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姿拿过那片竹叶来,与她在宫中时,母亲送过来的叶子一模一样,那天的话自动自地浮现在了耳朵之中,慕芸姿不由地呆了呆,“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连璧带了人来,非得污蔑母亲与别的男子有那么一点事儿!父亲听了自然又恨又气,当然要拿母亲撒气了。”
连妙彤轻描淡写地说着,眼尾上挑,带着不屑看着面前的女子,“母亲差一点就死在连家的祠堂里面,慕芸姿你不是自诩很厉害么,自己的母亲都快死了,你怎么半点感觉都没有,守在这个王府里面,过着颐指气使的生活,你很惬意罢!”
“母亲现在怎样了?”深吸一口气,慕芸姿尽量做到淡声平静地问道。
“现在养着。不过,府里面的大夫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又不懂得医术,父亲又不肯为母亲请御医,慕芸姿你去了,才能真正救母亲一命哪。”连妙彤冷嘲热讽地吊着眼,分明不屑地睨着她。
“为什么这么说?”
慕芸姿放下茶杯,指尖轻点杯沿,节奏轻响起来,她有些心不在蔫地问道。
“母亲若然真的与别的男子私通,除了你父亲慕知州之外,你以为还会有谁?慕芸姿,你不会真以为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望着连妙彤越加促狭的表情,慕芸姿不禁皱起了眉头,“容我带着太医去府上。”
她的意思分明,不过是要多带些人去罢了。
蒙泉千叮万嘱,不让她出了宁王府。可是连妙彤已经把象征母亲之物,都带来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连妙彤也不说什么,任她收拾东西,反正无论怎么弄,她总不会把这个宁王府搬起来走吧,反正宁王的精英之队早随着去了边境,慕芸姿就是把整个王府给掏空了,也不过是那么几个人。
聂梁天若是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还真是该死呢!
慕芸姿带的人也不多,就只带了一个谦树及两个护卫便与连妙彤离开了王府。在与守门的护卫多番纠缠扯之后,慕芸姿好容易出了王府,心想着蒙泉回来,不定怎样埋怨自己,只是相府里面有她的母亲,当初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给予她信心,如今自己怎能不顾?
她回去将一些古药用的药材都收进了空间包里面,以便见着母亲之后能够备不时之需。
无独有偶,再次走在这个大街上,慕芸姿不禁回想起上次,董柔儿想要对付自己的事情。若非是她机警,率先把人皮面具弄到了董柔儿的脸上,那一次,出丑的不定是她。
“说起来董柔儿死得真冤枉,那日皇上应该将幕后主使查出来,好好严惩一番。”
连妙彤听着慕芸姿一路走一路话里话外地诅咒自己,她只是阴凉凉地冷笑,半分都不在意。
这种话她听听就好,何必在意。谁会对一个快要死的人说出来的话而心生在意,她不屑浪费时间。
慕芸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连妙彤,心中暗暗悬了起来,平时这个连妙彤最是针尖大小的事情必报的了,如今竟然会对自己的话半分不在意,这使慕芸姿知道,她恐怕有更大的陷阱在后面等着自己。
一行人还没到相府处,连妙彤一句话就将队伍给拦了下来,“慕芸姿,我们在此地,分手吧。”
“什么?”
慕芸姿愣了一愣,不解她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分手,不是要去见母亲的么,难道在这半道她就这样沉不住气地想动手?
“母亲就由我来照顾。至于你嘛,母亲希望你能为大晋朝做出些贡献,慕芸姿你还是遵命罢!”
连妙彤身姿一动,缓缓地朝后退去,面上漾着跌宕的冷笑,一步步地退到了身后的胡同里面。
“连妙彤你在说什么!”
听着她的话,慕芸姿直觉得不太对劲,忙不迭地朝她奔去,“娘娘小心!”
谦树一把拉住她,迅速朝后撤去,慕芸姿还待去找,连妙彤早已经消失在了黑暗的胡同之内。
“谦树,到底怎么回事?”
慕芸姿一回头,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只看到谦树一个人在紧紧地抓着自己,跟来的两名护卫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蒙着黑面的人,她不禁讶异出声,抽出袖中的匕首来保护自己。
“娘娘,请您一直在谦树的身后,谦树马上将这几个人……”
然尔谦树的话还没有说完,围绕在身边的两个黑衣人瞬间变成两十个!
围拢成一圈,把他们逼在中央!
满目的黑意,刚才明明是大天亮的,可是在这两十个人出现之后,连光亮都没了,她不禁感觉心中一抖,猛地抓住谦树的衣襟,直觉得这一次的截杀是一场阴谋,是一个殷承尧故意设下来的陷阱。
可是慕芸姿苦恼的是,为什么竟然是由连妙彤来做诱饵?难道这就是皇上放了连妙彤的原因,想用她来钓自己?
不对。不对。慕芸姿连连摇头,只觉得思维有杀那混乱,待反应过来时,就听谦树嚎吼着阻止道,“娘娘快要将鼻口捂住!这烟气有毒!啊——”
在听到谦树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