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宴上得知这一消息的林荣嘉不顾场合大笑两声,让林家人一阵错愕,最后他还不解气,不顾场合就跑了出去,又托人去打听。
本想亲自去找她,和她道一声贺,奈何想到上次对宝宝照常的误伤,他又胆怯了。
胆怯的人何止林荣嘉一人,面对虞无双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整个南江上流社会都震惊了。
当年简家双珠的风采谁不知道?可现在呢?闹出这种丑闻着实让人惊愕,越是富贵显赫的门第里,越是有肮脏事儿,只是他们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娇娇柔柔的善良女子竟然有这手段。
简安阳真是被气惨了,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也没醒,有刘权的指证,简菀灵也被关在里面接受调查。
至于孟家,早就乱成一团粥了。
老宅,书房内。
孟臻玺手上拐杖在地板上敲击出剧烈声响,面容铁青:“你还有脸回来?出了这种事,你竟然还能无动于衷!我孟家没你这样的混账子孙。”
在孟家,这位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子虽说不上有多溺爱,但该有的权利也没少给他,尤其孟少文还是他亲自认定的继承人,自然被他寄予了厚望。
但现在,就是这个他看中的亲孙子,居然招惹出这种是非来,娶了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自己爱的女人都弄不清楚,这回他孟家算脸色全无了。
书香幽幽书房内,孟少文脸色氤氲站在那,他面颊上还有被虞无双扇出来的印记,在加上一整夜没睡,此时的他看上去狼狈极极了。
面对这番指责,他无言以对,是啊,他怎么就娶了个那么狠心的女人?怎么能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没认出来?
早就知道那样的消息后,王谷雪心中一阵惊慌,现在见到儿子这样,更是心疼的直嚷嚷:“少文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让你爷爷着急,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这话不怪你,都是简家那对姐妹的错,这一个个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孟家可不能要这种女人当媳妇。”
听见这话,孟杰霆有些犹豫,他微微蹙眉,不赞同道:“谁能想到这事啊?说到底那个大丫头也是个可怜人,被自己亲妹妹给害成那样,连亲生父母都没认出她来,太可悲太可怜了。”
此话一出,场中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孟臻玺皱眉盯着他。
王谷雪更是气急,胸膛剧烈起伏着,没好气道:“她可怜什么?可怜什么啊?真正可怜的是我们家少文好不好,你看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们姐妹两个相互厮杀是她们的事,可却来骗我们家少文,真是太可恶了!”
说着说着,她心底那股子怒火怎么都压不下来,想到那些报道,她简直气到肺疼:“你也不想想那个虞无双现在是谁,她可是霍顾之亲口承认的未婚妻,就算她是简菀如又怎样?她可是从少文名义上的妻子变成他的婶婶了!”
孟杰霆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他目瞪口呆张大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不是嘛!那日顾之可是说的一清二楚,她既是虞无双又是简菀如,儿子现在结婚证上妻子名字可就是简菀如啊。
要说关键时候还是女人心细如发,几个大男人愣是没想到这点,孟少文更像是整个被钉住似的没有动一下。
反应过来的孟臻玺大怒:“反了,反了,都反了天!”
说话间,他气的将书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似要晕倒。
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简安阳那个老狐狸倒是轻巧,直接躺在医院昏迷着什么都不要管,但他还意识清醒着,还要面对流言蜚语,还要面对外人异样的目光。
在这样闹剧中,孟少文却猛地精神一正,他一夜未休息,眼帘上有明显黑眼圈,但此刻他眸光却格外精亮。
他没解释什么,而是将视线转向孟臻玺,在他面前,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并未因为先前那番指责而表露出其他情绪。
“爷爷,我母亲太有一句说的没错,现在我结婚证上另一半的名字是简菀如,而不是简菀灵。她既然想要重回简氏,就代表她要用回以前的名字,既然这样,她就是我的妻子。”
听见这话,孟臻玺气的眼前发晕,他想也没想就冷厉呵斥:“你疯了是不是?这种丑闻你还要上赶着去凑热闹?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那个女人,现在看看,问题来了吧。你现在想和人家姑娘好,你也不看看人家同不同意,你连人家长相都认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去纠缠人家?”
在许多时候孟少文都是尊重敬佩面前这个老人的,但今天这话却让他意难平,他抿着薄唇,毫不退让冷声道。
“爷爷这么说是想让我放手?让霍顾之和她双宿双飞?是,这件事中的确是我的错,是我眼睛瞎了识人不清,可您怎么不为我想想?我是真的爱菀如啊,她才十来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您觉得我和她之间感情就这么淡薄?”
想到那天她冷淡若水的目光,他整颗心都纠在一起疼了,只是让他放手真的不可能,既然已经错了,他就想办法弥补,总有一天她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