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星君离去后,仙子动了动僵立许久的身子,便飞身下了冥界。
相传冥界深处,有一极其阴暗恐怖的地方,那地方深埋着一如同万丈深渊的天井,天井的岩壁由无数的牢笼镶嵌而成,凹凸不平。此牢由万年玄铁锻造而成,金符加印,关押着冥界最深处的厉鬼怨灵。囚禁在这里的厉魂冤鬼要承受永无天日的极刑,穿心之苦,噬骨之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当月光照进井内,似乎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些撕咬,分裂,吞噬的声音。
这里便是冥界的厄罗井狱,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凶残恐怖的地方。
在这口天井的底下,流动着万年不冻的黑水,水里面也压制一些永远都出不来的邪恶力量。
每当月圆之夜,月光一照向水面,那深不见底的黑水便会翻滚起来,好似氺里深藏的东西在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禁锢,从而冲出水面,然月光一过,水面又恢复一派平静。
又一个月圆之夜,井内传来支悠一声,一牢笼的铁门被打开,只见一个黑影自井口被推了下来,引得牢笼里的恶魔纷纷探头围观,空旷寂静的天井内,突然传来一阵阵桀桀的恐怖笑声,笑声里透着丝看戏的意味。
只见那个黑影笔直落入水中,继而被邪恶力量瓜分吞噬,惨烈的挣扎声平白为牢笼里围观的恶魔们添加了一点笑料。
厄罗井狱总会有一些厉鬼怨灵想要挑战黑水之刑,倘若挑战成功,便不必再受永无天日的极刑。这其中的诱惑多么强大,以致无数的厉鬼怨灵都想以此来逃脱刑罚,然而,黑水之刑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在黑水之刑下魂飞魄散的怨灵不计其数。
相传五百年前,有一白衣男子,从这水里活着走了出去。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而那白衣男子也就变成了这里的唯一神话。
神话的存在,总是无形的吸引着更多想要创造神话的万物。
淡淡的月辉俯视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那身影正钻进一个篱笆小院里,身影远远的便看见了树下站立的背影,还未靠近便立刻禀明了来意,那声音里透着丝畏惧,
“小的来汇报最近的动静。”
“说。”那个背影并未转身,只吐出了一个字,清冽的声音以足够令那个等待中的男子胆寒。
“往生镇新来了一位女子,长得极其漂亮,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得到指令,男子小心翼翼的汇报,生怕触怒了眼前的那人。许久,不见树下人有其它指示,便恭恭敬敬的告退了。
男影离去后,那个树下的背影转了过来,月辉下那是一张长得极其美艳的容颜,俊美的剑眉,不清不淡,浓密恰到好处。俊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吞吐着无声魅惑的红唇,妖冶的颜色,红的滴血。最让人痴缠入迷的,是那双深不见底的俊眸,星眸似漆,如梦如幻。
月光下,男子长身而立,身披霞姿月韵,轻皱的眉宇间,倾泻出倾城风华,那一疏一展间抖落的魅惑,就像是一个少女编织的旖旎春梦,就连清冷的月光都贪婪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恨不能进入这场春梦。
天就快亮了,梦中的人儿却不愿醒来。
次日,往生镇茶馆依旧热闹非凡。二楼看台的下边,坐着黑压压的一片,他们都等着今天上演的故事,只闻闹哄哄的大厅升起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那声音饱含情感,瞬间抓住了听众的神经。
在坐的众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今天的故事。
“话说这玥国大将,大家一定很耳熟,他在玥国的地位如同战神一样。这样一个人物对玥国周边国家有着极强的威慑力。所带领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传言军队所到之地,不费吹灰之力成为名下之城,其名声也足够令敌军闻风丧胆。”
“在玥国与锦国的战役中有一场非常有名,以少胜多,史称虎口崖之战。”说书的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水,看着底下一片期待的目光,老神在在的接着道
那说书先生所讲的是玥国的一风云人物,大将军司马流云或战神司马流云。其被传颂置神一样的地位,还得归功于他出神入化的用兵计谋。
故事还得细说从头:
夜里,锦国营帐,几位主将在一起商讨对策。
“将军,司马流云现手下兵马不足两千,为何不乘胜追击?”副将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在他看来,此时正是反击的大好时机,此战得胜便可一洗前耻。
“哼,司马流云为人诡诈,变化多端,本将军怀疑他以退为进,诱我们上钩,但本将军已识破其奸计,明日战场上必取下那狗贼的头颅。”话毕同时,一把利刃直插案桌,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嗜血的寒光。
锦国主将生性多疑,且为人刚愎自负。深知这点的司马流云,早就想好了策略。
于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即将上演。
虎口崖,谷地两旁危崖耸立,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埋伏在此的玥国将士如同蛰伏在草丛里的猛虎,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从下往上看,虎口崖正如其名,喷张着血盆大口,仿佛是洞悉了这潜在的危机,林峰里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