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纯眼,这到底是什么法术,还是与自俱来的,会遗传!怎么可能无解?
床上的二人之间插不上任何人和事,骆离找根凳子坐下,把自己也融入进去。
时间慢慢地过去,天已经黑了,旅馆工人给他们送吃食来,骆离一无所获,出去接应。
喻凡仍是没醒,小本子还是老样子,对身边的事情恍若未觉。
山灵努力了一下午,还没“降服”鲁班尺,横在骆离的床沿上仰面躺着。
不会是睡着了吧,山灵也用睡觉?骆离把她叫起来,问道:“你用吃饭吗?”
山灵看见骆离来了,高兴地翻身而起,小短腿不停地敲打床沿:“我当然不吃,不过我有大半月没有练气了,我要回去,练好了再来找尺子。”说完就飘了出去。
也好,省事了。
估计棠秘子在龙山寺已经吃过了,现在小本子他也管不了,完全不认人,看来真的如喻凡所说,媚术下猛了。
骆离吃过饭就走去龙山寺,被小和尚带到藏书房,书堆里蹲三个满身是灰尘的男人。
“三位还没吃饭?”
永圆道:“小哥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册古藉,这上面所说,《大明南越佚事》①上记有关于媚术的资料。”
骆离接过手中一看,没有封面,翻到永圆夹住的那一页,原来这页记载的事情是从《大明南越佚事》上所知。
他有点发愣:这都转了两道弯了,靠谱吗?
问道:“龙山寺是从废庙上起址,这些古籍从何得来?”
棠秘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买的,香客捐的,充门面呗。”
“是滴,是滴。”永圆一点也不以为臊。
骆离见书上所说基本和喻凡的爷爷相似,也是个男子,引得四方豪客趋之若鹜,是官甲豪绅的入幕之宾。最后竟媚得狐仙,后被反噬而亡。
赶紧翻第二页,上述:尸身于城门暴晒七日。
骆离心中一动,如果死了还要鞭尸,那定是媚术失效,清醒过来的人还有全数的记忆?
狐妖!哪里去找狐妖来反噬喻凡?棽山倒是有一只,不过书上所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狐仙。
戒色拍拍满身的灰,舒了舒弯得僵硬的脖子说道:“先吃饭吧,说不定棠道长的徒弟已经想到办法了。”
永圆跟棠秘子也知道他是安慰,回到食堂吃过饭,又匆匆返回书库。
骆离见戒色两只眼睛都浮肿,问道:“执事你可是肾虚?”
戒色奇怪地望着骆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道:“唉,我这眼睛对积灰过敏,你手上拿的那本书就是我在架子底下找到的。虽然是野史,但我认为有依据,想试一试。”
“你?”倒不是骆离小看他,瞧他这武大郎的身材,红肿的泡泡眼,媚术从何而来。
“是我,我的法号戒色,这媚术重点就落在色之上,佛法三鼎之足:戒、定、慧,我对戒感悟最深。”
骆离见他说得认真,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让他试试吧。
景区早已关闭了,跟戒色一起走回旅馆,路上漆黑,骆离自己不受影响,发现走在前面的戒色居然也行走如常,只当他是熟悉了道路。
转过一条小路,戒色停下来,骆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山尖上有一股很浅的白烟飘起。
戒色指着白烟道:“小哥你记住我手指的方向,那里就是山灵吐纳的地方,要持续到明天辰时。”
骆离好不吃惊:“执事,你能看得见那股白烟?”
这下轮到戒色吃惊了:“你竟然也可以见?那你的眼睛异于常人,是做道士的料。”随即笑笑,道:“八戒齐悟,四大皆空,想看什么便会看到什么,不受障物的阻碍。”说完继续前行。
骆离赶紧跟上,心道:当真小看他了。
打开小本子房门,两人被眼见的景象惊呆了。不见了喻凡,小本子趴在床底下伸手朝你抓,喊道:“凡少爷,你出来呀,底下冷,你快出来吧,你不要春梅了吗?春梅求你了。”
骆离气得头顶冒烟,把喻凡用力拖出来,小本子又扑上来跟他抢人,又是一翻拉扯。
“阿弥陀佛
!”
戒色打了一句佛号,道:“女施主: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声音铿锵有力,小本子转过头来看着他,戒色左手挡住她的视线,三秒后移开,开始念起梵语经文:底瑟姹底瑟姹,娑曩喃怛侄他唵......
声音大气空灵,整个房间沐浴在浩瀚的佛法中,骆离感觉也被包容,让人徒生悲悯之心。
戒色不停地念着经文,骆离渐渐沉醉其中,脑中竟浮现起幼时被牛家老二老三欺侮,被吴氏拿着笤帚挥打;眉头紧琐似要发怒,师傅的身影又出现,邻居阿婆阿公的微笑,学校老师从自己饭盒里夹菜给他......心底深处被他掩盖的情绪陆续出现。
“小哥!快制住他。”戒色鼻尖微微冒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