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波澜不惊地瞅着他反问道:“我可以不答应吗?”
燕憔悴嫣然一笑道:“好像不可以!”
我无精打采道:“何必那么麻烦?你直接杀死我算了!我不想象丧家之犬一样到处流窜!”
燕憔悴脸色一整幽幽凉凉道:“你想有英雄式的死法嘿嘿恐怕不能如愿以偿。若我将你交给战死士兵的家属你想想看会是什么后果?”
我心中将燕憔悴本人、包括所有女性亲属全部问候了一遍这才冷冷淡淡道:“哼你随便好了。”
燕憔悴悠悠地道:“是吗?鉴于你不恭顺的态度游戏现在开始!”说完她凭空消失在空气中瞬间蒸而那扇银色巨镜却无声无息地开启了。
我愤然大骂一声耳听着舱外欢呼雀跃声龙躯闪电般扑向一口储物箱。
“啊!”锦衣侍卫们惊呼失声的刹那我早已将箱中“冰螭”和“炎魃”握在掌中想也不想就将浑身卷入一片篮碧刀光疾扑诸人。
“哇——”当其冲的锦衣侍卫来不及出半声惊呼就被一道碧绿火墙吞没眨眼间化作袅袅青烟消失不见。
“呜——”另一名锦衣侍卫刚刚递出板斧才接近刀锋三尺就蓦地浑身僵硬被硬生生竖劈两半最可怕的是半截身躯连一滴鲜血都不曾流出触目即是一团冰篮冻肉。
我有如一股旋风当者睥睨地冲向大厅沿途的锦衣侍卫纷纷化作青烟冰雕赫然没有一合之将。转眼间我就冲到厅口身后是横七竖八的两列尸体。
“好胆!”一声断喝中霍伊和那名贵妇人同时出手。两道白茫茫真气和一道粉红色剑芒铺天盖地封住了所有前进道路有如一堵高墙迎面砸来。
“破!”我把心一横双刀以螺旋状笔直刺出一时间毕生功力尽皆融入刀锋之中。一堵厚逾三尺的碧绿火墙和一枚巨型冰篮气球同时爆出恶狠狠撞在对方掌劲剑气锋沿。
“轰!嘶!”火墙冰球倏地爆炸厅内一切尽数被笼罩其中。
“啊!啊!”两声惨哼中我哪敢停留片刻头也不回地冲入走廊。
追兵闻声而至走廊两侧涌来数以百计的青衣侍卫。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那两刀倚耗尽我体内九成以上功力残余力量别说杀敌连自保的资格都欠奉身后是急促飞来的霍伊和贵妇人眼看就要命丧重围。
我陡然急中生智龙躯倏地止步将那股冲势如数转化做上升动力连人带刀疾冲舱顶。
“蓬蓬!”冰螭炎魃两刀势如破竹地连连冲破舱顶眨眼间我已窜至甲板上。
匆匆赶至的敌人见状奋不顾身地也腾空而起希望衔尾而上。我哪会跟他们客气甩手就是两道碧绿火墙。
舱底传来凄厉无比的惨叫我哪有闲暇观看足不沾地地在甲板上疾冲岸边。
天上月光黯淡如晦正是午夜十分甲板上除了放哨的几只小鱼小虾外空无一人。我瞅也不瞅信手挥刀就剁。眨眼间就踏上船舷象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没入黑暗之中。
身后追兵姗姗来迟赶到甲板上的时候早就不见目标踪影。
霍伊气急败坏地道:“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找出来。听到没有快去啊!”
韦太太咬牙切齿地补充道:“给我抓活的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他姣好肌肤被烫得处处生起水泡时时刻刻都疼得撕心裂肺难怪如此激动。而韦太太一头美丽金也缺省了大半更可怕的是犹自冒着缕缕青烟她美丽容颜变得异常扭曲心中恨到了极处。
雨霁天朗东方欲晓时空际出现了清丽景色。风吹云动绮霞散碎映衬天边。晓月仍是那么明亮透过稀疏的树木只能望见聊聊的几颗晨星仿佛是悬挂在树枝上的残灯。
我隔着粗糙狭窄的木窗缝隙淡淡的审视着这一幕美景。
昨夜逃出“蓝鲸号”不久蓦然天降小雨将一切残留气味清楚得干干净净。我本来担足心事现在看来即使敌人动用嗅觉最灵敏的豹犬亦难以追踪到我的气味。
这是一间柴房搭建时使用的皆是笨重厚实的石料使它看起来简单粗陋中透出坚固耐用。这亦如恺撒人一贯坚忍卓绝、朴实无华的性格。不过这座府宅的主人却绝对不是普通人家仅是八庭十六进的庞大院落即知其显赫一方的身份。
我安安静静地躺在稻草堆里一动都不想动。经过半夜修整我功力尽复至一级白银骑士的境界伤口却因激战中动作过于剧烈再次迸裂开来。没有精神能的辅助治疗我感到一阵阵锥心刺痛而且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亦让我精神极度萎靡。
蓦然一阵轻盈舒缓的脚步声悠悠传入耳鼓。
我象一只矫健的豹子飕地窜到柴草堆后偷偷注视着柴房的门扉。
脚步声越来越近笔直走向柴房。
“吱呀!”门开了一名容颜俏丽、皮肤白皙的十八、九岁少女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质地普通的栆红色厚裙耳畔手腕没有一件饰眼神中透露出紧张焦虑的神态不时隔着窗户向外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将按住刀柄的右手轻轻松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明显是一名这户豪族的使唤丫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