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在跟丁菲语讲电话,见风辰回来,她便急忙挂断电话,其实电话并不是她挂断,而是那边突然传来令人心惊的“嘟嘟嘟”声,按照以往她跟丁菲语的电话习惯来说,丁菲语是会跟她说再见之后,才挂断电话,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太反常,太诡异,很难令人不心惊不去怀疑,丁菲语是不是也发生什么事了?
黑月根本没有时间担心丁菲语,下一秒,风辰便以迅猛的动作猛扑而来,压在黑月身上,以一种先气声人之势,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冷冷的不容反抗的问:“说,你在跟丁菲语聊什么?!”
风辰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黑月与丁菲语的聊天内容,但身为商人的直觉告诉他,内面里面与他有关,他必须知道,这内容都是说些什么。
黑月撇开头,不愿与风辰面对面,他以为他囚禁了她的身体就能囚禁住她的心吗?!
黑月在心里冷笑,愿以为自己可以淡漠,可是心……还是不能如愿的……传来一阵阵刺痛,事到如今,风辰如此对她,她的心依旧会痛。
她也曾想,心已经碎了,怎么可能还会痛?可是……
心口正在酸楚与疼痛,黑月咬牙,做出一脸冷漠的样子,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之间的话题只是闲来无聊瞎扯蛋的吗?”
――她,绝对不能让风辰知道,白艾涵的存在。
“那你又何必害怕说出来?!”风辰冷声质问,那身上的冷气,仿佛可以冻结一切,将诺大的客厅,变成一片百里冰封,寒气阵阵。
“呵,”黑月冷笑,反讥道:“你的确你能从我嘴里听到你想听的吗?”
意识很明显,再逼她,她只会随便编一个说法,说给他听。
风辰的脸更冷了,仿佛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令他精致的五官,更显得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笔直刚毅,充满肃杀之气,戾气,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冒出,那又锐利的鹰眸,更是有了杀意。
杀意。
“呵……”黑月轻笑,“如果你想杀我,就动手吧。”
――她宁愿死,也不要让风辰知道,白艾涵的存在。
“咯咯咯”
风辰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身下的女人,杀人灭口,可是他怒到极点,理智却依旧清醒,他知道,就算他真的将手掐在她脖子上,也无法痛下杀手!
可是,他还是将如烙铁一样的手,掐上了黑月的脖子。
“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风辰的声音,冷如紧冰,一字一句直刺黑月的心,痛得她鲜血淋淋。
就如疼痛如黑月,依旧倔强的说:“好啊,那你便杀了我吧。”
――其实,她也有些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
听到风辰说想杀她,她的心,瞬间被百里冰封,一片冰冷刺骨,再加上她父亲盛父给她的打击……她真的绝望的不想活了。
与其说盛父与盛母是韩俊害死的,还不如说是盛父与盛母良心未泯,主动将脖子送到韩俊手里,这才会被害死,而盛叔之所以会去韩家给韩俊当管家,出卖盛父与盛母,其实也是盛父与盛母的指示,她的复仇,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这些难过刺痛她,却不及眼前更加令她刺痛……
她情愿,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哪怕忍痛,也想将这深入骨血里的爱,连根拔起,可是……看到他一身杀气,眼中杀意更盛的样子……令她更痛。
她深爱入骨的人,想要杀她!
风辰的手,一点点收紧。
呼吸被切断,黑月的脸变得一片苍白,她没有挣扎,等到她感觉胸口已经涨痛,头脑一片发昏,一脚踩入死亡之门时,她不难过反而是扬起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如那些高僧成佛坐化前的顿悟般,令人看着一脸平静。
可是风辰却无法平静,他忙松开黑月的脖子。
黑月不肯呼吸,他便底头,用自己的唇,强迫她呼吸。
突然有一大口气灌入身体里,黑月被呛一阵猛咳,“咳咳咳”毫无血色的脸被她咳得一片通红,有一种病态之美,在她的身上产生,虽然狼狈,却不失她的美。
黑月手捂着被脖得生疼的脖子,侧目斜视了风辰一眼,那眼中,有着不屑,仿佛再说“你不是要陷死我吗?怎么不掐了?”
被黑月的眼神挑衅,风辰周身的怒火熊熊燃烧,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会一把掐死她,可是……
风辰铁黑着一张脸,额头青筋“突突突”的狂跳。
两个之间的空气,变得凝重沉重,如狂风雨前的宁静,将要一发不可收拾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胡蓓蓓拖着行李走了进来。
胡蓓蓓一见风辰,便丢下行李奔了过去。
“辰……”激动中带着开心的大叫。
胡蓓蓓不笨,怎么可能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可是她却选择了忽视,直奔风辰,来个久别重缝。
黑月站在一旁,只见胡蓓蓓一把抱住风辰,就是一阵猛烈的撒娇,还不忘给她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