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头天夜里担心玉雪瑶,彻夜在走廊等待她归来时受了风寒,还是因为这两天玉雪瑶不在没人督促他吃药,霍祺康在隔天夜里突然又发起了高烧,霍家人又紧张万分的,害怕他的旧病没有治愈再次复发,所幸玉雪瑶未雨绸缪,替他把所有伤风感冒、小病小痛的药物全部配好,一副一副分别包好,并标明了什么症状下服用和怎样服用的方法,这样在没有医生和大夫的情况下,大家也不至于六神无主,任何人都可以照着说明帮他处理,不用再像以前这么手忙脚乱。
翌日一早霍祺康烧虽退了,但头脑胀热疼痛,伤口有些发炎的迹象,想着还没有把玉雪瑶接回来,他怎么能安心地躺在床上养病呢,趁着大家忙碌的时候,他一个人偷偷地溜出了霍府。
从霍府出来先去洋行取了东西,再想着去找霍祺瑞要玉雪瑶的住址,刚跨进富豪城的大门,就见靠门边上有几位身穿军服的军官,正围着一个女子,为首的军官衣领上钉着金属领章上面刻有两颗星星,霍祺康猜想这人至少是团长以上职务,难怪敢这么逍遥法外,但来这里面玩乐的又有几个是善男信女呢,霍祺康经过他们身边,想选个离他们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来,再命人去通报霍祺瑞。
路过的时候耳边传来那团长的声音,“哟,好清秀的小妞呀,一个人哪?要不要哥几个陪陪你?”
“请你们走开,别妨碍我等人。”玉雪瑶蹙着眉,镇定地说道。她刚坐下来就发现那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游移。
霍祺康刚走远几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回头往中间被团团包围着的女子看去,耳边又一番对话传来,“等情人是吧?我们哥儿几个长得也不赖,随便让你选一个怎么样?够给你面子了吧,可别说我们耍流氓,逼迫良家妇女啊。”
“你们我可不敢高攀,我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子,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像你们这样成天打打杀杀的,跟着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寡妇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玉雪瑶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她其实就是想告诉他们她追求的是一种平淡地生活,经受不了任何的惊吓和变故,但她没考虑到眼前正面对的可不是一个真心实意在向她提亲的男人。
“哈哈,够直接,你就因为害怕自己成为寡妇,所以对当兵的不感兴趣是吧?这个好办,咱们当兵的兄弟多呀,死了一个另一个接着上,总之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看起来像团长的人故意曲解玉雪瑶的意思,还满嘴脏话,笑得一脸猥琐。
“你无耻下流。”玉雪瑶一脸羞涩,愤怒地骂道,同时拿起桌上的水杯向对方泼了过去。
“看不出你还挺来劲的,老子就喜欢这种刚烈的女人,待我抓你回去好好调较。”被浇得满头满脸都是茶叶水的团长不怒反而笑得更猖狂。
霍祺康挤到玉雪瑶身边,故意作出两个人相约好的样子,责怪地声音说道:“雪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早就来了,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迟到了呢,你什么时候认得这么多当兵的朋友?难道这些都是你堂姐夫手下的兵吗?”霍祺康急中生智突然想起陈夫人来,连忙想到拿她救场的办法。
玉雪瑶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再加上忽然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让她觉得惊讶以外,还有些恍惚,脸上迟疑的表情,张嘴附和:“啊?哦,是呀,是呀。”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眼尖的团长看出了玉雪瑶脸上闪过的惊讶表情。
“啊……对呀,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的。”霍祺康手指轻轻碰了她手掌一下,玉雪瑶方才如梦初醒般回答道。
当兵的警觉性比普通人高,想骗过这个团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玉雪瑶的反应和脸上的表情已经露了馅,只见团长用锐利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才懒懒地问道:“你堂姐夫是谁?”
玉雪瑶又是一怔,霍祺康急忙想替她回答,被团长制止道:“让她自己说。”
玉雪瑶马上想到了陈夫人,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堂姐夫叫什么名字,我堂姐只交待我说,在外面受了欺负,就到督军府去找她,她说整个花城没有人敢不听她的。”玉雪瑶感觉自己此刻像极了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但不可否认这一招很管用。
“那你堂姐是谁?”团长将信将疑地问道。
“别人都叫她陈夫人,我只叫她瑾姐姐。”玉雪瑶继续编造,看着团长及他身边的其他军官脸色突变,心里有种讽刺的感觉,想想她们皇亲国戚曾几何时需要借助别人的威望来保护自己,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欺骗的手段让自己脱离困境,她心里的自尊在这一刻受到了伤害。
“团座,这位小姐说得应该不假,我好像听到过督军叫他夫人的闺名,就叫毓瑾。”一个领章上用织品刺着三颗星的上等兵附在团长耳边轻声说道。
“对呀,我好像也听到过,就在这次迁移来花城的途中。”另一个同样是上等兵装束的士兵也出声道。
“竟然是我们督军的亲戚,那就是自己人,误会一场,还望小姐在夫人和督军面前美言几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