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是夫人的位置。”特尔拿着平板电脑又一次很没礼貌的闯进来。
上官尔伦看了一眼平板电脑的位置,她回家了,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回家而已,她是想家了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说,为什么要自己偷偷的跑回去,她是在对他抗议还是怎么一回事。
“总裁,要不要派人把夫人接回来。”特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知道了芮舒涵在什么地方的芮舒涵表情好像柔和了许多。
“不用了,这么久没有回去,她应该也想家了吧,让她就在那儿呆一段时间,派些人暗中保护就可以了,散散心也好。”上官尔伦自己不曾发觉对芮舒涵他竟然可以宽容到这种地步,换成另一个女人敢这么放肆,也许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是,我知道了。”特尔也明白上官尔伦的意思,转身就出去了,上官尔伦起身踱到窗前凝望着整个都市的繁华,她也许是真的厌烦了这种生活才会回去的。
他知道因为那天晚上莫雨儿的事情,她很生气,而他明明知道不是她,可是还是怀疑的看向她,她怎么可能容忍的得了,别人不了解冷颜,他肯定是最了解的,冷颜的天性就很残忍,甚至有点冷血,冷家的人为了制止她这个毛病,特意跟上官家演了一出戏,所以才会有冷颜在上官家做管家很多年,冷颜很难得去喜欢一个人,特别是他身边的女人,这一次能为了芮舒涵对莫雨儿动杀念,可想而知她对芮舒涵的喜欢程度不是一点点的。
“芮舒涵,我们该怎么办,你就打算永远不面对是不是?”看着窗外他仿佛看到她回到家的满脸开心的笑容,不由得就自言自语。
城市对面绿山上,芮舒涵捧着两束鲜花,不过是随意买的,回来了就该来看看他们,一步步爬上墓地的阶梯眼角眉梢舒展着,看不出心情,看不出悲喜。
“长了这么大,我都还不知道你们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花,真是抱歉。”站在墓碑前,芮舒涵显得从未有过的成熟和稳重,好像经历风霜重新站起来的人。
美丽的眼里荡漾着暖暖的笑,也酝酿着苦涩的泪水,她有无数次想象着离开了上官尔伦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站在这里,原来那些轰轰烈烈的场景真的不太适合她,她没有失声痛苦,也没有笑容满面,她站在这里很沉默,说不出话来,她的选择竟然会和妈妈一样的错误,她的结局竟然会比妈妈还要悲惨。
“原谅我这么固执,妈妈,今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可能没有办法来看你们了,以后世界上任何的一点光我将都看不见,希望这样可以换来我下半生的平静。”对着妈妈已经褪色的照片,芮舒涵笑的很浅,几乎看不见笑容的存在。
“以后,爷爷我也没有办法来看你了,或许我也会很快很快就能够跟你们在一起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平静是不是?”转头又看向另一个墓碑,她轻轻的笑了笑,分别将两束鲜花放在两座墓碑前,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沉默的眼睛的焦距不落在任何一个地方。
心很痛的吧,因为她又哭了,因为心痛才哭的,不是因为上官尔伦,只是为了她失去的这些爱她的人,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居然没有那么悲伤,但是时间过得越久,那种当年没有表现出来的悲伤才会渐渐的迸发出来,突然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北门歌就站在她身后的墓碑前,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芮舒涵,她看起来冷傲清高,没想到冷漠外表下竟是这样的多愁善感,总是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
时间过去了很久,芮舒涵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站着,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疲惫似的,北门歌也没有离开,不过他站的腿都疼了,这个芮舒涵哪来那么好的体力,站着一动不动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站着那么久,你不累吗?”北门歌实在忍受不了这样陪着芮舒涵沉默痛苦的感觉了,按捺不住久先开口问。
芮舒涵身体一僵,这个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由于好奇就转过身,北门歌线条柔和的俊俏的容颜久落在自己的眼底。
很快的她就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怎么跟着她,他想干什么,眉头不经意的就皱了起来“你为什么跟着我?”她还是很警惕的看着北门歌,她一直以来就不相信莫名其妙靠近自己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是懂得的。
“干嘛这么紧张,这里安葬的难道只有你的亲人不成?”北门歌一句简单的反驳令芮舒涵顿时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色有些反常的红晕,可能人家真的是来看亲人的呢,她这样恐怕有点自恋了。
“那你继续吧,不打扰你。”芮舒涵微微的一欠身,转身就落荒而逃,北门歌忍着自己想哈哈大笑的冲动,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她刚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虽说这也算的上是跟死去的人说话,不过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为什么要那么害怕,真叫人有点失望。”北门歌笑了笑,回头就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下芮舒涵。”
他以前没怎么注意芮舒涵,他只关注上官尔伦,没想到上官尔伦身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