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一愣,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我,我爸妈都退休了,时间上没问题。阿姨,你……”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倒真是太任性了,喉口有些干涩,竟然不知道之前准备了许多的说辞和应对手腕,竟然都在妇人渐渐温柔的眼神里,消失掉。
“您不怪我吗?”
阎母这方露出的笑容,发自内心,叹息道,“说真不怪,那就是见外了。可是当初小煌跟我说,要不是他毅志不坚定,你也不会吃了那么多苦。可惜了……”
那个宫外孕流掉的,也是阎家子孙。
阎母比丁莹想像的更宽容慈和,同时也代表了阎家一半的态度,丁莹稍稍有一些安心。
“你也别怪小煌他大哥。当年生下小煌时,家里自宠得很。但我和他父亲的事业正在高处,管教他的时间少。他少不得被爷爷奶奶们溺爱得一身毛病,还是圣君接过教养他的责任,不然他倒真会成为我们阎家的小纨绔。他很敬重他大哥,感情极深,甚至有时候只听他大哥的话。这一次因为你的原因,他甚少回家,也疏远了他大哥……”
丁莹默了默,点头,“阿姨,我明白。我会劝他多和家里联系,回去走动。”
阎母抿唇一笑,“那就好。我看小丁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能把拿捏小煌的力儿从圣君手里拿到,立煌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来,这牛奶要糖么?”
丁莹看着阎母亲切询问的模样,心里一颗大石放下,却也有一些恍惚,这见阎家家长就这么简单过去了么?
却不知,能有今日,阎立煌在这三年里自然没少给父母家人打预防针。阎母喜欢的纯新疆产的葡萄酒,正是丁莹闲来无事,跟着母亲学来做的。后被阎立煌看到,立马就打半了一大半寄回了京城,全家这就算都喝过了三儿媳妇儿酿的酒了。
两个女人慢慢聊起了同一个男人,倒也没见太多代沟。
恰时,丁莹的电话响起,时间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见她有些尴尬,阎母笑道,“是小煌的吧?呵,你们聊。”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莹宝儿,你在哪儿!”
“我还在商场里。你下班了?”
“早下了,你快出来,记得一定要走正大门儿啊!”
“为什么要走正大门呢?我离后门儿近啊!我就走后门儿。”
心情大好,她故意又使起了小性子逗弄那头口气明显有些急的男人。
阎立煌抹着汗,因为他手里攥着的东西,要是再多出几颗,怕就要把自己攥上天了。他一边捂着手机,对开车的周文宇下令,一边又跟电话里的小女人求饶。
“我的姑奶奶,你乖乖的啊,走大正门儿,快点儿,不然爷的车不好车。”
他又在兜儿里掏了掏,戒盒还好端端的,就差她这道东风了。
“不要。”
“丁莹,你能不能就听话一次。”
“为什么一定要走大门,你是不是又在搞……”
“唉,宝贝儿,你难道就不能依了爷这一回?爷的脸都帖这上面了,哎哎……周文宇,你给我小心开车,要擦坏了一个角角儿,就是缺心眼儿了!”
丁莹听着那头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表情已经僵住,眼珠子都不转了。
而本来在其他座次上的许多客人,都齐齐涌到了她所在的玻璃墙幕前,指着下方的正大门广场上,突然从路口处拐进来的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法拉利上空正悬着一个用粉红汽球扎成的“心”,那可真是一颗超超超超超级大的“心”,心里还有紫色小汽球写上了“莹莹,嫁给我!最爱你的大黄”。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围观的人很快就挤满了整个商业广场,楼上楼下都在议论。
“天哪,这是求婚吗?好浪漫!”
“这得要多少颗汽球啊,又是一土豪哦!”
根本不是土豪,阎家可是世代有名望的真正的贵族。
“红色法拉利呢!这女的可真好运气啊!”
她可没觉得这是好运气,谁知道曾经的磨难有多少啊!
“切,就是小青年喜欢搞的花样儿。”
真忍不住了,都快三十七的大叔,向来都比小青年更懂得浪漫。
别人怎么说,都与她无关了,这些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小丁,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看起来,有点像……”阎母听得议论声回来,站在丁莹身后朝下方望了一眼,不禁讶然地瞪大了眼。
那时,丁莹的手机里还传来阎立煌的告饶,“莹莹,我的姑奶奶,莹宝儿,你在哪儿啊?你下来了没啊?唉,你别在那儿给我偷着笑,爷这回是豁出去了,你看到了吧!赶紧的,给我下来接戒指!”
阎母看着丁莹的笑脸,明白了,“小丁,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瞧瞧?”
“啊,是。我们下去吧!”
丁莹立即转身,阎母笑着拉过了她的手,丁莹心下一软挽住了阎母。
走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