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音乐家眼睛都为之一亮,纯音乐,他们是最擅长的,这首歌刚一入耳,虽然只是个前奏,他们立刻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
灵感和音乐的火花,享受和聆听的触电。
但是,没等他们听几秒,就听到了秦远峰可恶的声音:“各位,请移步吧?”
文森特目光闪了闪,他出身于一个商人世家,对于音乐的鉴赏能力是最薄弱的,所以奥姆斯特丹的奥斯卡才从来都看他不顺眼。
然而,任何音乐厅,少不了他这样又懂音乐又会经商的人。刚才秦远峰看似和玩家在互动,但是他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种金钱的味道。
他是最先从这种沉浸中拔出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还沉浸在刚才那段怒海狂涛一般的音乐中的同行。十大音乐厅怎么来的?
只有一个答案:用钱堆!
从建筑,到每一管乐器,到每一个座位,都是成千上万的美元。十大音乐厅没有一个造价低于上亿美元。然后还有成名阶段给各大著名音乐家的邀请费用,之后的维护费用,等等等等……每年都绝不少于千万美元。
“我相信我的感觉……”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秦远峰:“这中间,肯定藏着一条金矿……一条拓展高雅音乐,和电子娱乐完美联系的金矿……”
“秦年纪不大,但我感觉他不是那种做事没有目的的人……我相信,刚才那几句话一定藏着什么……我肯定!”
秦远峰都开口了,其他人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就算他们再恋恋不舍,也清楚孰轻孰重。再说,等会儿还不是可以问吗?
一行人来到了顶层的临时会议室,二十多个人纷纷在五六米宽的会议桌旁坐下。闲聊了几分钟,秦远峰轻咳了一声:“各位,我对艺术界不算了解。听说,音乐厅分为邀请和申请?”
这还叫不了解?在座人员脸皮抽了抽,文森特第一个笑着回答:“没错,秦董。申请,是租用某一个音乐厅递交。一般用于新出头的音乐家,或者次一等的音乐家演出团队。但是邀请,是对于那些全球知名的艺术团队或艺术家。申请都是自己递交费用。而邀请则大多由音乐厅承担费用。”
秦远峰笑着点了点头,奥斯卡接着笑道:“秦董,一次音乐厅的召开,费用绝对不少。我可以稍微说一点,比如,一套交响乐器材,希腊出产的顶尖器材,它每年的维护费用比它的成本还高。而且,专业维护这些顶级器材的人士更是千金难求。”
“来听音乐会的80%都是上流人士,他们的耳朵非常挑剔。”文森特接着说:“就算一只长号出现一些瑕疵,被发现也是不得了的大事。擦拭,调试,修复,这些费用难以计算。力求每一场音乐会的完美,这才是缔造一个传奇音乐厅的必经之路。”
秦远峰笑了笑:“明白了。所以因为每开启一次费用的昂贵,审核也异常严格。同时还关系着音乐厅的名誉?所以,我们申请在金色大厅的表演才迟迟不批?”
维也/纳音乐大厅,维也/纳国家大剧院的两位代表嘴唇都抽了抽,干笑着说:“其实已经在批复了,只不过时间有些长而已……”
“是吗?”文森特笑的如同春天的野花:“也许是各国制度问题,但是我们美国卡内基音乐大厅,批复速度最多只要一个月,连同调查在内。”
不声不响的战火,已经点燃。美国缺少历史,缺少沉淀,缺少独有文化,所以他们文化的定位一直都是:走在潮流的最前线。因为他们无法翻阅过去。
文森特确实心热如火,泰山实景曲目,对于别的国家,比如希腊,奥地利等等。意义都绝不如放在美国大,这不单单是音乐会,而是一种历史的沉淀。美国政府非常需要这种沉淀。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打响了第一枪。
时代周刊首次以活动作为封面,并且是遥远古国的历史,并且是史无前例的实景演出,三大殊荣,商人出身的他根本不考虑剧目内容到底如何——时代周刊的肯定就是最好的答案。他也不想考虑之后还有什么曲目,光这些,就值得他出手。
二十多个人的目光陡然亮起,图穷匕见是必然的,文森特打响了第一枪,他们却还有顾虑。
秦远峰带着莫测的笑容,还没说话,忽然,一个流利的英语声同时响起:“并不只是卡内基音乐厅,我们莫斯科大剧院的审批速度更快。而且,我现在就可以留在中国审批,我承诺,不会超过二十天!”
秦远峰循声看去,一个有着典型的俄罗斯人长相的大胡子,异常友善地朝他点了点头。
文森特心中暗骂了一声,他知道在场的都是艺术家,可能只有他不纯粹,他打响第一枪不仅仅因为决心,更因为要留下一个好印象,从气势上表明卡内基音乐大厅志在必得。
他太了解这些音乐家了,他们会审核剧目,他们会预先聆听,他们会吹毛求疵,但是他绝对不会!
在场任何一个人目的性都不会比他更强。谁能想到,冒出来一个大胡子!
阿里克塞.亚历山大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