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七岁,却是她最永恒最难忘的伤痛,毕业聚会上,莫名其妙的被人灌醉,她无法明白那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她距离和她们做朋友实在有太原的距离,也更加无法相信,人性丑恶是多么的疯狂。
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临困境时,她才发现,昔日的那些所谓的好友,竟然一个都不在身边,她很惊愕,很害怕,更是无助,她们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刻意的把她丢在这个地方,她所面对的将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和伤害,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只剩下自己了。
那无法忘记的一夜,她连声音都叫的嘶哑了,她从一个女孩退变成了一个女人,还是在如此肮脏的情况下,身体如火烧一般疼痛着,撕裂着,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那晚她承受了这一生都无法洗脱的耻辱,现实残忍的告诉了她变得肮脏的事实,清泪缓缓地从眼眶里落下来。
当自己毫无尊严狼狈的被扔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这时一场早就设计好了的大戏,目的简单明确,就是要把她从家里赶出去,永远的消失,她这个样子是继母最想看到的吧,真的是非常想看到,转身就告诉了父亲,父亲恼羞成怒的注视着她,深深地眼底,却看不到一点点关于心疼的滋味,那挂名的哥哥姐姐更是如此,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就像千万只箭狠狠地刺进她的胸膛,她最终愿你选择的离开那个她依附了十七年的家。
四年后轩辕阁写字楼
“小姐,这是您要的资料”面无表情的影将一份文件递到芮舒涵面前,一直注视着窗外的繁华都市的她未曾发觉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小姐?”芮舒涵没有回应,影只好又重新叫了一次,芮舒涵回过神来,慢慢的接过影手中的文件夹,却不料,文件夹从手里滑了下去,芮舒涵眉头微蹙,幸好影快手的接住了文件。
“手腕还是在痛吗?”影冷淡话语里透着浅浅关切。
“也许它不会好了也不一定。”握着隐隐作痛的手腕,芮舒涵眼中一抹凌厉的冷笑。
“不会的,现在医学很发达。”影再一次将资料递给芮舒涵。
“我也希望它能快点好起来。”芮舒涵淡淡的说着,然后顺手翻开了资料,看到一张醒目的邀请函后,芮舒涵眼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闪过。
“这个是你弄来的?”芮舒涵拿起邀请函问影。
“这是妍不知道在哪儿找到的。”
“很有心,做的很好,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呢。”
“那……”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决定好了我会告诉你们的。”芮舒涵随手把资料扔在了茶几上,心中有些烦闷。
重新站在刚刚自己站的位置,偌大的落地窗宛若一面镜子,将整个都市的繁华都收在了里面,她的今天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也不敢想,不过好像正式因为自己不敢想才有了她的今天,过去的那些日子她失去的人和失去的一切珍贵的东西,总是会不停的在自己脑海里出现,她是一个念旧的人,对于过去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会特别的怀念,就好像精心策划把她赶出家门的继母。
四年,整整四年,她连怎么笑都忘记了,她笑不出来,一次都笑不出来,那些曾经自己走过的快乐在现在的自己的身上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临近秋天的天气已经开始泛着凉意,芮舒涵还是很喜欢穿的简单和朴素,浅色的棉质衬衣配上浅色宽松的牛仔裤,搭配着一双干干净净的平底鞋,活像四年前的自己,可是就算是她穿的再怎么像从前,事实就是事实,她无法扭转乾坤回到过去,她本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她却又不能忘记那刻骨铭心的仇恨,纯黑的眼眸一丝愤怒和嗜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下班了,小姐,还要思考问题么?”蓝妍推开芮舒涵的办公室的门,温和的问道。
芮舒涵淡淡的看了一眼蓝妍,然后点点头,同蓝妍一起下楼,她时常会想到自己是何等的幸运,能在万分困惑的时候遇上蓝妍个影这样的人,这也是她不幸中的万幸吧,也许她注定要成为复仇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