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晴合上日记本,不由得开始同情贺小婉的遭遇,至于她曾经的作所作为,也一并被白以晴原谅了。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有谁能够真正恨自己的母亲呢?
她也突然明白,这十年来,威廉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异样眼神,还有近乎疯狂的控制欲。以及最近宁愿拿枪来威胁,也不愿意她离开的孤注一掷。
因为也是一个母亲,白以晴大抵能明白贺小婉的心情。她应该会纠结,到底是要和孩子一起共赴黄泉,还是坚强的活下去,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白以晴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翻开日记本,继续看下一篇。
贺小婉怀孕的消息,让威廉高兴地无以复加。他没有再继续困着贺小婉,而是在保镖的跟随下,可以让她去任何地方——这是威廉能给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贺小婉知道,凭她一个人的能力,绝对无法逃脱威廉的掌控,而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牢笼,做威廉的金丝雀了。
所以她把希望,放在了威廉的朋友身上,而最终K?D集团的继承人邵琨,成为了她的目标。
结果可想而知,贺小婉这样貌美而又颇具心机的女人,当她用心想要勾*引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那个男人可以逃脱,邵琨同样也不例外。
都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邵琨为了贺小婉,不惜背叛了威廉这个相交多年的好友和生意伙伴,带着怀了孕的贺小婉,离开了英国。
那时候的威廉和菲尔普斯家族的经济规模和势力,远远比不上现在,至少他的触角还伸不到远在亚洲的中国。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邵琨带走了贺小婉,还有贺小婉肚子里他的孩子。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白以晴就不知道了,因为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终于……要和他团聚了!”
白以晴并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是她可以肯定,贺小婉日记里的他,绝对不会是邵琨!
呵——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人,居然把最精明的商人,都玩弄在了鼓掌之下。
“叩叩叩”三声轻缓的敲门声响起,白以晴急忙合上日记,把所有的日记本都塞到了床下,才跑去打开了房门,脸上一派平静的问:“什么事?”
田中先生侧过身,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下人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捧到白以晴面前。
“今天晚上七点,是女皇陛下举行的慈善晚宴,您在受邀之列,这是家主让我帮您准备的礼服,您试试看合不合身。”田中先生语调平缓的说,期间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好,我知道了!”白以晴微微一笑,接过盒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同时“温柔”的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虽然不知道女皇陛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对方可是英国女皇,就算人家卖的是毒药,让你吃,你也只能一口吞了。
慈善晚宴的场所,不出白以晴意料的在欧丽庄园举行,既能让更多英国上流社会的人士认识绯笙,又不动声色的对莱尔德王子进行了宣传,同时也间接的说明,女皇陛下对于这个王子的重视,以及对于让谁继位的倾向。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加长的林肯轿车内,白以晴最后涂了一遍口红,满意的笑了笑。不得不说,田中先生这个老男人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他挑的礼服很合白以晴的心意,而且穿上后,大小也很合适。
胸前延伸至后背的黑色蕾丝,束腰修身的设计,在衬托出白以晴凹凸有致的身形的同时,隐约的性感更能让男人疯狂。搭配上她小巧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以及东方女人特有的娴雅气质,天使的清纯和恶魔的魅惑融合在她身上,倒显得十分相得益彰。
当白以晴挽着威廉的手臂,一起踏进宴会现场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在众多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的神色。
“你今晚……很美!”
威廉凑到白以晴耳边,温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耳垂。本该是害羞的时刻,白以晴却蓦地想到了贺小婉的那些日记,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伴随着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晴,你来了!”
男人愉悦的声音传来,白以晴循声望去,一眼便瞧见了从旋转楼梯上快步跑下来的绯笙。绯笙今晚难得的换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碎长的黑发也做了处理,凌乱的很有型,只是他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一双大眼睛比起以往多了几分神采。
“绯笙。”白以晴不动神色的松开挽着威廉的手臂,缓步走到绯笙面前,浅笑着调侃:“不对,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应该改口叫‘莱尔德王子’或者‘王子殿下’了!”
“连你也来取笑我了。”绯笙不高兴的抿紧了嘴唇。
白以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其他人一声惊呼,纷纷看向了二楼扶栏的位置。她也顺势抬起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这是时隔很多年以后,白以晴第一次见到女皇陛下。
她还是像印象中一样的慈爱,慈爱中又不失威严,一头银色的发丝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