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多说了,等着朝廷处置便是!”
说着一挥袖子,转身进了内堂。
几个儒者面面相觑,却又不能把刺史拉住,继续苦劝。于是只能苦笑着走出去。
“这地神君行事猖狂,乱吾纲常法度,杀县令如杀一犬,更是杀我儒家子弟如同等闲。无论如何,我等于不能容他!”
“只是可恨这刺史,胆子太小。居然不敢招惹地神君。”
“听说这会陵县的县令方求和主薄都是死的不明不白啊!现在想来,说不定便是那地神君动手,如此就真可谓是丧心病狂了!”
“不行,此等邪神。我等定然不能容他!使君不肯出手,我等且去儒庙去……”
这般一说,诸人的目光都是一亮。
虽然江左文教不昌。但是上千年终究会有几个大儒生出。被供奉在儒庙之中。
更为关键的是,儒庙受到五方帝君的庇护。说不定能够请动帝君注目,如此一来。刘易这个猖狂邪神,就只有陨落一途了!
想着。诸位儒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便要向着儒庙走去。
便在这时候,忽然有人跑来报信:“不好了,不好了。各地年轻儒生聚集在乐阳,要捣毁地神君神祠……”
这消息传来,各位义愤填膺的老儒们,都是一愣。接着大喜。
老实说,直接闹到儒庙去。他们多少也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去儒庙。惊动各位先儒前贤。那传出去,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些老儒们虽然愤恨刘易行为,但是还没有想到去闹个鱼死网破的程度。
如今听到许多年轻儒生直接去乐阳,捣毁地神君神祠。心中不由都是大喜,此为敲锅锯箭,隔山震虎的法子。
又能给刘易这个地神君一个好好的教训,又不至于像是去儒庙一样,把事情给闹到不可收拾的下场!
“吾辈儒门之中,果然人才鼎盛,后继有人啊!”
各位老儒老怀大慰。纷纷夸赞起来:“此是大事?”
“捣毁了神祠没有?”
“乐阳县兵畏惧地神君加罚,已经拦住了这些儒生。如今各地儒生闻言,纷纷都赶赴乐阳去声援……”
这些老儒听了。更是兴奋,大叫着道:“好好好,正该如此。方才是显我等正气的时候。各位,何必迟疑?跟我去乐阳声援去吧!”
“好,我等联络同志。立刻就去!”
“对,要让地神君见识一下。吾等儒道,方才掌握世间正义!”
“走,走!”
这消息传入刺史府中,主薄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使君。我等用不用阻拦?”
“阻拦作甚?这些都是儒者,众意汹汹。我等如何拦阻的住?顶多去给地神君报个信。让他自己头痛去吧……”
便是不用这刺史报信,刘易就早已经清楚了情况。自从那晚上做下这等事情之后。刘易就开始密切注意儒林之中的情况。
现在见了这般局面,不由轻声叹息。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幕后势力在背后煽动,更没有人操纵舆论什么的。一切,都是这些儒者们自发形成的声势。
这刻连刘易都有些叹息:“难怪说这些儒者代表了世间的‘正义’!实在的可怖可畏啊!”
这时候,一个人陪着笑脸说道:“这些头巾书生,原本就麻烦。某有一计,定然能够为神君解除烦恼!”
“哦?”刘易感兴趣的望了过去,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会陵县的那位前任县令方求。
自从上次在鬼狱之中被吓破胆子之后,这位前任县令就已经乖乖听话。对刘易是敬畏到了极点了。这刻更是谄媚的说着。
“哦,不知道方君可有什么好主意?”牟苏好奇的问着。
便是连他和司怀两个都觉着棘手之极,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陆幽,现在对于刘易的事情,就摆出了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就更不要想去问他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这位前任县令方求,得意洋洋的说着:“要我来说,这些儒生主要是对神君二话不说,就杀了那那些儒者和县令,心中不满,觉着面子挂不住……”
“难道还要让神君和这些儒者赔礼道歉不成?”司怀不满的嗤之以鼻。
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来。若是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不定会下狠心,把这些儒生杀个干干净净的了事。
但是随着眼界越高,就越发深刻的认识到儒道的力量,该有多少的庞大。如何敢于轻侮?
真要被这些儒生闹下去,搞不好最后灰头土脸的就是刘易。一时间,语气虽然不善。但是却也只能反驳一句,拿不出什么主意来。
方求笑道:“当然不是,如果真是如如此,又哪里能够算得了什么好主意?以我来看。神君不如吓唬吓唬这些儒生。此辈莫要看着嘴上雄壮,但是肚子之中,却是最为胆小!”
刘易“哦”了一声:“那该如何吓唬?”
“请天子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