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安七七居住的公寓门口停了下来,付车费的时候,安七七摸遍浑身上下都没找到一个字儿,万分尴尬之际,手不小心碰到了封厉旬的衣服口袋,掏出来一看,是个黑色的钱夹,看样子有些旧了,似乎已经用了好些年了,无暇研究这个钱夹,安七七赶紧付了钱下了车,而她并未注意自己在掏钱的时候,有东西从钱夹里掉了出来。
狭窄而又昏暗的楼梯间,安七七站在门外,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后脑勺突然一阵钝痛,她第一反应是被人偷袭了,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封厉旬!
混蛋!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安七七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神父面前,身旁男子俊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宠溺。
她扭过头去看他,“逞……”把手伸进他的臂弯,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安七七满眼都是幸福的泡泡。
她终于成了他的妻。
“七七,对不起,我们分手吧。”罗逞缓缓的开口,俊美的脸庞落入安七七的眸里竟是分外的狰狞。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安七七便从天堂跌至地狱,情急之下,她不由叫出声来,“不——”
豪华的大床上,壁灯氤氲的光芒里,男人细细碎碎的吻从女人的眉眼开始一路往下,最终停在女人那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碎碎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眉目,让人看不清楚男人眼里的情绪。
安七七醒了,准确的说来,她是被梦境给吓醒的。
“做恶梦?”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味道,“该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男人好看的眉眼映入眼帘,没有罗逞,没有婚礼……微怔片刻,安七七陡地明白过来,冲男人吼道:“你个混蛋,竟然偷袭我!”吼完,她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里一片冷色调,安七七神色一片黯然。
她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一切回归现实。
她与他,终究是尘归尘,土与土。
鼻子酸酸的,安七七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流泪。
“偷袭这种事儿,不是你常干的吗?”封厉旬笑,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从来都不是善人,别人欠他的,他都会加倍讨回来!
压下对罗逞的思念,安七七开始思索着怎么逃离这个地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身子被男人压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动弹,翻了个白眼,语气不禁软了几分:“你那么重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有了之前的经历,安七七已经学乖了,知道该怎么样去迎合这个男人才不至让自己受伤。
“怎么?怕我要了你?”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着,引起安七七一阵颤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七七缓缓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样的地步!”懒懒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人心。
手微微一滞,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不由脱口问出:“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看着女子粉嫩的红唇,封厉旬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丝期待,就算是曾经和落殇在一起,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安七七看着他的脸,秀眉紧蹙……
她明明是在拿话激他,可他居然反将她一军,可恶!
“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嗯?”封厉旬眼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进驻。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很快打定主意,安七七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眉梢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说呢?当然听真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封厉旬稍稍加重了语气。
“我可先声明,听完后不准生气,不准动手!”她不是信不过他,而是,她即将要说的话确实很剐心,她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叫你说就说!废话一大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这女人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个。
“那我真说了啊!”又一次强调,安七七不过是想自保。
封厉旬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真是啰嗦!
“狂妄自大,冷血无情,腹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人卡住了,抬眸,正对上封厉旬阴戾的眸,“继续!”
安七七涨红着脸,连连咳嗽,“喂,刚才,咱们,说好,说好的不生气,不动手。”
闻言,封厉旬松了手,壁灯淡淡的光芒里,女人姣好的脸蛋,精致的五官,白皙光滑的皮肤……
她很年轻,封厉旬猜测应该不过二十三四岁,即使她二十五了,和自己已经三十二的年纪,也差了至少七年的距离,七年啊!封厉旬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已经这样老了。
心口微微一窒,原本的怒意竟是顷刻间烟消云散。
修长的指尖沿着她嘴唇的轮廓画着圈,封厉旬凑近她的脸,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记住,爷的名字叫封厉旬,下次要再听到你用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