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你开始说到一半的话又是怎么回事?你跟玉姑娘到底从哪里回来?为什么你们两个会碰到一块?”一直阴沉着脸色的霍云霆,一连问出心中的疑问,上次回家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唯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家里误打误撞多出来一个临时的儿媳妇,从他在窗外偷看到玉雪瑶强行以嘴给霍祺康喂药那一幕开始,之后几天每一次他从外面回来无论走到哪位夫人的院子,总会听到几句抱怨她的声音,短短几日把整个霍府搅得是鸡犬不宁,之后又亲眼目睹她跟霍祺瑞在后花园拥吻的情形,他心里对玉雪瑶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一直也无法定义她的好坏,正想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番,为了他的宝贝儿子们,他觉得是时候好好透析一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哈哈……霍老爷您是有所不知,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真正佩服的人没有几个,想不到会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或许是老夫爱才若渴,但像大少奶奶这样的奇女子,老夫还真是头一回见。”提到玉雪瑶,黄大夫就如获至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
“奇女子?”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霍祺康再也淡定不了,停止了嚼饭的动作,侧耳细听着黄大夫接下来会有怎么的谬赞。
“你倒是说说她是如何个奇法,伤风败俗和闯祸生事的奇怪作风我们倒是见识过不少。”三姨太嗤之以鼻地嘲笑道。
“三姨太此言差矣,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只是大家欣赏的眼光不同而已,你们所说的伤风败俗,不过是因为大少奶奶比一般的女子阅历丰富一些,摆脱了世俗的束缚,思想、行为上豪放一些,这在老夫看来正是她的另一优点,咱们虽不能完全去崇洋媚外,但洋人好的东西我们也应该学习,只有结合了中西两者的优点,才能摆脱中国目前这种混乱的局势。”黄大夫满脸带笑,语气温和的反驳了三姨太的话。
“哟,黄大夫这是中邪了吧,平时听你说话总是咬文嚼字,满嘴的仁爱道义,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三姨太不甘心地顶了回去,一脸的愤恨又顾及到一旁的霍云霆而不敢发作。
“黄大夫,你别跟这些没有见识的女人啰嗦了,快回答我爹刚才问你的话。”霍祺瑞满腹狐疑正等着黄大夫替他解答,被三姨太一打叉,弄得他像在饥渴中望梅止渴般心里难受,故此毫不客气的含沙射影到三姨太。
“你……”三姨太正要发作,只听一旁的霍云霆喝道:“好了,别再打断黄大夫的讲述。”
“事情还得从上个礼拜说起,老夫正和二少爷商量好,准备送大少爷去医院接受手术治疗,但因医院没有做过类似的手术,也没这方面的专家,正当老夫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少奶奶满脸焦急来找老夫,问老夫有没有想出救治大少爷的方法,老夫把事情经过跟她一说,顺便把老夫得到一个西医记录手术经过的手抄本一事也告诉了她,她马上回答说,无论英语、法语、日语、俄语都可以翻译出来,老夫当时很怀疑,但也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试一试,心里还在徘徊就算翻译出来了,也未必有医生敢实行,可让老夫意外的是,只用了两个时辰,大少奶奶居然可以扔掉书本,口若悬河地跟老夫讲解整个手术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解释得一清二楚,老夫发觉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就想锻炼一下她的胆识与行医的天赋,所以把她带到义庄,想找几个无人认领的尸体给她做做实验,起初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但却强迫自己忍耐下去,为了克服心里的恐惧和恶心,每天睡在开膛破肚的尸体旁,用那双刚解剖完尸体的手抓馒头吃。她那顽强的意志和不服输的精神让老夫很是佩服,还有就是她那一点即通的脑子,真的不是普通的聪明,整场手术过程,老夫只是替她打打下手递递工具,全靠她自己琢磨书本上的知识与手抄本上的描述,结合运用后,竟然被她领悟透了,所以老夫说她是奇才中的奇女子,不得不佩服这样一位看似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女子,却有着无所不能的聪慧。”黄大夫眉开眼笑地解说完,仍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惊喜中。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根本无法想象那个走路都会摔跤的傻姑娘,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惊人本领,是她把自己隐藏得太好?还是大家一开始就把她定位错误了?
“天哪!每天跟尸体同睡,她怎么对自己狠得下心?”二太太佩服地发出感叹。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我以后还是少去招惹她,太恐怖了。”三姨太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哆嗦。
“看着她纤巧柔弱的样子,真是难为她了。”大太太怜爱地说出自己的感慨。
霍祺瑞一脸复杂的表情,心里压抑着千愁万绪无处发泄,只好握紧拳头让指尖刺进掌心的肉里,分散心里的疼痛。
霍祺康表面平静,心里却如坐针毡一般,心早已飞到了后院的某处角落,想象着她有没有乖乖的睡觉?她是不是还饥饿着肚子?她反胃的感觉平复了没有?
霍祺轩以听故事的心态,听完黄大夫的讲述,对玉雪瑶的喜爱又多了一份对故事主人公迹的崇拜,心里开始无法自拔地想去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