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峰顶,一把熊熊大火染遍蓝天。一行十几人站在半山腰看着那漫天烈火,眼神不一。整个玉虚峰下的行人都驻足眺望,以为失火的他们也很善良的报了火警,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山顶的那大火逐渐消散都始终没有见到一个相关人员来不长眼的灭火。
陈浮生遵照老神仙的的遗愿,葬礼办的简单至极。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显然对陈浮生举办葬礼心里还有点不痛快,毕竟这场葬礼虽然场面不宏大,人数不够多,可代表的意义却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要知道有两位政治局委员,一位中国道教协会会长老人在场的葬礼,即使再简单,背后代表的东西也足够让一般人艳羡几辈子。
可在点火的时候陈浮生却亲自将火把交给三千,点燃那把大火。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心里的不痛快立马烟消云散,诸葛老神仙收的义子,心性,品行自然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没见过三千几面,可对三千却是由衷的疼爱,三千举办这场葬礼他们没半句话可说,一是名正言顺,另一个则是三千不是外人。凭他们现在身份地位,一般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虽然多这样一个情分能让不少兄弟父子也反目成仇,可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再荣耀几分的事情。况且他们也不是和两位老人搭不上线,毕竟在诸葛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想求得羊鼎先生只言片语的达官贵人就犹如过江之卿,他们那几年里积攒的人脉就已经足够沉淀。
所以,对心性,品行都极佳的他们来说,情分是其次,重要的是代表的这个意义,陈浮生在他们眼里就是外人。
一把大火燃烧完毕,一行人收拢了诸葛老爷子的骨灰,几位义子和隋老,还有三千将老爷子的骨灰洒在玉虚峰下,一位泰山北斗就此随风飘散。
葬礼完毕,诸葛老神仙的四个义子每人交给三千和陈浮生一张名片,叮嘱道:“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就可以。口气不尽相同,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牛逼哄哄。几位昨晚在老神仙身边感觉不出什么气势的男人,现在再看,都能嗅出一股子不一般的味道。
三千收到的自然不止名片,几人不知道从哪搜刮的生涩书帖,泛黄古老的拓本古籍,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能让不少大家也垂涎不已的玩意。陈浮生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反复看着那几张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还有背后的电话。
陈永丰,羊鼎先生义子,天津市委秘书长。张小花:羊鼎先生义子!李国庆,羊鼎先生门下行走!王公,羊鼎先生义子,河南省建设银行行长!赵镇军,羊鼎先生门下走狗一条!
陈浮生拿着那几张名片咂舌不已,这些一个个都什么人?拿着赵镇军和李国庆的两张名片,陈浮生自然而然的想起魏端公当初给他的那张名片,莫非这些都是跟魏爷一样的猛人?状元抽着一根烟,懒散道:“等你什么时候去岭南那边转转,自然就知道那个叫赵镇军的人是干什么买卖的,岭南地区的地下赌场和钱庄,至少有一般姓赵,比魏端公涉黑要纯粹的多。至于李国庆,你可以回想一下,06年到08年的房地产市场崛起最猛,发展最快的公司是哪家。”
陈浮生咂巴咂巴了嘴,再没说话。
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拉着三千在一遍絮叨,外加联络感情。
剩下的两个老人和隋老则远远望着玉虚峰下的风景,等到一切事情处理完毕。老神仙的几位义子率先离开,隋老和两位陈浮生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深浅的老人随后下山,只是下山之前,一位老人看着陈浮生道:“什么时候带三千来北京,记得来找我们两个老头子喝杯茶。”
王虎胜看着几位老人下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咋老感觉在哪见过这两个人。”
状元耸了耸肩道:“电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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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陈浮生带着三千一伙人下山,三千背着一个包紧紧跟在陈浮生身后。
“三叔,平平安安呢?”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王虎胜大将军也罕见的保持了沉默。感觉到有点不对的三千,眉宇间本来就没有散去的阴霾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望向三叔。陈浮生很自然的点燃一根烟,平静道:“还在美国,过几天回来。”
三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富贵叔呢?我好久没见富贵叔了。”
“在印度执行任务。”陈浮生抽烟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三千眼神蓦然黯淡了下去。三叔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印度,新德里,一座私人庄园内,两个浑身缠满纱布的魁梧男人躺在床上,房间里放满各种仪器,一个医生在两个魁梧男人中间不断的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十几分钟后,医生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两个依旧昏迷的魁梧男人,眼神闪过一丝佩服神色,叹道:“这样都能活下来,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立刻响起,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医生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那两个病人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再静养两个月就可以初步恢复了。”
电话那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