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跳下马,道:“随我过来。”
金千石带着的龙鳞军中哨一直紧跟在我身后,他们也纷纷跳下马,我从马上取下长枪,道:“高参军,你快出来。”
里面没有声音。我伸过长枪,一下挑开帐门,金千石他们也手绰长枪,成半圆形围住了帐篷门。这等如临大敌的架式,好像帐篷里藏着蛇人一般。
难道高铁冲真藏着个蛇人么?恐怕不会。在中军营盘里,他藏得再好也马上会被发现的。
帐门一开,只见一个头上戴着大帽的人坐在床沿上,胸口插着一柄短刀,竟已是死去多时了。
那是高铁冲么?我慢慢靠近,道:“高参军,是你么?”
高铁冲足智多谋,我也知道的。若他自知难逃,若是设下这个自尽的局来做最后的抵抗,那我正是首当其冲。现在贸然逼近,可是不智。
我慢慢地靠近,枪头不离他上身,若高铁冲一旦暴起,我便一枪刺中他肩头。武昭在教我们枪术时说这叫懒龙舒爪枪,枪尖靠近人三尺后,不管那人动作有多快,也闪不开枪头的威力了。
枪尖慢慢地移近高铁冲那大帽,刚碰到帽沿,我手腕一压,手臂发力,那顶帽子轻轻巧巧地挑了起来。
里面,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死了很久了,赫然是高铁冲的那个护兵。
高铁冲走了?我正自一惊,金千石忽然和另一个龙鳞军猛地冲上来,我一时还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只觉头顶一股厉风扑下。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猛地冲下,如同疾风一般,一把如人手肘般长的短刀正劈下我头顶。
受到偷袭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人的袭击无声无息,我刚才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哪里还闪得开?我也不由吓得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