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呢,难道不知道人家夫妻同房,非礼忽视的么?”
悠悠的一道清雅的女音打断他伸出的手,殷承尧突然一愣,实在没想到慕芸姿竟然也在这里!
可刹那间他又想通了,冷笑一声,非但没有撤回手,反而更进一步,坚定地去抓纱帐!
“皇上——”
殷承尧依然不够老成,一掌抓过去,非但没能掀开纱帐,反而入手突然捏住一团软腻的东西,他心头一惊,鼻间突然扑来一记馨香,再感觉那手中的软玉般的温度,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大惊,忙撤手,想后退。
哪知道,那被他抓住的部分,随着他后撤的动作,随之而来,接着是女子馨香的身体,“我道皇上因何在大婚之日,还要将芸姿招纳入宫,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的呀!”
慕芸姿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半敞着衣衫,露出精致单薄的锁骨,她紧紧地盯着殷承尧的手掌,那里面有个半圆软玉般的棉垫,若是只凭感觉,那东西的确很有女子温香软玉般的**之物。
可惜,刚才殷承尧太激动了,所以一下子抓错了,否则她还真是损失惨重呢。
“此、此物是!”
殷承尧脸白瞪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惨白,又是惊怒又是受骗的耻辱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睇向慕芸姿的胸口处,只看到一大片洁白,那柔软之地若隐若现,令人遐想无限。
“当然是芸姿的私有之物了。”
慕芸姿状似娇羞幽怨地把那个垫子一把夺过来,旁若无人地收起来,试问哪个女子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胸是假料。
可谁让这些古代女子的衣服实在太难穿,而她的身形又是那种纤细骨感类,她于是非常创新地在自己的胸脯处装了两个大大的胸垫,显得身材更好看。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能怪她欺骗大众的眼光。实在是她身份在那摆着,怎么着也属于公众人物,她得做好表率!
殷承尧张着嘴,下巴几尽脱臼。
眼看着慕芸姿收拾完了,殷承尧才忆起自己的初衷,他大步朝纱帐而去,慕芸姿低叫一声,“皇上您在干什么,臣妾怎么也算是您的婶婶,您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声音急切而挣扎,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柔弱感。刚刚落下来,外面听着这边风声的王府家将,骤然闻声,受到刺激一样,乍然大吼一声,连皇上的雁虎军都没能拦住,带着耻辱,曾鉴首先第一个就红着眼冲了进来!
可哪知道,他冲进来后,只看到慕芸姿闲闲地抱着胸,懒洋洋地截住冲榻而去的皇上,哪有发生什么。
曾鉴满头汗水,煞时间都变成了冷的。
“放肆!”
殷承尧寒着一张脸,冷嗤一声,死死地盯着胆敢撞进来的曾鉴,“到底是谁给你的狗胆,没有朕的命令,你敢擅自进来?”
暴吼完一声,殷承尧甩身就朝榻上而去!
刚才说的那句话,他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扑到榻上去,揭开那个人的真面目!
“皇上!”
慕芸姿怔住,陡然上前想要拦住殷承尧的去路,可还是晚了一步,殷承尧身形不短,那急切的力道再加上袖口长,猛然挥动之后,竟然荡起圈圈的力道,将榻上的锦帘整个掀开,带动着风声,顿时露出了榻上男子脸颊的一角。
“王爷!”
慕芸姿尖叫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中一瞬间闪过的竟然是榻上男子黑沉的脸,以及再无可能生还的呼吸。
她的心头莫名地涌现出一抹酸涩的疼痛感,从过去到现在,她从来没有错诊过一例病,更没有一个病人在她手下走空,只要她决定救的,没有让人去见阎君的可能,但是殷云沂!
“原来王叔病了?”
耳边传来殷承尧难掩的得意之情,榻上的殷云沂脸色腊黄,呼吸轻不可闻,双手放于腹部,整个人朦胧在一片阴影的沉寂之中,一看就病得不轻!
“来人,传太医!”
殷承尧猛然朝外面自己的雁虎军大吼,声音大得手中的榻帘都跟着微微晃动,可榻上的男子,依然毫无醒来的迹象。殷承尧看后大喜!
他吼的声音这么大,榻上的人都没反应,如今看来,只剩下太医给个话,让他“名正言顺”地把殷云沂,直接弄到宫中,名曰“医治奇症”,到时候再把这个宁王府给封了,至于兵权,岂非囊中之物?
“等下!王府里面有太医,不劳皇上挂心了。”
慕芸姿俏脸生寒,蹙紧秀眉看着时直今时还不醒来的殷云沂,语气僵硬阻止道。
如果被殷承尧给请来太医,再来个急症定夺,到时候殷云沂焉有命在?
旁边被训戒示下的曾鉴,朝她狠递眼色,都没能让她止住话头,继续挑剔道,“皇上这样在意王爷的身体,莫非别有用心?”
“混账!慕芸姿你在说什么!”
殷承尧听到她的话,勃然大怒,哪里还有初见时的稚涩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