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出现在梦里的过去的一段记忆又回来了,宁越深呼吸了一下,为什么这段记忆会在梦里频繁的出现?自从殊蔺自他六岁那年失踪,他一连做了十年这样的梦,好不容易中间间隔了十年,却在遇见苏长宁的那天又重新唤起了这个梦,难道是巧合?
宁越又开始头痛了,看来殊蔺还真是个恶魔,仅仅在梦里出现都会叫他头痛欲裂。
宁越起床,穿着睡衣到客厅里喝了杯水,然后打电话给池晏要他过来,池晏从楼下上来,看着有些颓废的宁越凹陷进沙发中,满脸倦意。
自从池晏有映象以来,宁越只出现过三次颓废的模样,一次是在他六岁时殊蔺突然消失,另一次便是他父亲过世时,那第三次也就是现在,好像这次颓废的缺少原因。
“有殊蔺的消息没有?”宁越突然问道。
“少爷,是池晏无能,至今都没有找到殊蔺小姐的下落。”二十年来,宁越一直问着这个问题,而池晏也只能一直如此回答,不过,近几年来他已经问的比较少了,记的上次问他的时候应该距现在有半年之久,不知这次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这不怪你。”宁越摇摇头,“我想,二十年前她失踪的谜题迟早有一天会解开的,我有这方面的预感。”
宁越闭上眼,记忆回到了他六岁她五岁那年,狮帮和虎帮为了达到联手对付龙帮的目的,在互不信任对方的情况下牺牲了他们二个,用一纸婚姻束住他们,同时也自以为是的束住了狮帮和虎帮。宁越还记得去婚姻登记处时父亲是用枪指着工作人员,那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及不情愿的在婚书上盖了章,至此,他和她便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的新郎和新娘,殊蔺是个古怪精灵的人物,常常会冷不丁的就让你痛苦或快乐至死,她的恶作剧满天飞,让他吃不准她哪句话是真哪句又是假,所以,那一年他基本上是生活在她的压迫下,因此也成了他记忆中最顽固最挥之不去的一年……。。那一年冬天,他是亲眼看着殊蔺被人绑架押上了车,可是,因受她欺骗太多,他竟也以为那只不过又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出恶作剧,所以他只是笑着就走开了……直到回家后他才发现事态的严重,然则事已无法挽回,五岁的殊蔺从此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直至如今都未曾有半点她的消息,而自她失踪后的不久,便暴发了狮帮跟虎帮之间的战争,宁桓一举撕破了二大帮派之间的协议,于一夜间血洗了狮帮,导致殊尼家族从这个世界上就此消失,不光是殊尼,就连殊尼的妻子陈蝶都未曾幸勉,自此后,虎帮便独霸一方,凭借着宁桓的心狠手辣而远近驰名,令人闻风丧胆。
宁越懂事后,极是看不怪像父亲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作风,于是父子间产生了隔阂,宁越更是毅然离父亲而去,其实,宁桓在他心中不满之处作风倒是其次,只是他一直在怀疑殊蔺的失踪跟父亲有关,或许殊蔺的失踪,只不过是狮虎二帮血战的导火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是他所无法了解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殊蔺是帮派战争的牺牲品,在他慢慢习惯跟她相处,能够跟上她的节奏的时候消失,父亲一定是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只要一闭上眼,殊蔺便会如约而至,许是对她心存愧疚的缘故,他开始每天做恶梦,梦里她伸着手喊救命时无望的眼神每每都让他惊醒,这个梦,一做就是十年,然而……。,这才是他搬离殊园的主要原因。直到宁桓死后,他才再重新回来。
“少年,请恕我斗胆说一句。”池晏的话打断了宁越的思索,宁越徐徐抬起头,“说。”
“你觉不觉的,那个苏长宁的眼神,特别像殊蔺小姐。”
“你也这么觉得?”宁越惊呼一声,“就在我初次接触到苏长宁的眼神时我就这么觉的,我还以为是我产生的幻觉。”
“那,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宁越低头略沉思了一下,脸色严峻的挤出字来,“查。”
“是。”池晏点着头,同时,他又有些犹豫,宁越极是疲惫到不想再受打扰的样子让池晏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宁越一眼就看穿了池晏的顾虑。
“嗯。”池晏道,“刚才赤哥来过了。”
“赤哥?你是说赤印?”
“对,他刚才过来说的是DUPIN这事,他说他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只要少年您答应,那边就可以立即供货。”池晏禀报着。
宁越沉默了一下,才说,“池晏,我不想走父亲这条老路,那条路不管怎么走都是条绝路,我也一再的申明狮帮的新规,怎么?帮内现在还有人在提DUPIN这事?”
池晏一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解释,“我知道少爷最痛恨DUPIN,所以我以您正在睡觉为由打发他回去了,不过,我怕他会不死心。”
这时,王妈进来,说早餐准备好了,宁越从沙发中站起来,理了理睡衣,开始往外走,边走边留下话,“那也好,我正可以借此清理清理帮内的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