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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候,便听着似乎从极远之处传来鼓声。
“哪里来的鼓声?”这县尉正在诧异之间,只听鼓声越来越响。
好像是登闻鼓!这一下县尉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猛然坐起,忽魂悸以魄动,半天才把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压下去。这才听着,登闻鼓被人敲的震天响。
这县尉便被惊醒,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急冲冲穿衣而起。却见有着小吏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说道:“县君说了,这些都是来找尉君的。便由尉君接待吧!”
却见着这些人,个个黑衣高冠,尽数都是儒者。一个个神情气愤,神色不善,见了县尉纷纷喝道:“尉君,敢问土地神君,犯了何错?县中要毁其祭祀?”
这县尉一愣,这些日子为郡守被杀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原本还以为这些人找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有想到是为土地而来。
虽然隐约也听说过土地神的名字,还有记得那首悯农诗。不过却不知道刘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影响力了。吃了一惊,道:“土地神牵扯入郡君被杀一案之中,有着嫌疑!”
“便是有着嫌疑,因何捣毁祭祀?可有证据么?”一个高冠儒者问着。
“这个……”
虽然找过,甚至让那道禁师用着法术探查,却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这么说,便是莫须有了?”另有着儒者追问道。
这县尉便狼狈起来,说道:“事情发生在土地神的地界,总是有着嫌疑的!”
“有着嫌疑,便能杀人?你这秉承的是哪家法律?是国朝律令之中哪一条记载?大杜律,还是小杜律之中有着阐释?”一位精研律法的儒者冷声问道。
“这个……”这县尉隐隐约约的觉着不妙。这些可都是县中知名的各位儒者了,传承家学,有着家声的士大夫。隐隐约约的觉着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些什么!
“想不到这县尉如此丧心病狂,便因为一点嫌疑,便要捣毁一位圣贤祭祀。当真斯文败类,此等人物在我会陵县为吏,简直是我会陵县的耻辱!”一个年轻儒者振臂而呼。
没那么严重不?这县尉有些傻眼。
却见着一个年长儒者,颌首赞道:“不错,能够写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警言者,非是圣者,也是贤者了!此贼捣毁贤者祭祀,非我儒门中人!”
县尉更傻眼,不会吧,一眨眼,自己就被贬出儒家门墙了?
自前朝罢黩百家,一尊儒学之后。为官吏者,哪一个不是儒家中人?被贬出儒家门墙,那是何等重罪?一时间,这县尉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便是咀嚼一下,也能够感到那为天地立心那四句话,何等精辟。简直是挠到了儒家士大夫们的心肝之处,把儒家士大夫一生的功业追求尽数都给说的净了。
张横渠为一世大儒,一代宗师,奉祀孔庙。被称为张子!
这四句话,在刘易那方世界流传千年激励多少人物?在那现代社会,依旧有着影响。
更莫要说这方世界,不过类似于刘易原本世界汉代时候,儒学理论和那神道体系一般,都没有发展完善。
这刻,这方世界的儒生,听到这四句话,更是如何的惊为天人,以为圣贤言论。
只是一听这四句,这县尉已经是一脸的死色。他也是儒者,曾经皓首穷经,自然知道这四句话的厉害。一听这话是出自土地神之口,心中就叫完了完了……
差点便瘫软在了地上!
忽然想起昨夜主薄中奂来寻他的话,原本都已经忘记了。这刻不知道如何居然尽数都想了起来,四个大字,便不住在脑海之中回荡,亩产千斤,亩产千斤!
便这时,远远见着县令走了过来。说道:“土地神灵,保佑凤来山下,亩产千斤。这时祥瑞大事,当奏报朝廷!”
有儒者冷哼道:“都让中奂把神君祭祀都给毁了,哪里还能亩产千斤。县君,这时唯恐你不死啊!”
那县令果然变得一脸嫌恶,原本是个脱罪好办法的。便都被中奂这蠢材给毁了……此人当真该死!
“砰……”
“无能的蠢材!”城隍咬着牙,冷笑着,看也不看被杯子砸的头破血流的鬼吏。
“神君息怒,神君息怒!”那鬼吏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磕头如蒜。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刚刚去撺掇县尉再去土地神的麻烦。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县尉这么快就自身难保,被县中各路儒生给围攻了。
宁负两千石,莫负豪大家。
这些儒者就代表了本地庞大的势力,加起来比郡守这般的两千石更要难缠,让人不敢得罪。县尉这次被本地势力代表的儒者围攻,便是没有郡守被杀一事,这官职也做不下去了。
这下子,还说什么让县尉找刘易的麻烦?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