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吃痛的咕哝一声,不死心地再度飞到黄今跟前,却见她已经幽幽转醒。
嗷嗷,我看见宇文澈了!黑毛见她又要睡过去,赶紧对她咋呼道。
“什么?!”黄今“噌”地一下坐起身来,看着黑毛张牙舞爪的样子,难掩激动地说道,“你是说他来过了?”
嗷嗷,是的。黑毛止不住地点头,兴奋地跟她解释着跟宇文澈在外面发生的一切。
看懂它表达的所有意思以后,黄今眼睛里有些酸酸的,她支吾着自言自语道:“宇文澈,你怎么敢前来呢,傻不傻?”
她自己心里想的正好跟宇文澈交代黑毛转达给她的一样,就是尽量不要激怒龙策,方便明哲保身。得知宇文澈冒着万险前来找她,黄今心中也不那么埋怨他了。说起来也是自己玩心太大,早就应该想到自己会引起注意的,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
她打了个哈欠,对还在兴奋地挥舞着的黑毛说道:“我说,黑毛,你大半夜的把我叫醒了,你不困啊?我可都困死啦!”
说完,她躺在床上,把黑毛窝在怀里嘟囔道:“咱先睡觉,明天起来再说,行呗。”
黑毛无语了,天亮了以后它也要随时注意门口的动向的。不能让别人发现它,否则可能会被剁了喂狗吃去。
翌日一早,宇文澈起身出去,问向刚刚替班的洛文:“西轩国有人来送书信了没有?”
“爷,还没有呢。”
洛文难掩心疼的看着宇文澈憔悴的脸,胡茬都有了。他温声劝道:“爷,您一夜没睡吧?属下觉得,您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现在已经知道今今的状况了,您若是没救出他,自己先垮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事。”宇文澈淡淡地说道,走向了操练的观望台。
西轩国的信使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时辰以后了。宇文澈听到手下来报,几乎有些站不住脚似的。他强自镇定地走向自己的营帐,只见马元帅他们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太子爷,卑职听闻有西轩国的来使,不知他们是有何事?竟然公然前来送信。”
“昨天他们才战败,难道是要来投降的?”
宇文澈听着他们各说各话,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对他们说道:“我们进去谈。洛武,你去带信使进来,记得不要让他四处乱看。”
“是。”洛武领命下去了。
他们坐下来不一会儿,洛武带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就来了。他满脸的轻狂和精明,貌似昨天输的一方不是他们西轩国似的。马临安最见不惯这样的人,他指着他不客气地说道:“你是替你们王子送投降书的吗?”
“哼,笑话。我们岂会送给你们投降书?”信使高傲地扬起头,看向坐在最前方的宇文澈,轻蔑地说道,“宇文太子,你现在这样沉稳淡定,难道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都纷纷疑惑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宇文澈看去,只见他处变不惊地倒了杯茶,淡淡地说道:“不就是掳劫了我的人吗?你们王子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是不顾脸面,好好的两国之间的战事,竟然用人质来要挟我。你确信,你们的筹码足够大?”
信使被他忽然的一瞥,惊得心中也没了底儿。他就是仗着这个来的,要不然谁敢来呢?估计一来就被这里的人们给大卸八块了。掳劫的人不是北宇国的太子妃吗?看来宇文澈早就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这样淡定呢?他就不担心她的安慰吗?他壮了壮胆子,扬声说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我们王子让你单枪匹马前去,否则,人质性命不保,还有可能遭受百般侮辱!哼哼,到时候看你们北宇国颜面何存?”
掳劫了谁?底下的人们又是一阵惊愕。他们四下看了看,又相互对望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人说的是小黄吧?从昨天打仗回来就没有见过小黄了,难道是被西轩国给掳走了?
庞冲想明白后焦急地跟吴清打了眼色,若是单单的一个小黄,他们还可以舍得。但现在是黄今,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舍得的。往小了说,今今是他们从小呵护长大的妹子。往大了说,她是北宇国太子妃,代表的是小半个北宇国的尊严和地位。尤其她还刚刚为军营里解了燃眉之急,怎么可以放任她在敌人手里遭受侮辱呢?!
马临安跟董南坡倒是没有多大态度,他们只觉得损失了一个小黄有些可惜,可现在军营里有数十万条将士的性命,若是太子一人前去,肯定是要被活捉的。到时候,他们胁迫宇文澈逼他们撤兵,那么这场仗就可谓是白白来了一趟了。
信使说完后,也不多做久留。话说他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也一直在“咚咚”地打着鼓。好嘛,跟他来之前想象的气场完全就不一样,这里的人们虽然有表现出担忧,但更多的是漠然。他拱手对宇文澈说道:“宇文太子好好想想吧,我们王子说了,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若是到时你还没到,那人质的性命就不保了。告辞!”
“站住!”董南坡离门口最近,看不惯他这样狂傲地态度,拔出剑来指向他的脖颈。“狂妄小贼,你竟敢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