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之外此时站了十几个炎宗的弟子,许多都是生面孔,偶尔有几个熟面孔,却也是鼻青脸肿,多半是孔七的杰作,这家伙平时不言不语,动起手来比谁都恨,几人初到炎宗,被人欺生也情有可原,却不想孔七偏偏天不怕,地不怕。谁在门前叫嚣过,他也是记得一清二楚。
炎宗几个弟子都是平时在宗门之中嚣张跋扈的角色,哪里受过这等欺负,就在之前早课结束之后,孔七和萧腾在炎宗的青松林之中将之前叫嚣的一名弟子拦住,并由孔七出手,险些将这弟子的腿骨打断,周围弟子自然不依,三两个师兄师弟竟然一同出手围攻孔七,却未料满江红萧腾猛然出现。如此一来,二人没有费丝毫的力气便将几人打的鼻青脸肿各有损伤,但最先被教训的弟子十分理亏,他曾经事先纠集同门师兄弟,在孔凡门前叫骂,此事若是传到执法长老或者是掌门的耳朵里,自然是少不了重重的责罚,但他们吃了亏又不能忍着,只好私了。
于是,便找上了在普通弟子之中颇有威望的张槐,隐隐的,张槐在普通弟子之中也算得上是领头之人,本就对孔凡很不爽的他听完了那弟子言辞恳切的要求之后立刻拍桌而起,本来打算门派大比之上再教训的意图,直接定在了今日。
孔凡推开屋门,屋门哗啦一声碎成了一堆碎木块。门前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孔凡打眼看去,张槐站在众人之间,位置在人群之中稍稍突出,如同带头大哥一般,就站在那里。
看着碎成一块一块,多数碎块上面还有一些破烂泥浆。屋门已毁,秋风吹进屋内,也带起了孔凡的衣袍,猎猎作响。
孔凡皱着眉头狠狠的弹了弹肩膀上的泥土,这才开口:“从青牛宗一路走来到炎宗,孔某经历过无数次的打斗,战斗,生死,逃离。但却都事出有因,所以产生因果。”
孔凡看着那人群之中的张槐,继续说道:“记得初入青牛宗之时,有个姓赵的师兄因为我被师傅挑中很是不爽,便与我在青牛宗的殿前石桥处打了起来,那场打斗很惨烈,我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就见了九幽之下的阎罗王。但是……”
孔凡此时眼角斜了斜,看着面无表情的张槐。随后语速越变越快。
“但是他最后被打碎了气海,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废人。”
孔凡大袖一挥,一个石床横在了屋门之前,孔凡坐了下来。看着张槐继续说道,期间几次张槐想要开口都被孔凡打断,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这是他后来纠结魂动境强者来杀我时,被我抓住,夺下的石床,这石床材质很好,用来当作门也不是不可以,但请给我一个理由。”
孔凡呼的一下从石床之上做起,声音很严肃,也很咄咄逼人。
“自上炎宗以来,我几乎****被炎宗弟子门前叫骂。连早修都只能坐在最后面的位置。这我懂!因为我是新来之人,大事要守炎宗的门规,小事要守师兄弟之间的规矩,但你们不能毁我的屋门,门面如脸,毁了我的门,打了我的脸,孔某若还能忍下?便枉活在这东炎大地之上。”
张槐眼中闪过不屑,对孔凡的这番言辞,直接无视。
借着孔凡喘气的当口,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是就孬种,就是枉活,你这些年恐怕都是在狗的身上活的吧!哈哈哈!”
后边迎合之声不绝于耳,更有许多弟子疯狂的大笑出声,而屋门之前只有孔凡一人和一个石床而已。
“你们今天,可以选择从我的门前滚到青松林,也可以选择死在孔某屋前。包括你在内!”
孔凡指着张槐大声说道。
场中寂静了片刻,没有人敢这样对张槐说话,至少孔凡没来的时候,没有人敢这样做。张槐的脸色有些铁青,可能是因为气的,也可能是因为别人指了他的鼻子。
“就凭你吗?凭你一个固本境中期,靠姨娘爬上炎宗的怂货吗?别人怕那女人,我张槐不怕,你想杀我,我随时奉陪,今天我卸掉你一只胳膊,明天,我再卸掉你一条腿。”
张槐也是气急,什么宗门之内不得私斗的门规早不知道抛到了哪里。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一挥手,一杆长枪出现在身前,这长枪刚一出现便有丝丝灵气围绕其上,一看就不是凡物。
张槐一边狂笑着,一边直接对孔凡出手,滔天的大火一瞬间燃烧起来,长枪成了一簇巨大的火焰,孔凡也是手一松一合间,破晓直接出现在了身前。
张槐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孔凡有几斤几两,特别是那副神奇的盔甲,让张槐很是忌惮,但索性固本境后期的修为超出固本境中期,并且在法宝的加持之下,这孔凡必败。
张槐身后之人一个个鼻青脸肿,但却是义愤填胸,一副让张槐替我们出气的样子。而此时萧腾和孔七二人,却是和王神风在一起品尝刚刚采下的野果,一壶龙井清茶,一堆野果,三人却是吃的十分享受,经过这半月的接触,二人也慢慢发现王神风是一个十分爱交朋友的人,三人无事也总是混在一起。却不知,因为二人的事,众弟子都已经打到了门前。
面对扑面而来的大火,孔凡心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