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心里一紧,看见巫师已经上车了。赶紧低下头,最后对小伙子说了一句:“怪风太邪呼,咱们还是少说话。”
“嗯嗯。”小伙子拿着票去找坐位。
巫师进到车厢,就把票拿给其他人,让人家给他找坐位,因为他不懂怎么看。
老头坐下后就不敢乱动,生怕哪里露出破绽。巫师的坐位好死不死的,就在他正前方。
感觉这一路上不太平,因为离得太近,老头都不敢伸指使灵力来卜算。只在心中暗自又开始起卦......
卦闭,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从裤包里摸出一个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变低,那股躁热和酸臭味也开始渐少,入夜了。老头也趴下装睡,感觉到巫师起身,他又把心提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小时,巫师才回来。老头明显感觉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运功以后的情形。他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在火车上下黑手。
半小时后,这种愿意就被打破了,两个巡视的列车员停在他后面交谈。
“大刘!你说怪不怪?前面五六号车厢全空了。那些人去哪了?”
“全空了?”
“是啊,晚饭后我还检过票......”
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老头的耳朵。
“大刘,这事古怪。”
叫大刘的列车员一听古怪两字,脸色大变,想到了什么,拉着另一个就快步走了。
老头心中在哀嚎:想必那个大刘想到了荣百山的“谣言”。
他在心里把巫师撕了几万遍,心里后悔得不行。早就应该去见那个骆宗主,能控制住荣百山的情况。骆真人的名头肯定不是凭空得来的。
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卦相如果是真的,周宇应该在今明两天内来电话。
又叹:我了了真人一生怪张多变。逍遥独行,都是人家求我。没料到落到求人家的地步。
......
“真人?江湖上还有真人级别的道士?”小本子望着周宇,恨不得掐死他。“你还在撒谎!”
“有必要撒谎嘛,他就是一位真人。可以随便变幻相貌,夜行千里不大喘气儿。我父亲的七个师傅其实就是他一个人,他并没有别的弟子,就我老爸一个人。因为他救了我爸的命,所以必须要拜他为师。还说拜他为师也活不过十岁,得拜几个师傅。”
幽襄子和小本子面面相觑:这真人太奇怪了。
周宇接着道:“我早就说了。他是个怪人。与其说他强行收我爸为徒,不如说他强行拿我爸当玩具。早在我爸死第三个师傅的时候就怀疑他了,但却不敢告诉他,还得配合着跟他玩。其实他与我们家相处了几十年,多多少少我们也了解他。他就是想救我爸的命,只是方法太奇怪了。”
“你爹不是只活了五十多岁吗?哪里有救了他,没活过六十的,都算夭寿,去了阎王那里,还是要受几年阴牢凑足六十才行。”幽襄子说道。
“我爸先天性心脏缺损。而且是没法动手术的那种,才两个月大就被我爷爷奶奶扔到路边。后来被他捡了,养到五六岁。期间并没有动手术。我爷爷看见我爸活蹦乱的就想把人要回去。”
小本子问道:“他是爷爷同一个地方的?”
周宇赶紧说道:“不是一个地方,你别去打听。他就是路过看见了,然后就在附近住下了。我爷爷去朝他要儿子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就把我爸还回去了。只不过,要拜他为师,不然还是活不长。”
小本子思道:从这件事情来看,那个所谓的真人,不像个坏人。
“后来呢?”
周宇摸摸耳朵:“后来就是这样了啊。我爸娶妻生子,活了五十多岁。生下我不久。就开始频繁拜师的历程了。再后的事情,也没啥好说的了。讲了这么多。其实我早就破了誓言。”
“没有。”小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还没说名字嘛!”
“......”
“你们怎么联系的?”这是幽襄子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是打电话,就是不知道他开不开机。他总说,被手机辐射一次,抵他炼半年气。”
“那你打呀。”小本子急道。
“总得有信号吧。”
也对,三人加快了下山的速度。周宇见和他们谈得“融洽”了,便提出回来之后去秘道见识一下那些机关。他想搞清楚,陇族到底用什么办法提高石室里的温度。
小本子斜了他一眼,说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他想办法嫁给陇族女子,成为陇族人。
本来就随便一说,可是周宇貌似在认真思考。
......
火车仍在飞驰,长长的笛音响起,又要靠站了。老头实在憋不住了,站起身朝着五六号车厢而去。
陆续有乘客上来,看见空荡荡的车厢都非常开心,特别是买了站票的,高高兴兴挑个座位摆直了大腿坐下。
老头靠在座位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