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非常高兴刚正的病终于有起色了,不亏她心里默默地求佛祖保佑,为他祈求身体健康,病痛全消。
就在此时,庚刚正的脸色变了,他敏锐地听到不远处有人接近了山洞,像是急匆匆地赶来。他感觉脚步越来越近,难道是刚才的大夫出卖了他们,叫来了官府的人吗?
庚刚正心里一紧,挣扎着起来,让慕颜不要发出声音,而他自己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他费劲地凝聚了内力,可是心里却没有底。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如果是一大批官兵来袭,他是没办法带慕颜逃脱的。
他现在的体力最多对付一个小喽喽,如果对方是一个高手,他也没办法逃脱。尽管如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俩只能祈求那个大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人恰巧来这里而已。他们感觉那个人已经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山洞这边来了。
其实那个人就是一心着急寻找父亲的隰沅,她总感觉父母就在这附近,希望能尽快发现他们的踪迹。可是她挨着饿疯狂地找来找去,仍然一无所获。
她突然情绪失控地坐在地上,大声地呼喊着:“父亲、母亲,你们究竟在那里呢?飞飞找你们找得好辛苦,你们能不能现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隰沅当然只是发泄下自己的情绪,并不期望父母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她越找心里越没有把握父母就在这附近。
话说庚刚正和史慕颜听到了女儿的身音,终于确定没有危险了,于是赶紧搀扶着出了山洞,满脸笑容地见到了隰沅。
他们看到女儿无助地坐在地上,心想这次肯定让女儿担心坏了,于是两人都感觉很愧疚,于是欲奔跑过去抱着女儿。
可是庚刚正一时头晕,而且病还没完全好起来,全身都压在了史慕颜的身上。而慕颜人单力薄的,承受不住庚刚正的重量,于是两人“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隰沅这才发现了他们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了他们,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景。
隰沅大步流星地来到他们面前,扶起了父母,关切地询问着:“父亲、母亲,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慕颜悲伤地说:“隰沅,你的父亲他生病了,才刚刚恢复了点,所以没有力气。我们以为是谢宇轩的人过来捉拿我们了,所以才紧张起来。没料到是你寻来,所以我就搀扶着他赶来与你相见了。不曾想到,我们重逢居然是这种情况。”
隰沅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更觉得他消瘦了许多,实在让她很担心。她疼惜地扶着父亲回了山洞,让他先休息一会儿,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了,她说自己都会一一搞定。
庚刚正从这些天已经深知女儿解决和应付问题的能力,所以安心地睡下了,他也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也不用再依赖女儿了。
他没有为女儿做过什么,如今女儿却是他坚实的依靠。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真是觉得惭愧至极。
隰沅看着父亲终于香香地睡着了,才与母亲说出了实话,“母亲,其实我早在你生辰那天,就无意听到你与谢宇轩的对话,知道你便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我觉得自己要为父报仇,必定凶险万分,怕连累了你,所以才没有主动与您相认。”
史慕颜一直害怕隰沅会因为自己嫁给了仇人,不会再喜欢自己。没想到女儿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危险,才强忍着不想认。
她想女儿爱自己也很深,于是激动地抱着女儿,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她说出自己从小青那里知道了她就是女儿,只是害怕她的反应,才决定什么都不说出来。
“母亲,青姨已经告诉我了,可是我还是觉得等我报完仇再与您相认,会比较妥当!而且,我还隐瞒了父亲您就在谢府,因为我怕他会冲动,直接去问谢宇轩要人。”
慕颜温柔地摸了摸隰沅的头,她说:“母亲不会责怪你的,还是女儿考虑得周全,要不然你父亲早就有危险了。”
隰沅望着四周简陋的环境,觉得此处很湿冷。难怪父亲突然生病了,硬是个铁打的人在这种环境下长住几天也会出毛病的。
隰沅要求他们离开这个潮湿的山洞,搬回伯爵府。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她再安排偷偷地把他们送出京城。
她觉得这次必须带他们离开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有个大夫知道了,总有可能被谢宇轩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再说这环境实在不适合于父亲养病,她想着等赵宪和师叔来了,再带他们走。
慕颜没有反对,毕竟现在的环境恶劣,对刚正不利。可是她就怕会连累隰沅,可是她女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也就暂且答应了隰沅。
隰沅出了山洞,来到了她与赵宪他们约好集合的地方,果然发现他们已经在那里了。隰沅没有顾上吃东西,而是带着他们来到了父母所在的山洞,她认为马上撤离这里,方能放心。
安柳嫣和赵宪与史慕颜热情地打招呼,而庚刚正还在睡觉,应该真是劳累得不行。他有了女儿在身边,才能如此安心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