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本仙面前结丹吗?简直狂妄至极。”
灵童的眼中散发出冷光,此时精芒一闪,手中竟是多出一把拂尘,这拂尘被其一把拿在手中,猛地向前一甩,拂尘之上顿时发出一股冷冽之意,猛然向执法宗门掌教的蓝色翠竹之地荡去,破空之声犹如惊雷一般咔咔作响!犹如实质般直奔前方而去。
执法宗门掌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面对扑面而来的冷冽之意,竟是不闪也不必,竟是连双眼也是在此刻闭上,地面之修顿时哗然,虽执法宗门掌教是东炎公认的第一人,但那灵童能在原罪黑塔中隐忍千年也必定不是弱者,二者的胜负在此时就更加扑朔迷离。谁输谁赢都没有人敢妄下结论。
千年之前执法宗门掌教率先出手,千年之后他坐在半空之中,面目慈祥,心中再生不起任何波澜,如同回到了当年,如同回到了原点,如同一个因果的循环。一次犯错,结丹竟是晚了千年之久。拂尘荡起层层波纹乘着冷风直奔执法宗门而去,在其面前三尺之处竟猛的停了下来,再无寸进。蓝色翠竹如同实质,竹子上的新叶随风摇动,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灵童一击不中似乎并没有意外,而是冷哼一声,拂尘拿在手中竟是连续扇了三次,并且每一次的方向皆有不同,一股淡淡的仙灵之气在拂尘之上显现出来,但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比之仙家的出尘之意皆有差之。
瞬间云卷云收,风静瞬止,一股傲然之意自前方扑面而来,执法宗门掌教睁开双眼,看着前方,口中却发出轻吟,单手竟是结出了一个法印,法诀在嘴中吟唱,法印却在手中旋转而出,这道法印能看出之人并不多,且看出之人皆在成海境。
灵童眼中露出诧异之芒,但片刻便被阴狠取代,而能看出这法印的人还有一人,执法宗门掌教用出的法印竟与他的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看起来已经颇具大能风范,那是一个微小的星辰,星辰分四角分指东南西北,此时散发出浓烈的蓝色光芒只从其手掌之上喷薄而出,笼罩在了其身体四周,而地面的修士们看到的则只是一团看的并不真切的蓝光。
凝海成丹还在继续,似乎因为晚了一千年的时间,结丹的速度变的有些迟缓,眨眼间,炎宗的灵气猛然消失,而这个过程竟然持续了十息的时间。
傲然之意散出,似乎无人可以撼动,星辰之芒缓缓转动,代表了执法宗门掌教的执念。
地面修士东倒西歪,这十息的时间让他们几近崩溃,渐渐的灵气缓慢回流,众人才不再惊慌,而在这十息之间,半坐在虚空之中的执法宗门掌教身后的蓝色翠竹猛然间变做数只狰狞巨兽,其中以四只为首,分立东南西北四处,眼中精芒闪烁,露出嗜血的獠牙,对着这股仙意颇为不屑,傲然之意猛然在执法宗门掌教面前化作无数道剑影直奔其本体而去,顿时气势如虹。
霎那间,数道剑影割裂在那法印凝成的星辰之芒之上,顿时迸发出数抹蓝意,犹如普通百姓家过年过节放的烟花一般,只不过,这烟花是蓝色,也只有蓝色。
二人的战斗只是瞬间便已过了两招,但这两招都是灵童所发,皆被执法宗门掌教挡下。
灵童顿时有些恼火,虽然他知道执法宗门掌教会很难缠,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难缠之人,之前激怒灵童之后他便有所打算,趁着娲童犯错,被带走的瞬间,结丹而去,这样即省下了他渡劫的麻烦,更不会被抹去这一界的记忆。但这美好的一切而今都被此人破坏,此人似乎早已经猜出自己的目的,在其面前只守不攻,如同在拖延时间一般。
“牛鼻子老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种跟本仙比试,蜷缩在哪里好没有本事!”
灵童两招过去仍未得逞,此时出言讥讽道。
“天道有因果,凝海成金丹,踏入大道,若因果不断,则金丹不可凝,吾借天地之力,了却因果,成丹踏空,凝。”
便在这一瞬间,执法宗门掌教猛然间站起,空荡荡的衣袖之上竟是在此刻长出了新肉,段段充实的突起自肩膀之上填满,转瞬之间长了出来,一直白皙的手掌出现在空荡了千年的衣袖之中,执法宗门掌教看了看自己左手皱纹满满,而右手却是白皙如少年般,顿时摇头苦笑。
随后猛然抬头,看着灵童认真的说道:“我金丹成,肉身重塑,终可与你一战,不知今日,你我谁胜谁负。”
“牛鼻子,凭的这许多废话,今日便叫你结丹深陨东炎。”
但见那灵童双手握住拂尘猛然一撮,那拂尘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做了一把巨扇,这把扇子也是有些来历,因道童多半时间都是在炼丹房中炼丹,为了掌握火候,所以几乎是扇不离身。灵童被贬下界之后,因思念九重宫,所以,大多数法宝都是仿照九重宫之中的仙气样式炼制。
此时其一肩扛着扇子,脸上满是轻蔑的笑容。
“蝼蚁便是蝼蚁,便是结丹也只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仙法,也让你死的瞑目些!”
说完,肩膀之上扛着的大扇被其拿在双手之中,对着前方猛然一扇,天空本是纠结在一起的云朵霎时间被扇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