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五年时间如同细水长流,慢慢流淌,洗涤尘世……
赫连家的生活一直和和乐乐,一家人经常齐聚一堂,谈天说地。
这天,正值初夏,夜宵甜点时分,一家人在露天庭院里纳凉,一片欢声笑语。
夜宵中途,上官暖正侧着笨重身子想拿摆在桌上果盘里的水蜜桃,赫连惟低醇有力的声音立马格外嘹亮地敲打着习习凉风:“暖暖,你躺着就好,不要动来动去,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话音刚落,上官暖成功停住了动作,一脸不爽地开始碎碎念:“不就拿个东西嘛,还要被你管,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坐在身旁的赫连惟将成块的水蜜桃送进上官暖的嘴里,微微挑眉训话:“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欠收拾,是吧?”
话说,现在浑身透着贵妇韵味的上官暖怀有五个月身孕,在家里当属国宝级地位,虽然享受各种宠爱,也同样承受着各种限制,时不时闹点情绪,让无微不至的准爸爸赫连惟无奈头疼,但也甘之若饴。
至于为什么结婚五年才迎来头胎孕妇生涯,究其原因如下——
上官暖刚满20岁就‘不知不觉’把自己嫁了出去;然后领了结婚证当天就‘后知后觉’地把初夜献了出去;最后在领证两个月后‘浑浑噩噩’把婚也结了;最后的未完待续就是某人据说忍了很多年而不得不产生的无休止缠绵。
后来屡次回想那神速发展的两个月,上官暖直嚷嚷被拐了,年纪轻轻身为人妻就算了,还成天倍受无限不不循环式的压榨。
另外,上官暖觉得她总是心太软,每每精力旺盛的某人给她唱首歌,她就乖乖地任其压榨。最最无语凝噎的是,某人往往只会唱一首歌,那就是被誉为定情之曲的《暖暖》,唱得那个流畅自然,硬是让上官暖无数个日月不自觉服软。
结婚伊始,年轻的小夫妻不打算那么早要孩子,而尚为年轻的云沐晨也不想那么早做奶奶,干脆就这么晾着,一晃就是五年。
上官暖作为国际摄影师也算是经常东奔西走,不过基本上在婚后特别粘乎的赫连惟也会如影随形,好不容易有几次没翘班跟着去,一回来就是无尽的索要,欲哭无泪的上官暖熬了四年这种死循环,决定跟据说很有节制的某人打个商量——要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充实一下‘唯有性趣’的婚姻生活。
那时,沉浸在欢爱中的赫连惟用其特别幽深的眸子凝视了上官暖好一会,然后吐出‘好’这个字眼后再一次掀起‘狂风暴雨’。
然而,又是被言而无信的某人磨了个大半年,格外想当母亲的上官暖终于把一纸验孕单往桌上霸气一拍,脸不红心不跳地扬起精致的下巴,对着裸着精瘦上身从浴室走出来的某伟岸男人扬声说道:“姑奶奶我不伺候你了!”
某人淡定自若地拿起那张验孕单,轻轻把爱人拉进怀抱,带着笑意耳语:“以后我伺候你。”
于是,脾气渐长的上官暖在怀孕初期大有翻身做地主的趋势,过了三个月扬眉吐气的新鲜生活,而后悲剧地发现怀孕各种闷,小脾气频繁爆发。
听完自家丈夫疑似带颜色的训话,上官暖委委屈屈地对着贯来最疼自己的婆婆大人告状:“呜…妈咪,赫连惟欺负我。”
看了眼一吃一送甚是和谐的儿子儿媳,雍容高雅的云沐晨笑着开口:“暖暖,怀孕差不多就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当年你爹地也是这么烦人的。”
听了这话,坐在旁边光彩依旧的大家长赫连森就不爽了,“老婆,我什么时候烦人了?”
“就是现在。”云沐晨即刻没好气地说道,霸气十足,“你给我闭嘴先,我忙着跟儿媳灌输正确概念。”
莫名感觉到自家公公与自家老公如出一辙的幽怨目光往这边瞟,上官暖很是识趣地摆手笑道:“妈咪,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好吧。”云沐晨低低叹了口气,“感觉这些年我都没为这个家出什么力,淡淡的忧伤。”
自己的一双儿女从小独立自主,不用操心,后来引进上官暖这个乖巧可爱的童养媳,培养出一点做妈妈的成就感,再后来为儿子的感情事闹了会心,一切圆满解决后貌似就没有让她贡献的机会了。
不等一干嘴角微抽的亲人出言安慰,云沐晨唇间掀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往右边瞟去,正在一边安静啃瓜子一边敲打键盘的赫连伊倏然感觉到一股凉气袭来。
赫连伊小心翼翼地偏头一看,正好撞入自家老妈闪亮的黑眸里,顿时嘴角抽搐:“妈咪,我已经很安静地当路人甲了,麻烦您老忽视苦命的我,好么?”
似乎担心自家眼冒光芒的老妈无动于衷,赫连伊继续可怜兮兮地补充道:“我最最最爱的妈咪,你要是实在无聊得慌,告诉我你看上哪只股票,我给你下重金买进,然后帮你炒得翻上几番,再把钱钱给您双手奉上,让您发现自个目光独到。”
此时此刻,赫连伊在内心痛哭流涕——可怜的她只是被拉出来凑个数,还要承受时刻躺枪的悲戚。
听完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