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辛以可的计谋,她就是要这么没脾气地死缠烂打,不还口好脾气的让你没招。
庄棕翮心里鄙夷地哼一声,小样,我才不上当。
其实辛以可根本没庄棕翮想的这么有心机,庄棕翮挡在面前,她接近不了庄棕翀,刚好端着水去换。
辛以可换了新的温水回来,庄棕翮坐在沙发里,一腿压在另一条腿,监工一样的盯着辛以可,她稍微出错他就不悦地看着她,辛以可被盯得十分不自然,小声地说,“你能把阿庄翻过来吗?我弄不动他。”
庄棕翮再不愿意关系到庄棕翀,还是走过来,他的一手垫在庄棕翀的脖颈下,另一只手放在他臂膀上,微微用力想要把他翻过来。庄棕翀毕竟是个高大男子,庄棕翮姿势不对使不上力气,试了几次没成功。
“你那样是不对的,应该这样……”辛以可弯腰示范,“这样不会弄疼他,又很容易。”
“容易你来做。”庄棕翮的态度十分嚣张可恶,只有他指挥别人的份。
辛以可被他莫名其妙的训斥,悄悄的扁扁嘴,“我没你力气大。”
台阶给了,庄棕翮很自然的踩着下,和辛以可站在同侧,把手放在庄棕翀的脖颈和腰上,“再往下点。”庄棕翮抬头看了辛以可一样,辛以可干巴巴地笑,“放这里也可以的,呵呵。”很狗腿的笑。
辛以可把毛巾放进盛着温水的盆子里,浸湿毛巾揉搓几下,微微拧干水,轻轻擦拭着没有受伤的皮肤,擦掉干涸的污垢。只给庄棕翀擦了上半身,下面庄棕翮阻止她,很不放心的说让专业护工来做,辛以可想着自己做的确不太方便,就没坚持。辛以可托起毫无力气的庄棕翀的手,轻盈细致地用干净的白毛巾一下下擦拭着苍白的手掌,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庄棕翮移开头,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嗡嗡振动着提示有电话进入。沉沉闷闷的蜂鸣音,在这安静的病房却十分清楚,辛以可当然也听到了,她更知道,庄棕翮没有接电话,一是为了不打扰庄棕翀,另一个是为了监视自己。
轻轻柔柔的女人低声呢喃,说给那个毫无知觉的人听。庄棕翮心烦气躁地站起来,捏着手机出门了。
也许葛毅然说的是对的,专业护工做不到辛以可那般的贴心和用心。就留她暂时照顾吧,是她害得弟弟变成这个样子的,这是她应该的惩罚。庄棕翮想,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
“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辛以可低声说,她不让声音带一点哽咽,她故意委委屈屈地说,“你哥哥欺负我,他总凶我还不让我照顾你,等你好了要为我出气。”关键是,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留给我这难熬的安静。
辛以可问过葛毅然关于庄棕翀的情况,葛毅然很严谨地说着病情,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做了所有医生会做的事情,不把话说死留些余地。辛以可问了庄棕翀什么时候醒、伤势如何、是否会留疤之类的问题。
葛毅然轻笑,“你和他哥担心的一样,三庄臭屁的很,如果脸毁了他非再气晕过去不可。”辛以可跟着笑,庄棕翀的确很在乎脸。
葛毅然看着面前轻轻笑着的女人,轻轻柔柔的模样,和她的长相十分相符,葛毅然问,“还有要问的吗?”
“他醒来多久能吃东西呢?我需不需要买些东西备着等他醒来。”辛以可绞尽脑汁想问题,前面问的都是庄棕翀没醒来的问题,他醒来呢?
葛毅然在心底叹口气,说了些日常护理的常识,“真没其他要问的?”
辛以可歪头看着医生,“没有了,你说的很清楚。”
葛毅然彻底叹气,“嗯,我说的很清楚。”他故意重复一遍辛以可的话,真有这么简单的人,难怪庄棕翮要避之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