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大吸一口,好舒服!
脑中的困劲好像也消失了,不自觉得舒了舒经脉,暗道:果然有灵气,又猛吸几口,心下更确定,棠前辈果然没有说错啊!
可想到外面的和尚,叹了口气:唉,现在进退两难,若是没有灵气一走了知就行了,现在放弃又舍不得。
骆离慢悠悠的收拾好出来,只有小本子在外边,棠秘子还在磨蹭。
小本子转动着美目,坏坏地看向戒色和尚,道:“永圆长老认识我吗?”
戒色年龄也快三十了,被她看得有居然有点羞赧,避开她的眼睛,回道:“这贫僧就不知了,或许认识吧。”
“你说不知,却又认识,你到底是知呢?还是不知?”小本了越凑越近。
戒色退后一步,“这只是猜测,既然长老相请,应该是认识。”
“戒色执事,我很可怕吗,为何你要避开我,何为色?你又戒的什么?方外之人,不是六大皆空,万物平等?你如此对我,可是不尊重;既然不尊重,我就不去了。”
......
戒色不知这小姑娘竟如此难缠,如何与她计较,只得继续入定,装着听不懂小本子的话。
小本子对这个龙山寺一点好感也没有,没好气的使劲敲棠秘子的话:“棠爷爷,就是新娘子出嫁也该装扮好了,你磨蹭什么呢!”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龙山寺的住持长老心思净放在黄白之物上,佛性全无,予人不便。”棠秘子一出来就毫不客气的指责。
“三位请吧!”戒色也不与他计较,再次打揖带路。
晨钟正好响起,现在一百多个和尚正在佛堂做早课,上坐一个袈裟老和尚,两边各坐着七个和戒色同色僧服的和尚。
看来要等着了!下马威?
哪知老和尚一见他们,就停了念经,站起迎向他们,笑道:“感谢你师徒三人前来,贫僧打扰,请随我去后堂。”
把他们当成了师徒,三人趁机默认。
“上茶!上我亲自炒制的铁观音。”戒色执事谨尊师命,泡茶去了。
三人搞不懂了,按说怎么会能叫堂堂一庙执事为他们泡茶。
“贫僧法号永圆,十八年前与棠施主有一面之缘。”永圆眉毛一挑:“不过是在你突破至道法师后,在山脚下相见,可你却没看到贫僧。”
......
永圆见他们竟集体沉默,一点也不好奇他如何知道棠秘子突破的,也不关心他悄悄逃走的糗事。
正好茶上来了,永圆自顾自地说道:“喝茶,喝茶,贫僧知道棠道长对我有诸多误会;也对这次我的贸然打扰心有厌烦,但我的确有难事想求啊!”
三人一愣,不知真假。
“戒色你来说!”永圆喊道。
戒色执事站到师傅身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龙山寺受山灵庇护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前这里还只是一小小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师傅跟师祖云游至此,夜宿破庙,山灵托梦,要师傅重振龙山寺。”讲到这里停住了,似等着他们提问。
棠秘子得知他们不是找麻烦,心下早松了,配合地问道:“既说龙山寺的前身是土地庙,何来重振一说?”
“龙山寺在唐以前是南方第一大神庙,后被李帝所破;到宋佛教兴盛,龙山寺又被弟子重建却香火寥寂,其原因就是此山灵气被蛟龙强占,越至潇条。直到三百年前,修炼几千年的蛟龙被雷劫所斩,村民便在破败的龙山寺上修了一座土地庙。蛟龙死时,精气溃散致全山,竟孕育成了山灵,几经沉浮,师傅和师祖到此时,土地庙已荒废多年。”
棠秘子点头,原来如此。
骆离和小本子听得快睡着了,见他终于说完,骆离道:“还请戒色执事快入主题吧,我师傅周车劳顿,还未食早膳呢。”
“不妨不妨,早膳立刻送到。”永圆话音一落,房门推开,两个小和没尚摆上斋饭。
三人眼睛都看愣了,乖乖,真是富裕。当季反季蔬菜应有尽有:冬瓜做成的红烧肉,浇上的酱料几可乱真;青笋翠眼欲滴、香菇做成的面筋、油煎豆腐做成的肝尖,外搭水蒸木瓜西米露。
骆离擦汗:这是早饭,虽是素的也不用搞这么“油腻”。
“哈哈,各位请用吧,全是素菜做的,只是花样好看,吃起来绝不油腻。我就不打扰了,饭后我再来。”
人一走,棠秘子就大快朵颐:“吃吧,别浪费了,我早说这龙山寺肥得流油,吃个早饭都这么讲究。”
骆离思道:吃人嘴短,都不知道人家要我们办的是什么事,肯定不简单。
小本子越看那道“红烧肉”越像是来膈应他们的,向骆离问道:“这龙山真有灵气?”
骆离点头:“灵气是有,山灵就不知道了。”
三人刚好吃完,永圆和戒色又进来了,真是片刻功夫也不耽搁。
细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巴望着棠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