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二日,星期日。下午傅总带我到外面餐馆里吃了一顿盒饭,吃饭时告诉我今天下午一点钟刘萍要出院,医院这时只有刘萍的父母在医院,刘萍的父母年纪大了,不能搀扶着刘萍出院,而自己要到码头的货轮上处理公司的一些事,一时半会儿赶不到医院,小丽忙着在别墅里装饰新房,文杰要看帮小丽看店,刘萍父母的司机去了杭州购买一些结婚用品,专门护理刘萍的文娟护士因为要陪得了大病的母亲昨天下午就去了省城,所以请我搀扶刘萍出院,打的士回别墅。我满口答应了。傅总把我送到人民医院大门口后,就开车去了码头。
当我挽着手提包来到刘萍住的108病房时,里面除了正在床上伸曲右脚的刘萍外只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太太正在收拾东西,她身材臃肿,衣着讲究,戴了一对星状白金耳环,项上挂了一长串白光熠熠的珍珠项链,右手腕上佩戴了一个白玉镯,右手无名指上还佩戴了一只白金钻石戒指。想必她就是刘萍的妈妈。
“杨兰秘书,你是来接我出院的吧?”
“是啊,傅总公司里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他现在开车去了码头,他请我来接你出院。怎么样,可以下床走走吗?”我关切地走到床边坐下问。
“可以,昨天我就下了床在走廊里走了一段,但是走久了右足弓还有点隐隐作痛,章医生叫我不要跑,不要跳,不要走太远的路,还要在家休养一个星期才可以跑跳。”刘萍一边活动着双腿和双手一边开心地说。
“萍儿,这位姑娘是……”那位贵妇人问刘萍。
“哦,对不起,妈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女孩叫杨兰,是傅斌新聘来的秘书。”又侧过头对我说,“杨兰,这是我妈妈。”
“哦,杨秘书辛苦你了!”
“刘萍妈您好!不用谢。”我又微笑地问刘萍,“那现在可以出院吗?”
“还要等我爸爸把出院手续办好,然后和我爸爸一起回傅斌家的别墅,请你稍等一等。”刘萍说完就想下床,我赶忙起身手挽着刘萍的右手臂扶她下了床。
“萍儿,要拐杖吗?”
“不用,用拐杖一个太难看,一个不利于康复。我昨天都可以走,今天可以走更远的路。”刘萍在我的搀扶下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位精神矍铄、气宇轩昂的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花白头发向后脑勺翻,穿着一套藏青色休闲新衣裤,脖子上戴了一根足有五两(半市斤,合250克)的黄金项链,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印章戒面的白金戒指。他手里拿着一沓大大小小的发票、出院小结等,见刘萍出来了就说:“萍儿,我已经结清了现金,我们可以出院了。这位是?”
“这位是傅斌鑫隆公司的秘书,叫杨兰。傅斌现在没空,请杨兰秘书来接我出院。……杨秘书,这位是我父亲。”
我和刘萍的父亲礼貌地握了握手。刘萍的父亲请刘萍等一下,就进了108病房,不久刘萍妈提着装有衣服之类的薄膜袋和拎着拐杖的刘萍爸一起走出了病房。我扶刘萍走到电梯口,想等电梯。
“不用等,我要步行下楼梯,请你扶着我下楼。”刘萍又转身对离她十米远的爸妈笑着说,“爸妈快走啊,我们到了傅斌家后,下午我还要和傅斌去‘蝴蝶月’照相馆拍婚纱照哩!”
我小心地左手挽着刘萍的右肘,右手轻轻抓着她的右上臂,一步一步地下楼。刘萍则左脚迈步右脚踮着台阶地下楼,来到住院部通往医院大门的水泥道上,刘萍停了下来:“杨兰,你现在放手,我自己走走。”
“那好,你要小心,我放手了。”我小心地放了手,紧跟着刘萍。
刘萍果然可以自己走路了!看着刘萍轻踮着右脚走着我心里挺欣慰的,不禁笑着说:“刘萍,你康复得不错嘛!恭喜你康复出院!”
“谢谢!请你去大门外给我找一辆的士来。”
我点点头,跑向大门口,很快就发现一辆显示空车的的士驶了过来,我扶刘萍上了的士,和赶来的刘萍父母同坐这辆的士来到傅斌家的的别墅。在门口的刘妈看见了忙上前扶着刘萍和刘萍的父母向屋里走去。
“杨兰,来屋里坐一会儿吧。”刘萍微笑地向我招手。
“不用,我还要去公司上班,七月六号你和傅总结婚时我会来当伴娘的,好好在家里休养一下,我走了,再见。”我婉言拒绝了,就坐同一辆的士回到公司上班。
下午傅斌打来电话,说他下午要和刘萍去拍婚纱结婚照,来不了公司,请我看管公司,有事就请示他。下午没什么事,我也就没打电话给傅总。晚上我早早就在公司食堂吃了饭,当我来到我的304套房时傅斌打来电话请我去他家吃饭,我想到一个星期前那顿不欢而散的晚餐,就婉言谢绝了。我呆在304套房看电视,因为我要等待十点钟柳青打来的电话。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位万米长跑运动员,在临近终点时虽然身心疲惫,但美好的终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在疲惫中兴奋起来。
手机上的时间我已经校对好了,我看着电视,不时瞧瞧手机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