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道长之所以要逃出来就是受不了荣家族的奴役。他母亲是汉人,大秦九成民族是汉族,大秦人也就等于是汉人。母亲不但是汉人,还是个哑巴,为躲避战乱误入荣家寨。他的亲生父亲帽沿上插着七根金雀羽毛,是个大巫;在族中地位很高,不但是荣家族五位大巫之一,也是三位长老之一
骆离三人终于搞明白了,他们的贵族其实就是吉祥物,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三个长老的传话筒,是高高挂在墙上的画,是信仰的载体。荣家族信仰王权,怎么能没有王族,所以,王族是二十五个男人用抽签的办法,抽出来的。别以为是他们抢得太凶,而是根本没人愿意做这个王。要知道,王族是不允许学巫术的。
看到这里,骆离忍不住戏谑,下三滥的野蛮人渣,还需要讲文明和信仰吗?
接着往下看:莫问的大巫父亲名叫况艮晃,见到误闯,无,错, 3..进来的哑巴女人,突然起了愉悦之心,不忍杀她。因为他母亲特别漂亮,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的人。这是莫问的原文。小本子看见那个楷书“况”字,眼皮突然一跳,瞧见骆离并没异样,他还接着往下翻页:
就这样,不但没杀哑女,最后还成了长老艮晃的第五个妻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有艮晃在,虽然族人心中歧视却没敢表现出来,直到生了莫问。
他血统不纯,原本不能留下,哑巴母亲怀上他躲了整整九个月没有见人。艮晃原本也不想留下,但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而且他已经放不下这个女人了;为了她,在族人的逼迫下忍痛卸了长老之位,才保住莫问的命。
可是又能保多久呢。艮晃遇着他母亲时已经过了一百岁;长老的位置一交出去,家庭内部矛盾骤升,生活水平急速下降。因为莫问的母亲,平庸无为的一子一女早就不理艮晃了,一代不如一代的孙辈们,从来没有上过门。
但他们却还需要从大巫那里领分配下来的物资,不是长老家庭,当然没了特殊照顾,拿到手的东西根本没法跟从前比;全家人都充满怨愤,这些气全撒在莫问身上。隔三岔五。哑母就会含着眼泪给他包扎带血撕裂的伤口。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不是叛逆就是懦弱,莫问属于后者。没有底限的忍让,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小小孩童心里,只记住母亲的话,一定要活下去。艮晃终于熬不住,在莫问七岁时死了。他一死,当天晚上,就有人过来打莫问母亲的主意;肯定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为了满足兽欲,这帮人或许等了很久,饥不可耐地露出了狰狞的丑态。
为了莫问,母亲忍辱负重。早已丧失了自由,现在连尊言也抛弃了。母子俩被赶到一个破烂的小柴房居住,一日三餐,母子俩只能分到一些野菜。就算是野菜。也不会让他们吃饱。
就这样,他们还是活了下来,经历过战争的哑巴母亲。其求生欲和坚韧的意志是让人钦佩的。又过了一年,莫问渐渐懂事了。见到柴房里每天都有各种不同的男人进进处处,敏感地明白了点什么,小小的心灵倍受煎熬和折磨,闹着要母亲和他一起逃出去。
一年摧残下来,再美丽的花,也是要枯萎的。没了姿色又瘦弱不堪的母亲,对着他摇头。莫问后来知道,是因为时机没到。
荣家寨的女人睁只眼闭只眼,眼见男人不停地往这里钻,心里只有罪恶的妒忌心,根本没有一丝同情。有一天,破柴房来了几个女人,又在门前辱骂莫问的母亲。莫问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因为多一句嘴,换来的便是拳打脚踢,他打不过,受了伤只会让母亲更伤心。这一年来,她们都是这样,心情不好了,便过来找他们母子出气。谁都知道,这母子俩,就是荣家寨人的出气筒。
这天有些不同,她们骂道:“今天晚上你这骚.娘皮就得死了,老娘们早受够了你,趁着你还没死,过来最后骂你一次。呸!骚皮子,烂货!”
“贱货!”
恶毒的脏话不带重样,整整半小时,终于骂舒服了,那几个女人也累着了,叉着腰舒坦地走了。
莫问全听见了,不知真假,他母亲害怕不已,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混浊又沙哑:“小崽!”
莫问以为他听错了,母亲又喊了一句:“小崽。”
“小崽,你别怕,娘如果会说话早就死了,你也活不到现在。”
“娘——”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问的心情,他扑在娘身上大哭。恐惧,害怕,还有惊喜。
“你听着,今天晚上我们俩都要被他们杀死,娘的身子已经没人稀罕了,好在你又长大了一岁。瞧瞧,这胳膊比娘的还粗。”
莫问小小的身子吓得抖个不停,原来那几个臭婆子说的是真的,一喜一惊,哭得不停打嗝。
“孩子别怕,娘早就料到了,老巫(母亲一直这样称呼艮晃)是被他们毒死的;从误进这魔鬼寨的那天起,娘从来没有放弃逃出去的念头;他们杀人一般会选在深夜,还要准备祭台,那群畜生不会浪费我们两条人命的,晚上天一黑你就按我说的做。”
“娘,我们逃得出去吗?”。
莫问看见娘那原本绝美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