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琪走了,走的干脆利落。三千也自己找门路继承那一份天大荣耀去了,只剩一个陈浮生在偌大的北京城耐心的陪着黄丹青看一看故宫,登一登长城,偶尔站在紫金城门外低哼两句大梦紫禁,可惜怎么也哼不出那个坐在土堆上抽着青蛤蟆旱烟老人哼的沧桑和感觉,黄丹青本来鼓励陈浮生可以放开嗓子唱两句,可陈浮生却始终没有出声哼过,只是简单盯着那座高不可攀的紫禁城,恰好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是愧疚还是野心勃勃!
陈浮生没有亲自去送三千,只是给了三千地址,让他一个孩子自己去偌大的北京城找那个普通人注定一辈子不可能找得着的地方。甚至三千离开的时候这个让人感觉很狼心狗肺的三叔都没告诫点什么,只是把几张诸葛老爷子义子给他的名片和一本古朴书籍塞给三千,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以后就都是你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也是你的事情,再与我无关。”
三千含泪看着三叔的背影,没有一句怨言,只是轻轻的装好那些东西,转身离开,转身的时候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三叔,等三千长大了以后谁要是敢再欺负你不用富贵叔,我单独去扒他们家十八代祖坟。”
小爷曾私下问过陈浮生,“你就这么把三千放开不管,不怕那孩子记恨你吗?你交给他的那些东西他现在能用得着?”陈浮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一个人的价值决定他在任何场合的位置,包括这个社会,让社会觉得你可有可无时你就活该被淘汰。三千已经不再需要我领他进门,有人把他领进门那修行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该教给他的都已经教给他,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他自己,这个社会从来不会怜悯弱者,那些资源都是他的,我用一次就少一次,但他不会,用的越多才会越深,如果他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处理不好,那他就只适合回张家寨。”
王虎胜大将军也不再说什么,陈浮生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在北京城一圈转下来,这个社会的冷暖无情他自然都会看到,能明白多少那就不是别人可以揣测的。一个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行万里路却也不如阅人无数。这样的历练未必是坏事,更何况对于三千的人生没有人能够指手画脚,除了这个三叔。
陈浮生也确实把能教给三千的没有一点藏私都教给了三千,进,退,为人处世,这三条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学到的东西。
在北京呆了几天走马观花将京城看了个遍的陈浮生期间去看了一次在青年政治干部学院学习的乔麦,两人绕着那么大一个校园转了一圈,却始终没说点什么。
在北京呆了三天后的陈浮生没有再继续停留,和王虎胜大将军,状元返回了南京。
“解放在浙江那边查出点什么没?”
“查到点眉目,具体资料应该今天晚上能到,庆之在天津那边收获也很大,最迟明天庆之就赶回来。”
我还需要找吴煌核实点东西,虎剩你先去玛索和江亚楼打个招呼。
接到陈浮生电话的吴煌正好和谈心在南京一位退居二线的老人家里聊天,没让陈浮生等多久,吴煌就开着那辆君威和谈心的奥迪Q7来到一家私人会所。陈浮生看着越来越冷艳的谈家大小姐眼神由衷的亮了亮,心里边盘算着富贵还得用多久才能回国。
谈心看着陈浮生的眼神大概能揣摩出一点这个男人的心思,出奇的没有冷言相对,而是露出一个破天荒的善意微笑。吴煌轻声笑道:“这么晚找我肯定是有事,说一说看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不知道吴哥有没有在北京那边玩公募玩的好的朋友,我想了解一下这行,顺便打听一个人。”
“有几个,不过现在都开始自谋出路,准备出来做私募。你想打听谁,我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公募之王李石柄。”
谈心和吴煌对视一眼,眼中的疑惑不加掩饰,看着陈浮生道:“我知道你准备玩私募,可这与李石柄有什么关系?”
“我的团队正在建设中,可是需要一个重量级的操盘手。而前段时间和中信发生对冲的东吴基金创始人恰好是我同学,我想找他合作,看看有什么办法能避开和中信冲突。”
吴煌和谈心真没想到齐东吴居然和陈浮生还是同学,他们如果要是知道齐东吴和陈浮生还是情敌的时候恐怕会更吃惊。谈心看了吴煌一眼,开口道:“上次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听一位朋友提起过李石柄。齐东吴作为近几年的公募之虎眼光和操作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可据我那位同学说齐东吴之所以几年内能连续创造神话一是因为他背后的两位导师,另一个就是两位导师背后站着的京津一带的财团和浙江一带的财团。而最近似乎这两个财团都停止了对齐东吴的帮助,这也是齐东吴失利最根本的原因。你怎么还想要和齐东吴合作?”
“李石柄肯定不可能和合作,公募界出来做私募风头最劲的就是这两个拉风角色,那我还能选谁?再说我跟齐东吴好歹同窗三年,于情于理找他帮忙他都能拉我一把。”
吴煌轻轻摇了摇头道:“浮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参合到这次的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