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一名狙击手的准信一直对准许闻的脑袋,食指扣在扳机上等待着最后的命令下来。只需要轻轻一扣,眼前这个英俊的脸就会被打的稀烂。
不过那个命令始终没有下来,看着许闻一步一步走上自己的车远去,狙击手收起手里的狙击枪,走到于峰的书房里面,一脸质问。
“为什么不让我打死他,他将来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于峰丝毫不在意男人的质问,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几十年的他,从来没有干对他有过重的言语,虽然有过,只是被他杀了而已。而眼前这个男人,从认识的哪一天起,就是这样,从未改变过。而许多人曾经看着热闹想要看看于峰到底是想要怎么处死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结果于峰却是悄悄的解决了一批男人的对头。
男人叫徐刚,身心皆如钢铁的男人。
“徐刚,你对于我们现在的形式有什么看法?”于峰笑呵呵的点燃一根烟,递给徐刚一根烟。
徐刚根本不接,似乎很生气于峰不下命令,掏出自己的烟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
“能有什么看法,那群人既然想要作死,那么就是杀一儆百,让他们不敢在做什么小动作,让他们知道在香滩,谁才是天。想反天,就要有拿出命的准备。”
于峰不赞同的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徐刚,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就连十几年前你砍人的时候,都像是在为他们超度一样,没有任何的负罪感。看你的眉毛,就跟一把锋利的刀一样。你这样,在这样的世界上不容易活下去。这个世界上太多的危险,每个人都是虚与委蛇,你也要学会这样,才会让自己过的更加舒服一点。”
“不关这个的事,李峰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曾经你还想着和李峰合作,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李峰就被反了水,不知道被丢在哪里喂狗。这样的人跑到香滩来,什么事都不做第一个人就找你,那肯定就是不怀好意,怎么能够不提防一点。”
“所以你就是想着一杀解百患?”
“那是当然,就跟洪水修堤一样,只要发现一个小洞就要派人堵上,不然随时都有可能酿成惨绝人寰的大祸。”
于峰不可置否的点头赞同:“你这话说的没错,有些事情不乘早解决将来就是一个大患。项羽鸿门宴心软不杀刘邦,后来就自刎乌江。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徐刚,你能摸懂人心吗?”
徐刚面露疑惑之色,叼着烟疑惑道:“人心?”
于峰摩擦着这个做了几十年还未见半点损坏的黄花梨木做的太师椅,叹了口气:“想当年意气风发,现在却犹如一只狡猾胆小的兔子一样狡兔三窟。被人骂做老不死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年轻的时候,和我几个兄弟在街头上打江山的时候,当时说干就干,看不过眼就打,钱不多却格外的开心。再看看现在,真是越老越怕死啊。”
徐刚抽烟不做声。
“所以在今天早上我就做了一个决定,在不疯狂,我就死了。既然许闻想玩,我就陪他玩,弄死他,我也好安心的躺倒棺材里面去,一了百了。”
“你放心,在你快死的时候,我会让你解脱的。”徐刚丢下一句提着装着狙击枪的箱子就走了,独留下于峰坐着一动不动。
而许闻,坐上车后,一脸淡定的看着那个阳台上的狙击手,故意的等了一分钟才发动了汽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离开于峰的别墅。
他不知道于峰会不会杀他,但是他却赌于峰不会杀他。这是一个用命来赌的赌注。赌赢了,捡回一条命。赌输了,一切功名全是尘土。
还好于峰并没有杀他,只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虐心态,想要跟许闻慢慢的玩。而许闻最怕的就是于峰不跟他慢慢玩。要将时间,自己还有几十年好活,怎么说都能跟一个老不死比命长。
回到家,余雨依旧是那么清闲,见到许闻,顿时就哼了一声。许闻一阵头大,怎么这个女人的脾气这么大,动不动就会生气,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许闻拿了一包薯片坐在余雨的旁边一起看电视,余雨瞟了许闻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有事快说。”
余雨楞了一下,随后怒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一晚上都没见人。”
许闻斜视了一眼余雨,继续回头看自己的电视:“我干什么去还用跟你交代?你管太宽了吧,就连许佳人都没有问我,你问我做什么。”
“我……”
余雨一时语塞,自己和许闻最多也就是朋友关系。就连许闻的妹妹都不管许闻晚上去哪里了,自己一个外人,怎么好管许闻到底做什么去。可是一想到这里,余雨心里就很不甘心,眼珠子转了转,继续生气的说道:“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你要是出去鬼混,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认为是我管不住你。到时候万一再上新闻,你不做人我还要做人呢。”
许闻继续斜视一眼余雨,嘴里的薯片咬的咔咔作响:“那也只是名义上的男朋友,也没见你做什么实质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