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他父亲大人杨老爷子,正和佣人花姐一丝不挂地交媾在床上,松垮垮的赘肉冻得青紫。
这点时间也不至于冷成这样,是陈老太之前把冰箱的冻猪肉拿出来,“招待”了他们半小时。
她口中还不忘狠骂:你俩这身肉就跟这猪肉一样一样的,喏,你看是不是?猪肉也比你花姐的肉值钱,你卖了十二年,每次值多少!
杨忠发现:杨老头嘴也歪了,眼也斜了,说不出话,正轻微晃动着身体挣扎着。望着儿子,眼神似有千言万语,花姐死命勾着头,一张大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急的,红得像熟透的石榴,同样也是嘴歪眼斜。
杨忠沉静的脸再也沉不住了,这是,这是马上风?两人都中风了!
赶紧拿过被子盖上,不知对他们说点啥,转身回到客厅。
见陈老太盯着他,他转过头避开眼神;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想了想,拿出电话找了一个号码打过去。
打完电话,对老太太说道:“陈阿姨,这是我爸不对,他太糊涂。你看他都这样了,后面就是想......也不行了;你们生活了二十几年,就原谅他一次吧。”
陈老太没有回话,杨忠又道:“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是你丈夫,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一直冻着。”
嘿,倒还是我的不对了,陈老太本有一丝不忍,现在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一看见就差点被吓晕,还有力气过去?杨忠,我知道你和我不亲,可我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啊......”
这摊子烂事,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杨忠两指捻了捻鼻梁,深叹一口气。
他找来几个亲信,把杨老头送去了医院。
陈老太得棠秘子保证过,医院绝对治不了,他作出的中风,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没多久,花姐的两个孩子和丈夫也来了,花姐身上的衣服被人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他丈夫看见杨家人的脸色不好,又没瞧见杨老头,心理也估计到是怎么会事。
二话没说,把不能言语的花姐接走了。能不接走吗?自己孩子还要靠着杨忠给安排工作,人家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只要乖乖听话,杨忠便绝不会亏待他们。
花姐老公是个聪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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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秘子并未告诉两个年轻人,他下午在杨家做的事,不管有什么理由,总是在害人。
对他们道:以后再也不见陈老太了。
第二天,他们赶往东沪客运站,坐上早九点开往荣百山的大巴车。
中途休息了一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了。冬天黑得早,荣白山日照时间也短。
三人扮着游客,备齐了一身装备。此时的荣百山旅游区,即使不出那事,也停业了。
这都腊月二十八了,今年没有年三十,明天就是除夕,林区的工人早放假了,除了守林人。棠秘子模仿着生疏的国语,骗守林人说是从国外过来的,老外也不过春节。守林人没作他想,只是提醒他们:林子外边还可以走走,林子深处积下的雪都到膝盖了,千万不要进去。
棠秘子连连点头,保证两三天就下来。
骆离眼尖,注意到值班室的排班表,过几天都不是这个守林人了,什么时候下来,到时就由他们说了算。
缆车也停了,他们徒步上去,背上两大包干粮,和一背包水,三人连夜爬山。
小本子边走边摸肚脐,骆离频频回顾,她很无奈,丹田处总是痒痒的热热的。
骆离笑道:“正好,我们放慢速度,你边走边运气,试试看能不能感受到真气在哪流淌。”
见小本子翻白眼,安慰道:“都这样,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还狼狈,你知道我身体可是天生带有灵气的。我掌握得很快,两天时间就好了。”
“好吧,信你一回,你两天,那我最多五天,待会儿不要催我走快。”
沿着修出来的游客栈道,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山上的山民旅馆区。连续走了十几家,都没有人,估计全回去过年了。
棠秘子道:“还以为是真的民居呢,现在看来都是外面的商人吧。”
既然没人,骆离就不客气了,找来一根铁丝,贴在耳边,轻松就把一家旅馆门打开了。
三人吃完干粮,打开暖气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
大清早被鸟叫声吵醒,骆离打开窗户,一股寒气逼进来。看见旅馆外面的电线上就停着一只鸟儿,这是云雀?真是不怕冷。骆离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长坪没有这种鸟,他第一次知道云雀还是从师傅钟方的口中。
两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响哨,那云雀嗖地一声飞走了。
今天就是除夕了,三人谁都知道,谁也不敢提。骆离早习惯了一个人冷清清的过春节,按司机说的,今天要在林子里过夜,所以他们也准备了帐篷。
但骆离觉得他们不是游客,脚程加快,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荣家寨。
想做就做,把另外两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