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俊等人便一副不打算理睬的样子,奈何被林俊叫住问问题。他看了林俊等人一眼,脸色十分不好的道:“不知道。”
林永志上前道:“这位老乡,我是佘瀚的战友,我想看看他的家人,不知道能不能指点一下?”
老人上下打量了林永志一会儿,问:“真是军队里的?”
林永志点点头,道:“没错。”
老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道:“既然是军队里的,来我们这带着两个女人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县政府的呢!”
“县政府?”林永志有些疑惑的道:“我们不认识那些人,这几个是佘瀚的朋友,想替他看看他家人。”
老人这才温和了许多,道:“既然是小翰的朋友那就跟我来吧!”
说罢,老人便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林俊几人跟在他后面,很快到了一幢十分旧的平房前。
林永志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房子,道:“这是佘瀚的家?怎么……”
老人叹口气道:“佘瀚那孩子可怜,他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要读书,每年往家里寄的钱都给两个弟弟了,你们路过白沙村了吧?咱们村跟白沙村不同,这儿种地没白沙村收成好,最多也只能填饱肚子而已。佘瀚是咱们村里最出息的小子,没想到……”
老人叹口气,走进那平房。
农村里白天并不兴关大门,所以大门是开着的。不一会儿,老人便领着一对夫妇出来,这两夫妇头发都已经花白,虽然以佘瀚的年纪他父母应该不至于这么苍老,可众人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这是小翰的朋友,听说是来看你们的。”老人道。
那佘家的男人似乎有些犹豫,道:“你们真是小翰的朋友?”
林永志道:“我是他的战友。”
两夫妇终于没了那犹豫甚至有些惧怕的神情,眼中泛起了泪花,道:“既然是小翰的朋友,那快进来吧!”
四人走进屋,发现客厅的墙上挂着许多奖状,除了佘瀚的,还有佘豪和佘文的。佘瀚和佘豪的很多,佘文的稍微少些。
“四位请坐吧!”佘母的情绪似乎不太好,看着四人眼睛直发红,佘父也帮着一起倒水。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见到林俊等人,立马像一头被侵入领地的野兽一样一脸戾气道:“我们都已经不想上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罢走过来,拉起林永志就往外推,“你们滚,再不滚我让乡亲们直接赶人了。”
“小文。”佘父喝道:“这些不是那些人,他们是小翰的朋友。”
那少年应该便是佘文,他先是愣了一下,身上戾气也收敛了些,狐疑道:“爸,你说的是真的?”
佘父道:“小文啊,这位是小翰的战友,其他人都是小翰的朋友,你过来认识一下。”
佘文似乎并没有完全信服佘父,眼睛里仍旧有些防备的看着四人。
林俊突然问:“你刚才说的上诉是什么意思?”
佘文脸色一变,道:“这跟你没关系。”这少年仿佛是受了什么伤害,此时看所有人都十分防备。
林俊几人对视一眼,林永志问佘父道:“佘叔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佘父叹口气,摆着手道:“这事不提也罢,你们不要问了,既然来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看看小翰吧!”
佘家除了佘文对几人有些防备之外,佘父和佘母对几人都十分客气,可是他们一旦问起上诉的事,夫妻二人便只字不提。
林俊等人无法,不过他们打算在这里住几天,事情总能查出来的。
第二天,佘父依约带着四人去给佘瀚上香。农村并没有墓园一说,佘瀚葬在佘家那一片祖坟里。几人到了坟地,惊愕的发现竟然连一块好些的墓碑都没有。
林永志跟佘瀚是战友,对他这种境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见那墓碑只是一块并不怎么规则的石碑,不禁怒道:“佘瀚是在任务中牺牲的,按理来说应该有一大笔补贴才对,怎么会连一块墓碑都买不起?”
佘文在旁边冷笑道:“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你们这群当官的……”
“小文,闭嘴。”佘父打断了佘文的话。
可林俊等人差不多也得到一丝线索,看来这家人并没有拿到抚恤金。佘瀚牺牲是记了大功的,正常来讲抚恤金比一般会多一些。而且因为保护了林俊,据说肖风自己掏腰包又给了一部分。
那时候林永志等人都在京城,没时间专门把那笔钱送过来,钱又多,这才让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