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煌自动自发地搬到了小楼,不过暂时还是住在丁莹隔壁一间。不过整屋楼,也只有两间可住,他那间还是众人花费了些功夫才打理出来。于是,两人开始了一段邻居般的同居生活。
啪啪!啪!
屋里的男人无奈地低声抽着气儿,丁莹上楼来听到这声音,歪了歪小嘴儿,紧了紧手里的东西,敲响了门。
阎立煌打开门,双眼一亮,“莹莹,你不是还在做盘点,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丁莹打量了一眼,男人穿得非常“地道”,几乎和当地的爷们儿扎了堆,一条平脚及膝的花裤衩,配上一条纯棉的旧式白背心,是那种爸爸们穿的大开胸又大开背的那种架架式的背心。所以,他那手臂、胳膊、脖子、小腿上的红疙瘩,万尤其显眼。
她嘴角又歪了一下,顺势将怀里的东西塞进对方怀里,进了屋。
阎立煌低叫一声“这什么东西,那么沉”,黑眸晶亮,立马闪进屋将门掩上。还能看到楼下几个打眼的暧昧眼神。
“今早你出门,我才打了药,你怎么那么招蚊子?!”
“嘿嘿,你老公我是甜点,当然……”
“行了,别油嘴滑舌的,把那东西打开,装上。”
“什么东西?”
丁宝抱胸,看着阎立煌动工,心里邪邪地笑着,嘴上一本正经,“当然是给你买的,我在网上选了好久,今天总算寄到了。”
一听是给自己买的东西,阎立煌心里乐啊,“媳妇儿,还是你疼老公我啊!”
十分钟后。
“不行,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种娘兮兮的东西。”
那是一个双层蕾丝花边,三开门儿,宫庭款,四脚支架型的粉红色蚊帐!
广告语:今夏最浪漫的夜晚,从此帐里开始。
“那你就继续做蚊子们的点心吧!这床蚊帐我就送给王师傅……”
“不行,你买给我的东西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用。”
看着男人那副仿佛小侄儿被人抢糖吃的表情,丁莹真是很想笑,可是又必须板着脸,不能让这男人太得瑟。
“我就奇怪了!同样是打了药的房间,我那里就没这么多蚊子,你这里……”啪的一巴掌,就拍掉个大红点儿。
“莹莹,”男人立即赖过来,“难道没发现,其实我要是跟你睡一块儿,就不会被咬。”
瞧那电力十足的眼神,丁莹受不了地立即撤开眼,哼骂一句,起身要出门儿。
“别别,莹莹,我用还不成嘛!得,我一人也搭不起,咱们男女分工,搭配不累。来来来,帮爷把这蕾丝花帐子搭起来,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享受一下这个浪漫的夏夜吧!”
“阎立煌,你,你别耍流氓!”
后来,这帐子是搭好了,疙瘩是消下去了,但是孤帐难眠哪!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阎立煌寻思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入知人内部,呃,不,隔壁亲亲小媳妇儿的香闺。
没想到这个契机,很快就冒了个芽儿。
“香榭丽小屋,那里环境不错啊。”
“物价太高了,我不喜欢。”
“那这个,东城区的阳光公馆,咱们大学就在那里啊!莹莹,这个好,虽然贵了点,但你老公有钱哪!买下了,咱们还能重温一下当年校园,银杏漫步的……”
“不行,我一人住,要那么大房子干嘛,打扫卫生都麻烦。”
“你一个人住?”
周人惊呼。
“对啊!就四五十坪顶天了,这里房价那么贵。我争取一次付清吧!还要算上装修,我已经哈田园风好久了。咱要精装,装得舒服又美丽。”
面对一众雇员兼好友的惊瞪眼神儿,丁莹丝毫不以为意,迅速滑着小手指,点看房产网上的各大楼盘,兴致极高。
恰时,阎立煌回来,收到线报后,脸色不禁沉下,但也没立即发难,反当似没听说似地先回了屋,洗漱了一下,换了身爷们儿装出来吃饭。
吃饭时,气氛明显有些低压。
丁莹却一如既往地跟众人打趣吹牛,也有戮阎立煌,阎立煌却不似以往幽默,轻易就能拿住主场,反而显得有些沉闷,仿佛心事重重。
丁莹也有看当没见到,吃完了饭照例是要四处转悠消食散步的,奇怪的是以往这难得独处的二人时间都是被某男抢着要,还要撵走电灯泡儿。今晚,也没戏了。
丁莹也不做他想,吆喝上几个年轻小妹妹就出门溜弯儿去了。到了点准时回来,看看菲姐做的一日收支,吹吹牛,才回了小楼。那时,隔壁的房间的小窗子里,还透着亮光。她犹豫了一下,想要不要过去瞧瞧,但临到头了,想到男人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又作罢回了屋。
心想,估计是丫大姨夫来了,这种时候还是少惹他为妙。
那时,阎立煌正在电脑前跟着一群小怪兽作斗争,打得噼哩啪啦响,最后轰隆一声彻底阵亡,跳出个“GAME—OVER”,便有些怒地甩了鼠标,一头倒进粉