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沅再次平复了心情,从容地走进了房间,她挡在了那把剑的前面,说:“如果你要观赏好的兵器,不如我带你去我练武的地方吧,那里有我新买的绝佳的宝剑,你一定会喜欢的。”可是上官高酣就是对那把剑情有独钟,说一定要拿起来瞧一瞧。
隰沅心急如焚,如果再拒绝他,他一定会对此有想法。可是一旦拿下这剑,势必会暴露密室。这可如何是好,隰沅无法应对。
上官高酣绕过了隰沅的身边,伸手要拿宝剑,他并不明白隰沅此时的心情。他以为隰沅只是谦虚,怕自己不喜欢这宝剑,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想拿起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隰沅伸手想要再次阻止,可是却不能如此,心里真是煎熬呀,真希望能有件事让他离开这里。
在这危险的时刻,赵宪来报:“太子殿下过来了,他请大小姐和上官大人过去大厅,说有事情要说。”
上官高酣不再拿剑,毕竟正事要紧。太子殿下一定是要责怪自己了,他只得乖乖地过去,不能怠慢。
隰沅心想:终于逃过这一劫了,还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们。他来得真及时,再晚点可就暴露了。既然他都来了,相信上官高酣不能再搜查我们伯爵府了。说不定,太子还能治他们上官家的罪呢。
上官高酣快步走在前面,隰沅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低声询问赵宪:“太子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四妹,太子就是来得这么巧,多亏他的到来呀。他对这么多人搜查我们府很生气,脸色很难看。”赵宪说。
“暂且不说这些,我们现在好好瞧瞧太子的威风吧。”隰沅和赵宪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急匆匆的上官高酣。
在大厅门前,官兵的几个头目都向上官高酣禀报说没有发现庚刚正,询问是否继续搜查。上官高酣自然不敢再搜查,于是叫他们撤出伯爵府,在外等待他。
这时,上官高酣才谦卑地和隰沅一起进入了大厅,面见太子殿下。他内心忐忑不安,虽然奉了当今皇上之命,可是太子毕竟在乎文隰沅,一定会对自己加以指责。说不定等太子登基后,还会为难自己呢。
而此时隰沅的心情却放松很多,她想上官高酣又搜查不到人,现在太子殿下又过来帮忙。她是肯定没有事的,一定要唆使太子教训上官之党一顿,要不然内心愤懑难平呀。
她高兴地抬着头,看见太子果真脸色难看,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她想太子殿下对她是如此的疼爱和呵护,而自己却无法真心对他,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此时的太子看到了隰沅,却马上变得喜笑颜开,还过来迎接隰沅,扶着她一起坐在了上座。他关切地询问:“隰沅,你没有受惊吧?我的上官大哥真不懂事,硬要派兵过来搜查伯爵府。你们怎么可能窝藏犯人呢,肯定是他们听了什么人瞎说,然后说服父皇下旨的。父皇他跟我说,他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事后后悔死了。”
隰沅想:皇上对太子如此爱护,也很信任我,一定不会轻易下旨搜查我们府的。而皇后对我恨之入骨,想着法让我消失,说不定是她搞的鬼,让皇上不清醒的状态下颁发了圣旨。就不知道上官之党怎么知晓父亲还活着,究竟他们知道多少,也无法知晓。
现在只能暂且伺候好太子,让他来保护我们,然后再看清楚形势,再决定是逃走还是留下来。反正父亲还活着,母亲也安然无恙,报不报仇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温柔地靠近太子,对他说:“没关系的,上官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太子你可不能怪他哦,他还是国家栋梁呢,以后太子还要靠他们治理江山呢。”
上官高酣只是一心一意办事,他的父亲也没有告诉他太多的事情。没想到皇上因为糊涂才下旨,真是害惨他了。
他一直低着头等待着太子训话,不敢观望太子。虽然太子是他的表弟,可是人家是未来的天子,他再怎么样还是顾忌太子的身份和权利的。
幸亏隰沅为他说话,他想太子那些喜欢隰沅,一定不会再为难自己了,顶多责骂自己一顿。
果然,太子的心里舒服多了,也觉得是他母后和国舅所为,与上官高酣并无太大关系。可是他听到要靠上官家来治理江山,心里又不顺畅了,看来国舅他们必是他登基之后独揽大权的人。
他父皇最近跟他说不要轻信皇后和国舅的话,他们虽是皇亲国戚,可是外戚转权却是历朝历代时常发生的事情。
太子抛开这些,让上官高酣抬起头,对他说:“虽然这次你是奉旨办事,可是就不能给本太子面子嘛。你搜查的府邸可是我太子妃住的地方,就不能随便查看下吗?居然还三番几次搜查,都快把整个伯爵府弄垮了,真是不会变通。”
上官高酣唯唯诺诺,他想自己也是太过于听从自己父亲的命令了,没有顾及隰沅的感受。就算搜查,也不能硬要从他们家里搜出什么命犯来似的。
他主动承认错误,诚恳地希望得到太子和隰沅的原谅。
隰沅表面假装原谅他,其实内心厌恶他。她原以为上官高酣会因为爱着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