般,过去的五年里是如此,此时此刻亦是如此,莲心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宽慰,那感觉好似哪怕摔倒了,也知道会有一人将你扶起,即便摔破了流血了,也感觉不到疼痛般,温暖地使人想要狠狠抱住,莲倾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此时的莲倾于她而言仿若救命的浮木,是将她脱离汪洋大海的唯一浮木。
莲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莲心将他抱得死紧,他能够体会她此时身体里蔓延出的恐惧,就像是长满触角的枯藤,绕遍她的全身将她最后的一丝勇气也全都抽离,他此时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要站在那里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便已足够了。
许久,莲心从莲倾的怀里抬起了头,慢慢摊开那张已然褶皱的信纸,随着那一行行映入眼帘的毛笔小字,随着内容的深入,莲心眸光忽明忽暗,呼吸反而越发紧促,待看到某一行时,遥遥欲坠的身子骤然倾倒,还好一旁的莲倾及时扶住,从她手中一把将那信纸接过,一目十行,目光最终停在那一行字上,才知道莲心看信后为何是此番模样。
即日临朝受封,任国师之位,解国之患情……若辱使命,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