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歆稍露眸子盯上了崭希,“十三之话的意思……”
“免死金牌,怎么样?”崭希也不拖了,外面的家伙已经生出不耐烦,再拖下去,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朕考虑一下。”楼歆稍露迟疑,也脸露难色。
崭希一看,这皇帝的,明明就兴奋得要命,却又装模作样的,“皇上刚才就说,有话挑明点,别老吞在肚子里,猜着令人头痛啊。”
“两枚,一起。”留下一枚都是隐患。
“皇上,这……”
崭希也难为似的,考虑再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行。皇上下旨吧。”
“十三的诚意呢?”楼歆很谨慎。
崭希暗骂,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他一扬手,碧荷即把如朕亲临的令牌给送上。
楼歆看着案上的令牌,心中莫名的激动。他想过无数的办法想收回来,终究是一无所获,因为当时楼宏下旨时说过,除非楼玉瑾本人的意愿,不然任何人也不得收回。
“此物不假吧。”
“不假。”
“那恭请皇上挥毫。另一枚金牌,等您下旨召告天下之后,微臣再亲眼目睹皇侄儿认祖归宗之后,即会马上命人送上。”意思是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奸诈,貌似也摆明在说今天他只带一个金牌进宫。
谁也信不过谁,但这一笔交易还得进行着。
楼歆也觉得自己在死之前,也必须得收回这两件东西,留给太子,也只是一个麻烦。他年纪尚幼,心机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楼玉瑾。
至于收回之后的事……
当时,楼歆即下旨召告天下,恢复了清儿的自由之身,皇子之誉,还封了亲王。
择日上天坛祭祖归宗。
月影茶楼,属于老板的专用雅居,此时,有两个人待在里面。
清儿接到这一张圣旨,疑惑又迷茫。
他把圣旨扔到一旁,狭长的凤眸盯着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的某一个小家伙。
“荷儿,这——”
“你不高兴吗?”她大大的眸子在闪,纯纯的一点杂质也没有,谁瞧了都疼到心坎里去了。特别她这话,问得很是委屈,若清儿敢说不高兴,大有马上哭给他瞧的可能。
清儿凝眉不语。
目前这圣旨对他来讲相当烫手,说出了心底的疑问:“在我正准备夜袭皇宫之时,突然下这一个圣旨,猜不透楼歆在想什么。”
碧荷知道清儿把事情曲解了,看来,还是把事情和他说说,“这圣旨来可不易,它是王爷用了两样东西和楼歆交换的,你以为楼歆会突然这么好心啊?这两样宝贝啊,如果我是楼歆也会交换的,只是给你一个虚名,却能除掉心中的一个大患。”
“楼玉瑾,他……”语气有着震惊,无法想像,楼玉瑾为了他的事,竟然交出那两件保命的东西。若他交了出来,往后可是相当危险的,稍有一点差池,楼歆皆有可能会马上要了他的性命。“荷儿,我想去王府一趟。”
“去吧,回来时,出了一点小意外,马车失控,他摔伤了,正在家中疗养着呢。我就不去了。”碧荷还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哼着小曲,搭档摔伤,一点也紧张。
清儿暗想,若某人瞧见会不会给气死呢?
“我去去,很快就会回来。”分别总是忍不住多说两句。
“哦,别走正门,听掌柜说,今天茶楼来了一些大人物,正在楼下喝着茶。呃,都快傍晚了,还喝个什么茶呢?人情啊人情,你自个儿瞧着办吧。”某家伙像老爷子似的摇着脑袋,清儿瞧着就觉得滑稽、好笑。
清儿封了一个亲王,便是君,这些人是臣,表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庆贺一番。等搬入亲王府,到时摆一个酒宴,恐怕也在所难免的。
清儿俯首,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
他眼里的宠溺,某人看着心里甜滋滋的。
清儿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了。
但是,他依然要小心谨慎的,楼歆不会暗着杀着,没有保证会来暗的。
在古代暗杀的事件也频频发生的。
“清儿,出门要小心,别太意,楼歆搞不好会耍阴的。”她再唠叨了几句。
清儿好笑,都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像住家的小娘子了,丈夫出门,安全什么免不了说上几句。这感觉,他不讨厌,相反的,爱惨了这样子的她了。
他心情愉悦的去了十三王爷的府上。
碧荷呢?眼珠儿一转,人嘛,一但没有谁管束的时候,就是随所欲为的时刻。清儿前脚踏出,她后脚即换了一套清清爽爽的衣衫,怀中踹着上回打劫崭希和清儿的银子,就想上赌场去溜达。
心血来潮的,去青楼长长见识也没关系的。
不过,她手握扇子,风度翩翩的二当家,刚踏着豪迈步子,跨出大门槛儿时——即愣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眨着漂亮的眼睑,是不是眼花了?但面前这青衫罗襟的俊美脱俗的公子爷,正含笑迷人的望着自己,怎么就那般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