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到可能有消耗,骆离这次乖乖的选择了坐车。到了麻柳村口,一下车就碰到王胡子,王胡子高兴的嘿嘿笑,以为骆离是无聊了来他家串门。
骆离原本不想告诉他,但是无缘无故的来这里,碰着了又不能不解释一下。
于是给他实话实说来这儿是给棠秘子治病的,王胡子就奇了,一定要知道是啥病,他是高手都搞不掂还需要骆离出手。
骆离纠缠不过只得正色地告诉他:不能对外讲,棠秘子是被下了降头。这下真是惊得王胡子张大嘴巴。
骆离心道:怕了吧!
哪知他立刻转身给家里打了个招呼,非要缠着去“见识”一下。
骆离后悔不迭,王胡子非常上道,再三表示自己绝不说一个字,不摸一样东西,只是看,并且绝对保密。好奇心如果不被满足了,他要恨骆离一辈子。
实在没法,只得带上这个大胡子。
到了棠秘子的草屋前,骆离子本想解释王胡子的事。
棠秘子挥挥手对王胡子说道:“我观你这人,虽然灵活钻营,俐齿伶牙,却是个可交之人,相信你不会胡乱说道的。”
王胡子一听顿时喜欢上棠秘子,转头对骆离扬了扬眉,说道:“看吧,人家比你会看人。”
骆离提醒他:“你不是说你不说一个字吗?”示意他赶紧闭嘴。
三人进得屋来。
骆离问棠秘子会何时发作。
“午时正。”棠秘子答道。
说完撩开了左腿,王胡子惊呼:“啊!”
呼完赶紧闭上嘴巴,不好意思的退至一旁。
原来棠秘子的左腿已快烂至大腿根了,黑红色的烂肉附在骨头上,中间还有丝丝乌血。
骆离暗自佩服起他来,常人何以忍受此种折磨。
先前对他劫富济贫的说法,先前半信半疑,现在已是全信了,意志如此坚定着实令人敬仰。
棠秘子似安慰二人道:“无碍,还未发作,发作时才痛苦异常,今日若能解了,我的老2可能还保得住。”
骆离一愣:可不是嘛,马上就要烂到睾.丸处了,到时泌尿系统还会出问题。
他找来一个大木盆,让棠秘子脱掉衣服,坐在大木盆里,把烂腿全部浸入水中。
棠秘子问道:“此刻就要作法解降吗?你不用沐浴更衣?”
骆离对棠秘子解释:“我师傅说我是至净至纯之身,比普通道士更能吸收天地灵气。
棠秘子露出非常羡慕的眼神。
骆离又对他讲道:“棠前辈,我从来没有解过降,这次我也是如你所说,放手一试,只有五成把握。”骆离不想逞能,故意把机率说低了一点。
棠秘子无谓地笑笑:“我信你,别说五成,就算只有三层,两层,都是我的希望。”
骆离点点头:“好。”
拿出干朱砂绕着木盆画了一圈。
净完手,抛开杂念,心中已经作了决定。
静了静气,开始走起罡步,练了三声口诀,从棠秘子的头顶开始出现一团白色雾气,从上至下,渐渐包裹住了整个朱砂圈内的物体。
王胡子早看呆了,暗想:“骆离果真厉害。”
他不知道的厉害还在后面。
棠秘子坐在盆里打坐念起净身神咒。
骆离希望在发作前把降找到解决了。马上拿出一张昨日画好的符箓,手指一弹,进入到雾气中。
“嘭!”
符箓爆开,白色的雾气瞬时被黑色雾气覆盖,骆离用两根食指,分别横抚了一下左右眼,再睁开时,已是全黑。
他现在马上就要运用“相邪”一法,来相看棠秘子身上的降头。
又默念起口诀......
“开!”
黑眼睛中间出现一个小红点,骆离把带红点的双眼当成扫描仪,一寸一寸在棠秘子身上扫描。
王胡子什么也不懂,骆离背对他,他也看不到骆离的情形,只觉这个场景太过诡异。
屋中,一团黑漆漆的像“汽球”一样的东西轻微摇动,棠秘子一声一声念着他从来没听过的咒语。骆离像座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怕发出声音,顿时后悔跟来了,即使正午的太阳刚好照进草屋里,仍是感觉背心发凉。
就在王胡子正在寻思着,如果脱掉鞋子,能不能一步一步无声地挪到门口时,突然!
“啊!”
棠秘子发生一声惨叫,接着死死咬住,似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王胡子也随着啊声,跌坐在地上。
发作了!
骆离思道:“很好,现在正好逮到除去你。”
他看见棠秘子的头皮下面有异物在蠕动,一片极细小的黄色叶子,在百汇穴处,似被风吹起一煽一煽。棠秘子的烂腿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轻轻上移。
是时候了。
骆离拿笔,迅速画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