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陈浮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这句话,吴凉也长出一口气说道:“庆之的段子我听过不少,在山西这么长时间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点,若果把庆之放在三国乱世那当得是西凉锦马超一类的人物,而如今这位状元居然也不逊于庆之!”陈浮生笑了笑说道:“能被称一声状元确实不简单,如果把状元放到三国乱世想必也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的人物。”边说边走向状元和陈庆之,说道:“打也打过了,我顺便再去内蒙走一遭,之后就去重庆把小雀的后事安排了。”
状元笑着说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一问探花。”说完看着陈庆之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停车场,状元点燃一根烟,问道:“值吗?”陈庆之眼角稍动,反问道:“不值吗?”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状元嘴角弧度一扬,说道:“我那半吊子师傅虽然没给我留下什么,但我自问看人探墓从来没有错过!”陈庆之尽敛锋芒,柔声说道:“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家老爷子临死前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象爻,浮生对象爻的那点心思不假,我看人探墓虽不如你和小爷准,但对一个能把象爻当成自己妹妹看待的男人,我想我这条命交给他还是值得的!”
状元深深的看了陈庆之一眼,说道:“你们太原陈家和洛阳李家的那点事我也听我那师傅说过,你把命给他难道不是想拿回那尊家传佛像?”陈庆之笑了笑,如山西老白干一般,自有一股温淳味道,淡淡的说道:“想过,只是拿命换的是象爻以后的生活,剩下的我陪着他走便是!”状元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在上海陈浮生一无所有,小爷便为他鞍前马后,对虎剩我确实有那么点佩服,只是他那么一个妙人为什么就肯为一个农民鞍前马后?说他贪图钱财名利,那几年里他要想要早都有了,那他还为了什么?”
陈庆之转头扫了状元一眼,道:“你这话便言不由衷了点,那你跟他又是图个什么?”状元笑而不语,庆之继续道:“你的那点心思无非和小爷一般,命数玄理你们看的通透,他的命数难得一见,你们自然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一来算见证点什么,二来十代积善,一世荣华,干我们这一行的损了多少阴德,想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也不是什么罪过,说到底我们都跳不出这个圈子,各有所图罢了!”
状元点燃一根烟,猛抽了几口,看着缭绕的烟雾,说道:“痴了!痴了!”陈庆之眼神一凛,说道:“痴了如何,就痴他一回又有何妨?”状元点了点头,道:“好!如果我对上孙老虎,胜算多少?”陈庆之顿了顿,说道:“现在的孙老虎你还敌不过,但再过几年便说不定!”状元继续问道:“那富贵对上孙老虎,谁胜谁负?”“现在的孙老虎富贵哥对上也没有多少胜算,但再过几年富贵哥一定能赢!”庆之道,状元点了点头,说道:“那此次内蒙之行还算有点乐趣!”
两人并肩走回,陈浮生对着庆之说道:“山西我就不再逗留了,等上海那边完了我再来看你!”陈庆之点了点头,陈浮生对着吴凉说道:“山西这边是你的心血,相信你舍不得荒废,我就不再多余的叮嘱一番了。”吴凉欲言又止,看着状元和陈浮生离开!
内蒙古,提起内蒙古,就会想到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自古以来内蒙古就是游牧民族,人人弓马娴熟,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民风及其彪悍,新中国成立以后,内蒙古更是成了不少大盗响马暂居的地方,因为这里民风强悍,管制松懈,刀枪器械在内蒙古一直未曾被断绝,传闻不管你有多大的罪行,只要进入内蒙古东部,就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抓,而在这块土地上一直信奉强者为尊,时至今日,内蒙古某些地方一直都是不少人的避难场所,甚至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军火在内蒙古都可以搞定,所以要想在这块地方生存,没有点过人的本事是不可能的。
鄂尔多斯,一座诞生过一代天骄的城市,被誉为中国迪拜的城市,一座圣水温泉庄园内,一个穿一身跟保安制服差不多衣服,身体壮硕,脸色刻板的中年男人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星星点点的苍穹,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只是身体如标杆般直立,身后是一潭温泉,泉水水面平静,不时从泉底地缝中吐出银白色的气泡,袅袅上升,犹如串串晶莹的珠玉,阵阵白气漂浮,气氛祥和!这一副画面仿佛定格,永恒而久远!
良久,一丝细小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本站立在院子中间抬头仰望夜空的男人眼神平静的望着院墙,身体依旧笔直,站如松,中年男人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语气平淡如水,但是那一抹坚定却仿佛根本不容人拒绝,一抹刀锋如月色般洒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一抹刀光,刀锋带着颤音落在了中年男人的头顶,只是刀锋只能停留在中年男人头顶,另一抹寒光闪过,持刀人的眼神已然涣散,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凉,生命一点一滴在流失,没想到内蒙古孙老虎居然比传说中的还要猛!
中年男人的一只手里一把比月色还要亮人的匕首,寒气逼人,中年男人的淡淡的看了地下的尸体一眼,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平静的说道:“把尸体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