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赫连爷爷怎么了?”匆忙赶来病房的云沐晨看到赫连康安静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又见守在病床旁的李伯,语气担忧地低声问道。
“云小姐,跟我来。”李伯先是对着云沐晨微微一鞠躬,随后悄声示意云沐晨往门外走去。
“老爷今天早上开始就进食甚少,就在半个小时前突然晕倒,这可急坏我了。”李伯语带担忧地简述事件发生过程,紧接着又说道,“医生诊断老爷属于低血糖昏厥,一时情绪不佳外加食欲不振导致血糖供应不足,应当保持心情愉悦,最好有家人陪伴。”
“赫连少爷身在国外,上官少爷手机又打不通,所以冒昧把云小姐你找过来,希望云小姐理解。”李伯继续语气歉然地解释道。
了解了大概情况,云沐晨开口说道:“李伯,不用那么客气。赫连爷爷生病,作为晚辈,我理应过来看看,更何况赫连爷爷对我那么好。”
“李伯,以后不用跟我那么客气,直接喊我名字吧,云小姐长云小姐短的听着怪别扭的。”云沐晨对着跟前面容慈和的李伯说道,“我先进去看看赫连爷爷,李伯你先去买点营养粥过来。”
“好的。云小姐,哦不是…小晨,太感谢你了。”李伯语带感激地说道。
待云沐晨的苗条身影进了病房,李伯叹息着转身往前走去,听从云沐晨的指示去买粥。
这么出类拔萃、心地善良的一个好女孩,可惜少爷不懂珍惜,还见异思迁。李伯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他还清晰地记得昨晚赫连康情绪激动的样子。
想来,自从知道自家孙儿赫连森成功将孙媳妇不二人选云沐晨拐到手后,如愿以偿的赫连康心情持续放晴。每天闲来无事就跟管家兼朋友李伯商量两人未来婚礼,婚后安排以及曾孙取名等等美好事项。
昨晚,想着赫连森挺长时间没有跟自己汇报‘战果’,赫连康怀着愉快的心情给远在国外的赫连森打了个电话询问两人近况。
“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那么长时间没给我打个电话,你跟小晨还好吗?”电话一接通,赫连康一连串的问候说出口。
“爷爷,我跟你说件事。”赫连森没有正面回答赫连康的问题,反而音色低沉地陈述道。
赫连康直接吐出一个字:“说。”
“我跟沐晨分手了。半个月前,她现在回国了。”赫连森的语气波澜不惊。
赫连康听到这个怀疑自己幻听的消息,音量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语气激动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晨的事?”
“爷爷,别生气,我跟沐晨不合适,所以分了。”
“说什么鬼话!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事?”赫连康对于赫连森毫无重点的解释不屑一顾,继续追问道,“说什么合不合适都是扯淡,问题到底出在哪?”
此话之后便是一阵沉默,赫连康不等到一个合理解释誓不罢休,赫连森在思索着如何交待。
最终,赫连森换了一个解释:“我有别的女人了。”
的确,移情别恋是分手最常见也最有用的理由,既然爷爷打破砂锅问到底,又必须保持口头一致,赫连森便依样画葫芦,如实告知。
既然决定了放手,就尽可能断了以后的牵扯。
“赫连森,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我们赫连家没有花心种,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这样叫小晨情何以堪?”赫连康听到这个见异思迁的理由,直呼其名,破口骂道。
“……”
又是一阵沉默后,赫连康的声音仿佛苍老了许多:“赫连森,我告诉你,小晨那么好的女孩,你不懂得珍惜你迟早会后悔的。”
“爷爷,对不起,别生气了,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赫连森感受到爷爷的情绪变动,语气歉然地说道。
爷爷,对不起,让您忧心了。我也知道沐晨的好,可是我必须放手,原谅我不得已的隐瞒。
赫连康听到赫连森的话冷哼一声,扬声说道:“赫连森,你若敢娶小晨之外的女人,就别认我这个爷爷,也不用再回来赫连家。”
赫连森还来不及说什么,耳边通话被挂断的声音不断传来。
爷爷,您放心,除了沐晨,我谁也不娶。赫连森轻抚着手机上与云沐晨的幸福合照,在心里低喃道。
那端的赫连康愤怒地挂完电话一阵时间后,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当时陪同赫连康一起下棋的李伯,通过方才的通话,以及收线后棋子砰然落地的声音,已然明白事情大概。
不等李伯开口安抚表情愤怒的赫连康,赫连康已是就赫连森与云沐晨的分手事件诉说心里的苦闷,其中不乏对赫连森作为的批判,以及浓浓的担忧和叹息。
就那么一会,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李伯觉得那种无力感和巨大失落压得赫连康突然变得苍老,他能做的是静静地聆听,尽量稳定赫连康的情绪。
人老了总是要有些精神寄托,赫连康的寄托就在于自家孙子的终身大事,期待儿孙满堂颐养天年,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