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亲出去了多时,未带一家一将,连个仆从都没带,至今未有消息,父亲却在这儿与他的姬妾谈笑闲话!
他把娘亲置于何地?他到底把娘亲当什么了?
就为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再度怀孕,便将她置于掌中当珠宝一般。连妙彤深吸一口气,她长大了,年纪也够当人家媳妇的了,内宅里面的恩恩怨怨,早在懂事时,就被母亲教授过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贱婢能再度怀上,不是父亲故意的。他是故意让这个贱婢踩在母亲的头上。而且自从有了自己之后,这十多年来,母亲一直未曾再怀有子嗣,当她不知道么,定然是父亲在其中作梗,使母亲无法再孕。
连妙彤虽然觉得母亲的爱只给她一个人就够了,再怀上孩子,根本多余;但是,有人敢欺负到她娘俩头上去,那是绝不被允许的。
她眯起眼,瞬间淬出毒蛇般的光芒!
看着魏雪儿幸福的笑脸,看着她招人的撒娇的表情,心中暗暗发誓,要让这个贱婢的孩子,化成一滩血水,溶在腹中,看她还有什么可摸的,看她还有没有胎动!
“回来!”
连城越并没有放过教训她的机会,大手一挥把连妙彤又叫了回来,她指指怀中的魏雪儿,淡淡地吩咐道,“以后多来你娘这儿来照应照应,她的身子越发不便了,其他的,你少插手。现在外面对你的传言越发不好起来,你到底还想不想嫁人啊!”
“是。”
连妙彤淡淡地点头头,样子温柔而可人,她转身就要走,哪知道身后传来魏雪儿的声音,“女儿啊,娘亲今日很需要你,不如今日便留在娘亲这儿,如何?”
魏雪儿说罢扭头看向连城越,很是可人的解释道,“城哥哥你也知道,如今夫人不知去向,留着彤儿一个人房间中,我担心出什么事,不如让彤儿在我这儿多留几日,也好解了她的烦闷。”
连城越点头,目光阴凉地盯着连妙彤,等看着她的表示,“那女儿遵命就是了。”
抬头看到一向宠她的父亲紧紧地盯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连妙彤脸色以僵了下,下一刻面色一柔,轻巧而甜甜地冲着魏雪儿叫了一声,“娘儿,女儿遵命了。”
“哎!”魏雪儿脸笑成一朵花,偎依进连城越的怀,仿佛是得到了千两银子一般。
连妙彤凉薄地看着魏雪儿,即使她再年轻再漂亮,也终究比不上她母亲千万分之一。此刻叫她一声娘,就暂时让她得意一阵吧,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
自始至终连妙彤目光温柔,带着欣色的笑意,仿佛这种事情早让她期待了很久,丝毫看不出她的不悦来。魏雪儿不疑有它,倒是连璧跳出来,时不时地盯着连妙彤,眼中带着挑衅和胜利以及压人一等的倨傲之色。
天色再黑下来之后,宰相府中传来一阵骚动声,连妙彤想出去看,被魏雪儿叫住。魏雪儿挺着根本就还没显怀的肚子,伸着手求救一样叫连妙彤,“彤儿啊,快点扶为娘去看看。”
“为娘”?
连妙彤听了这话,露出讥讽的冷意,她入戏还真快呢,竟然这么快就自称“为娘”了。呵呵!
“是娘亲,来,让彤儿扶你吧。”她越发地以长者自居,连妙彤就越发地尊敬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再真挚不过。
她自幼时便受到父母亲的至高宠爱,就如同连璧一样,可是赫连碧华是什么人,她比魏雪儿的级数高太多。
虽然宠自己的女儿,却从来没有疏于对她的教导,一言一行,乃至内院心计,都是以嫡女的身份来教。
身为宰相府的嫡女,无论怎样今后必会历尽一切艰难,甚至有可以与夫君将来纳几房姬妾,暗自斗争,为了保护自己嫡夫人的位置,也为了自己今后的孩儿不会被姬妾姨娘给欺辱了去。
连妙彤还未嫁人,当时她也不怎么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用上母亲所教的那些东西,因为她觉得父亲是宰相,手掌大晋大半边天,只要她的夫君不是皇上,哪个敢多纳房妾?
如今她是真真地体味到了,母亲的艰难和痛苦。而她所授的那一些,自己算是真正地用上了。
不过是个小小的魏雪儿而已,环境和人,她都很熟悉,了若直掌,玩点小小的鬼把戏于她来讲,小菜一碟,她在等着魏雪儿哭的那天。
远远地就看到母亲狼狈地归来,身上的衣衫是出去时的那件,连妙彤看到母亲的样子,第一件事就想追上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那个节骨眼上出去,是为了慕芸姿吗?到底是为什么?
她才是她最亲近的女儿,不是吗?
赫连碧华一回来,便往自己的苑中而去,被突然出现的连城越给拦在了当场,“你去哪儿了?”
随着连城越的出现,四下的仆丁围了一大堆,将赫连碧华给围在了中央,“来人,拿下!”
赫连碧华身子一震,正待反应,就被奔上来的婆子给擒了个正着,不由分说押到了连城越的面前。
“啪”地一声,在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时,赫连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