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做着梦,他看到了若儿,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但是她却越跑越远,他怎么也追不上,他半跪在地上低低的抽泣着,然后玉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幽夜……”
“小伙子,醒醒。”
两个声音混在了一起,幽夜的头一阵剧痛,他看到天晴了,太阳照到自己的身上,很温暖……
“唔。”幽夜闷哼一声,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他猛的坐了起来,胸口被拉扯了一下,使的他又倒了回去。
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清晰,这是一个柴房,收拾的很干净,还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一位老者正按着他的手腕,见他醒了,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了句:“嗯,很好,烧已经退下去了。”
“老伯,我这是在哪呀?”幽夜问道。
“这是我的住处,柴房,呵呵,你已经昏迷了三天,还好,你撑过去了。”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三天了吗?”幽夜呆呆的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
“是啊,三天了,”老者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继续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不敢给你接骨,怕你被疼痛刺激的耗尽心力,那样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醒了,我要为你接骨了,不然会长成畸形的。”
“老伯,来吧,我没事。”幽夜淡淡的一笑,说道。
“来,咬着这个,我怕你忍不住,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老者在他嘴里塞了一块木头,说道。
“不用,我能忍得住。”幽夜吐出了嘴里的木块,说道。
“唉……”老者微微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娴熟的把他的手腕转了两圈。猛的一拉,然后推了进去。
“唔。”幽夜虎目双睁,脸上顿时出现一层密密的汗珠,老者见幽夜没有昏迷过去,把另一只手也接了上去。
“唔!”幽夜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上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
老者惊讶的看着幽夜,只见幽夜面目狰狞,目眦尽裂,眼角的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剑眉倒竖,尤其是眼睛,闪烁着人类不应该有的寒光,整个人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寒意,顺便摸了摸他的脉象,却发现他脉象涣散,才知道他的武功被废,不禁摇头叹息。
“谢谢老伯出手相救。”幽夜猛的双膝跪地,老者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小兄弟太客气了。”
幽夜慢慢起身,然后坐在了地上,刚接完双腕,也是耗费了他大部分的体力。
“小兄弟,你可是被俘虏来的?”老者问道。
“是的,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便开始追杀我,结果被抓了过来。”幽夜说道。
“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老者又问道。
“我叫幽夜。”幽夜说道。
“原来你就是幽夜啊,果然是英雄豪杰。”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老伯听说过我?”幽夜惊讶的问道。
“当然听说过,那次和血瞳大闹招亲会,摘叶伤人,武功高强,后来更是隐匿了几年,令号称是无孔不入的无间堂也寻之不得,又与剑魔大战一夜战成平手,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些?让无间堂束手无策?原来幽夜你是个有大毅力的人。”老者把他做过的事情娓娓道来,也为他增加着信心。
“老伯过奖了,幽夜也只是浪得虚名,呵,现在被抓,武功尽废,一切,都已经成了往事……”幽夜淡淡的说完,然后抬起头看着窗外,脸上布满了沧桑。
“此言差矣,福祸相依,或许,这也是你的大机遇。”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大机遇?据我所知,武者一旦武功被废,便绝无可能恢复,今天的耻辱,却是再也报不得了……”幽夜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又何必报仇呢?人活着又怎能只为着仇恨而活着?若是报了仇之后,自己活着又是该做些什么呢?”老者微微一叹,说道。
幽夜听出老者话里的意思,知道这老者也一定是有来历的人,却也不再问下去,说道:“还不知道老伯怎么称呼呢。”
老者也微微一笑,知道幽夜是不想让他提及往事,说道:“我叫任风,以后叫我任伯就行。”
“嗯,任伯。”幽夜回应了一声,依旧坐在地上,摸着自己发涨的手腕,不再言语。
任风见幽夜沉默不语,也知道他还没有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把药罐中熬成的药膏倒了出来,然后敷在了幽夜的手腕上,然后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应付那些人。”
幽夜淡淡的一笑,摸着手腕上的药膏,还冒着丝丝的暖气,说道:“嗯,任伯休息吧,我怕这一觉睡着了,便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唉……”任风又是一声长叹,然后转头洗漱去了。
幽夜依旧坐在地上,手腕上的药膏慢慢的渗入到皮肉里面,酥酥麻麻的,但是他又怎会在意这些?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心里面感慨万千。
自己又何尝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普通人?他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