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妖主么?”
花王悦悦冷声开口,看着漫天已经陆续消散的花瓣和拿在泽手中的海棠花,眼中似乎多了一抹解脱。
“那又怎样?”花王悦悦几乎是咬牙开口,妖就是妖,永远也别想见到人间的阳光,大昌前辈能给你们留一条活路便是天大的恩赐,你们这些畜生怎敢对我无理?”
她的气质犹如天生一般,即使生死危机在前,从小养成的气质仍然不会改变,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一种骄傲,没有办法改变。泽的妖力很高,在妖族之中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境界。更是相当于人类修士成海境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结成妖丹,但其在暗界待了很久也没有突破,于是他混迹在人类修士之中,了解人类的功法,学习人类的习惯。想借此结成妖丹,突破暗界的封印,杀回人间,重新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土地。
回忆是惨痛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一日没有结成妖丹,便会被困此处,与他的族人们,永远不能离开。
“恩赐,几百年前,你们人类修士奉我妖族为坐上之宾,我妖族更是以礼待之。谁知你们人类如此卑鄙和贪婪,杀我族人,夺我家园。还将我们驱赶到这么一个终日血光弥漫的妖兽腹中,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现在就将你撕碎。”
泽面具下的目光凌厉至极,全身散发出的妖气几乎弥漫了整片天空,灵力一瞬间被驱逐,只剩下了漫天的妖气,这里,不是人间,这里妖才是主宰。
花王感觉有些窒息,似乎一瞬间,掺杂飘荡在半空中的灵气猛然消失,一张俏脸被憋的有些发紫,但其未吭一声,使不出灵力,她便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泽。面对漫天的妖族,她毫无惧色。
泽看的更加生气,伸手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花王悦悦准备抬手去挡或者准备做些什么,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巴掌应声而落,一个五个大大的血手印拍在了花王的俏脸之上,血丝不受控制的从她的嘴中飞出,在空气中飘散。
这是妖族最原始也是最野蛮的对待母妖的方式,在妖族,若是不听话,便会打。此时地面之上,存在了无数人族被驱逐的一些恶修和东炎通缉的杀人要犯。看到花王悦悦被如此对待,他们虽然不满,但却不敢去阻止。妖族在暗界之中有着绝对的权力,这里妖族数量众多,强如魔族的一些野蛮人,也要让其几分。而驱逐到此的修真者人数高于魔族,却远远低于妖族,曾经在东炎无恶不作的他们,今日却只能低头叹息,这些亡命徒在暗界每日都是刀尖舔血,厮杀不断,他们更理解生命对他们的意义,当然,他们也幻想着有一日能冲破封印,重新回到东炎,尝尝久违的美酒,沐浴一下温暖的日光。
花王的脸颊生疼,但更多的是惊恐和羞辱,身为大昌遗族,红花的领导者,所到之处,都是弯腰奉承的人,恐惧和害怕的人,哪有人敢如此对她,这一巴掌打的很用力,花王悦悦的心在此刻却是生疼,如同尊严被践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夺去。此刻她发了狂。于是开骂,但她所知道的污言秽语又很少,从小接受了最正统的皇族训练和礼仪的她不知道脏话到底怎样骂才会让自己心中舒服。脑海之中闪过在东炎到炎宗的那段距离里许多闹市坊间妇女们对骂的情景,顿时模仿了出来:“老娘怎会怕你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看起来奇丑无比,要饭的见了你都要啐你一脸,你这混,混,蛋蛋。”
暗界天地之间忽然寂静无声,妖族和人族之间本就有深仇大恨,此时妖族心中的怒火几乎都要将花王悦悦吞噬,花王自然也知道妖族的不好惹,但其一时之间被泽禁锢,法术使不出来,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能动的也只有嘴。
花王悦悦尽量模仿的很像,但众妖看去则更加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然也缓和了许多的怒意。而花王悦悦的最后两个字故意拉的老长,更让在场的所有人呆愣不止。
“蛋蛋……”
泽的脸在面具之下一阵红,一阵白,而后最先反映过来,一把抄起花王,在其纱裙的臀部位置狠狠的打了两巴掌,啪啪之声响彻天地间,随着巴掌声的响起,还夹杂了泽愤怒的骂声:“你这没教养的,我叫你骂人,我叫你骂人。”
妖族的许多勇士都生出了崇拜之情和羡慕之意,妖族在几百年前,母妖变的极其稀少,一只母妖几乎被数十只妖族争抢。只要是雌性,都会被抢夺。
而此时花王落入了西方妖主,泽的手中,虽然不会被抢夺,但是却也是十分危险。空中的泽在打完之后,在半空之中一晃,便消失在空中。
妖族在此时,竟凭空之中多了一个筹码,无异于天上掉下个大大的馅饼。他们似乎看见了封印开启的那天即将到来。
在东炎某处的一处黑暗密林之中,猛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身影出现之后,身后的黑色虚幻翅膀合拢消失不见,此人正是程颐。程颐此时有些狼狈,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鬓角,粘黏在其刀削的面庞之上,此时,他环顾四周,竟是茂密丛林,抬头从大树的枝干和已经泛黄的叶子之上看到了挂在天空的骄阳。
程颐长长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