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之主的书房内,老式台灯的光芒柔和温煦,光亮铺满整个实木办公桌。
“会长,与林家少爷吃饭的事小姐已经应下了。”
书房的主人正在伏案看着什么要紧的资料,头也不抬,只是点头回问:“这次来送帖子的人是谁?”
“据前厅的人说,和之前来的人都不一样,是一个很痞气的年轻男子,高瘦邋遢,言语间很不客气。说来也奇怪,林家怎么会派这么不体面的人来送帖子?”
“哦。”办公桌后的威严男子随口应了声,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是很在意。
站在一旁的大个子有些搞不懂自家头头的心思了。这几天,陆林两家开始走动交好,很是要有联手的意思。可要说会长很是重视林家吧,看现在这淡定从容的反应倒也不像。可要说不重视,这又是送礼又是叙旧,加上要赔上女儿的节奏,又怎么也说不通。
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某手下,哪里能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智商不够脑子绝对短路。没法子,憋在心里难受,还是说出来比较舒服。
“会长,你这次是真的要和林家……”
陆正摆手打断他的问话,负手站起身,那张一向刻板威严的脸隐在七分的黑暗里,显得有些吓人。这黑暗阴森常不见天日年的角落,虽古朴雅致却透着酸腐气息的各式家具,这灰色调里会长严肃冰冷的面容……简直就是拍鬼片的最佳场所啊!
稍稍瞥了一眼,大个子脑中闪过各种刀光剑影的下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连认错:“小的该死,我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我该死!该死!”
陆正并不生气,还扯开了一抹笑。
可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大个子抖得就更厉害了。森冷的灯光照在那抹笑上,说不出的凄厉可怖,这恐怖指数直接上窜了一个指数。
“抖什么?怕我还是……怕这黑暗。”陆正的话语分不清喜怒,“呵呵,这黑暗就像泥沼一样,当你深陷其中,千万不能挣扎,否则只会越陷越深。这时候,只有另一只手才能拉你出来。现在,就是我需要那只手的时候。”
这样蕴含深意的话,大个子的石头脑子自然是装不下,弄不明。
“行了,你出去吧。”
大个子如闻大赦,激动地向头头告别。
石头脑袋的手下走后,室内只余陆正一人,他走到厚厚的窗帘边。那窗帘常年悬挂着,几乎从未拉开过,上面全是灰尘。这尘垢,承载着颠倒黑白,永无白昼的日子。这一页,该翻过去了。
“哗啦——”陆正捂住口鼻,一把拉开窗帘。
猛然间出现的光亮,让眼瞳剧烈地收缩。窗外,夕阳向晚,残阳如血。
随着阳光照入,一向昏天黑地的室内如同注入了新的能量,这样明亮的地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光线里飞舞的无数尘埃。家具和摆设氤氲在阳光里,吸收着天地久违的芬芳。
“小绮,你让我不动顾申那小子,我答应了你。你让我放过卓轻予,我也答应了你。那这一次,该是你满足爸爸这个心愿的时候了。”
陆正望着窗外新鲜的景色,脸上浮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丫头,爸爸可要告诉你,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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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庄严的议事大厅里,空荡荡地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首位,唾沫横飞,一脸投入,正没完没了的说着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内里的白色衬衫松了两个扣子,而黑色领带也是松松系着,浑身流窜着一股子放荡不羁,衣冠禽兽的腹黑气质。
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单手玩着打火机,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还有不耐烦。他从口中长长吐出一口烟雾,藉此稍微缓解了焦躁的心情。
这已经是他抽的第二包烟,可这该死的谈话还没结束的征兆。
顾沛海咳了咳,端起桌边的水杯,好好滋润了下嗓子准备继续洗脑。瞥见自己儿子在自己的一番苦心教诲下,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气得手一抖,将手边的文件夹劈头扔过去。
顾申微微侧身,轻松躲过攻击。那微挑的眉眼,似乎在嘲笑自家老爸的准头。
“爸和你讲了这么多道理,你到底听进去多少?”顾沛海大力拍着桌子,增加气势。
“你也知道你讲了很多没用的东西?”
顾申搔搔受创的耳朵,“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以后要开演讲会之类的,别来找我成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老爸我就算不是日理万机也是日理千机,你这小兔崽子,你老子我也是很忙的,我抽出时间来教育你,你居然还不好好听!而且还嫌我啰嗦是吗?”
“嗯。”顾申很是赞同地应了一声。
“居然还给我点头,我可是你老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也不看炸毛的自家老头,顾申啪嗒啪嗒地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