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劣的拥有了这样的侥幸的想法,他发现他最在乎的还是芮舒涵是不是活着呆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算不算爱她,在她立在车前的时候他的心跳真的几乎已经停止了,他有多么害怕失去她,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从此他就会失去她了。
抱着她轻盈的身体,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路冲到房间里,冷颜见到芮舒涵浑身是血的被上官尔伦抱在怀中,那些血在她身上,很显然那不是她的,上官尔伦毫发无损,那么多血会是谁的。
“医生,快点!”几秒的愣神之后,冷颜迅速的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医生提醒了一句。
上官尔伦和冷颜都在房间外等待,芮舒涵一次次的情况比一次次严重,这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第一次上官尔伦感觉到了无助,感觉到了面临失去芮舒涵的危险和痛楚。
“夫人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浑身是血?”冷颜站在上官尔伦的对立面冷淡的问了一句,在他肆意的伤害芮舒涵的时候,她对上官尔伦就有太多的厌恶,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令人讨厌。
“看到一场交通事故,吓坏了!”上官尔伦回想起今晚的那一场车祸,他趁乱把芮舒涵带走,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心里却又很不舒服,有什么事会发生,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空空的烦恼。
“怎么,你这个样子,是在忏悔还是在痛苦?”冷颜一点也不客气的讽刺上官尔伦。
上官尔伦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冷颜“冷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具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你这么为她愤愤不平。”
“她没有任何的魔力,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喜欢她的纯真和自信,她很适合做上官家的夫人,你不觉得吗?”冷颜望了望关上的门,语气很淡很平静,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女人,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人觉得很舒服。
“是,很合适!”上官尔伦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微笑,她是最合适的,没有谁会比芮舒涵更合适上官夫人这个位置。
“她还年轻,对于许多事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态,如果你不去包容,错误,就会一直下去。”冷颜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开导上官尔伦,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上官尔伦应该能够听得懂。
“我知道了!”上官尔伦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冷颜不再说话,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交流起来就是费劲。
“上官先生,你们可以进来了。”医生打开房门对站在门外的上官尔伦和冷颜说道。
上官尔伦像得到解放的人立马就冲进了房间里,岁睡咯还在昏迷,气色很不好,心骤然一疼,这些日子她过得有多痛苦,身体都变成这样了。
“她不会有事吧?”上官尔伦看完了芮舒涵又转身看着医生,眼中很是焦急。
“没事,就是突然之间收到打击,心脏无法承受那样的负荷,才会痛,但是以后还是尽量避免那些刺激和打击,我还是建议做手术,趁着现在的情况不糟糕。”医生无奈的叹了叹气。
“你不是说过,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手术吗?”上官尔伦甚是担忧。
“所以,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夫人的身体补起来。”医生只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跟上官尔伦讲话,像上官尔伦这样的男人,其实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到压力。
“还补的起来吗?”上官尔伦开始不确定了,反反复复的出现问题,他很难不怀疑芮舒涵是故意的。
“可以的,毕竟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医生安慰似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其余的事跟冷颜讲明白。”上官尔伦注意力又回到芮舒涵的脸上,看着她安静躺着的样子,心里就会涌现一种莫名的烦躁感,今晚如果被车撞飞的是她,他会怎么样,这个他想都不敢想。
“是!”医生转身看向身后的冷颜。
“请吧!”冷颜礼貌的对医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脸上还是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医生和冷颜离开了,房间里就安静了很多,好像突然之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上官尔伦走向床,轻轻的坐在床边,她的脸色冰凉苍白的让人看了都不忍直视,她这个样子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就像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惨白躯壳。
“是吓坏了,还是悲痛坏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游走在她苍白的脸上,像是对沉睡的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他恐怕这辈子都会记得,她抱着沐岚风失声痛苦的模样,那是他未曾见过的悲伤,即使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上床,她也没有过那样的悲伤,无论他怎样去刺激她,在她脸上他永远都只看到死一般的寂静,波澜不惊,满不在乎,哪怕只是有一点难过也只是一闪即逝,想到这些,上官尔伦就觉得心好像被谁的手用力的捏住,呼吸都很困难。
“为什么会皱着眉头,你不知道这样会很容易老吗?”上官尔伦疼惜的抚上她的脸,心疼的对沉睡的她说。他无法抚平她额头的褶皱,她眉头紧锁着,是因为谁,还是她又梦到了沐岚风在她怀里死去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