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佳当时就动了杀心,可是她为了不连累自己,便假装答应了莉莉的要求,并且提出换下拍摄的衣服让莉莉穿上,并且由莉莉去向对方说明情况,而她就因为不愿面对经纪公司和杂志社的指责,先行离开。
喜出望外的莉莉,自然猜不到闵佳的心思。她兴高采烈的换上了闵佳的衣服,却不想竟是一脚踏进了死亡的深渊。就在她换上闵佳衣服的那一刻,闵佳一把将她从顶楼推了下去,并且故意在天台上留下了几个高跟鞋印,因为她知道白以苒也有同样的一款鞋。
既能改头换面,拜托闵佳的身份,又能嫁祸给白以苒,报以前的仇,这样一石二鸟的金蝉脱壳之计,连闵佳都忍不住佩服自己。可惜她是一个极其注重完美的人,本来可以在白以苒被抓之后,就立即动身去德国的,结果她非要确定法院对白以苒的宣判以后,才肯离开。
结果可想而知,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面临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和长达数年的铁窗监牢。
欧阳铭曾经问段之晴,是从什么地方猜出来,死者有可能不是闵佳的?段之晴只是抿唇一笑。按照白以苒的叙说,闵佳那样一个事事计较,且又爱美的人,一是不会轻易放过白以苒,二是不会选择一种会让她很难看的死法。
可是事实却是,她竟然没有向媒体披露视频的来源,也没有指出白以苒的存在,而她的死法居然会是让人面目全非的坠楼,这就意味着她在掩饰什么——会不会是死者的身份呢?
其实这件案子,站在女性的角度更容易破案,但是尽管段之晴这么说,欧阳铭还是表示了对她的感谢和佩服,并且保证了绝对不会泄露她猎鹰会成员的身份。
照理说,案子破获了,事情解决了,一切真相大白了,白以苒怎么都应该和宁彦在一起了吧!可是谁知道在她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悄无声息的登上了去南非的飞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独自去往了那个贫瘠的国度。
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反对,毕竟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想散散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宁彦就不一样了!白以苒在警局关了多少天,他就在警局守了她多少天,那些日子里,白以苒对他说的话,少的几乎能数清楚。
他原以为,白以苒是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不言不语,可是谁知道就算案子了结了,她对他依然形同陌路,以至于她最后一声不吭离开了,都没有给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她对他,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天知道宁彦一开始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借酒浇愁?纵情**?沉迷工作?都不是!他只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对着白以苒的照片默默地流泪,不仅如此,他还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白以苒的手机,就算听筒里只会传来客服小姐重复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何尧年的确有一句话说对了,他说宁彦,你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身上!
可是宁彦管不了那么多,就在杭雪松告诉他,白以苒这一趟出行的目的地,是南非的开普敦之后,他就抛下了一切,选择了最早的一个航班,飞去了南非。
不得不承认,宁彦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可是不是所有痴情的男人,都会有好结果的!因为执着的久了,就会变成一种执念,一种到最后谁都无法救赎的执念!
“想什么呢?”邵辰越刮了刮段之晴的鼻子,把一枚刚剥好的荔枝,递到了她的唇边。
段之晴乖巧的张开嘴,把荔枝整个含进了嘴里,轻轻一摇,饱满的汁液就顺着她艳色的唇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坏心眼的注意到,邵辰越紧盯着她的眸色沉了沉,喉咙更是移动了一下,一张薄唇抿得更紧了。
突然,段之晴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